林茹阴听罢赶紧挣开他捏着鼻子的手, 捂着嘴不让喘息声溢出来,大眼轻瞪“还不快滚下车。”
“再等等, 书院还没到呢。”温筠玉脾气颇好,不计较她使小性子,只要是他的人别总想着离开他,怎样他都乐意宠着。
“这一大早的你不去皇宫来我这作甚?”林茹阴胆子大了,脾气也娇蛮。
“今日休沐, 下个月我就去南边督查了, 心里舍不得我的好宝贝,自然要多瞧上几眼。”温筠玉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塞进身子里,时时刻刻揣在怀里,走哪都带着,片刻不离人。
林茹阴轻哼, 到底没再叫他下车。
今日的温筠玉怎么瞧怎么不对劲,不但脾气看着颇好,说话也不如以往那般凶恶。说起肉麻话比那什么佳人才子的话本都羞。
“你看看这可喜欢。”温筠玉哄着她, 从宽袖中掏出了好些东西。先捏起一对白玉蝶花倒挂珠缀耳环在空中一荡一荡的与她相看。那做工精致手艺一绝是宫廷中连后妃都争着要的花样, 素净不花哨有看着可爱讨喜,最适合林茹阴不过了。
林茹阴看着也有几分欣喜,没想到温筠玉还有这般眼力,“还有呢?”她瞧着衣兜里好些东西呢,难不成都是给她的。
“帮你戴上瞧瞧。”温筠玉将她拥的更紧些, 那瘦弱的后背贴在他滚烫的胸膛, 怀里满是林茹阴身上的芬芳, 他凑近深吸了一口,心神一荡,就差撕开她的衣襟撩起她的肚兜再将脑袋埋进去了。
不急不急,这会急不得,可不敢吓坏乖乖。
温筠玉稳住心神,墨色的眼眸更幽深了,声音低沉晦涩“乖乖,坐好,你扭得本座身上起火。”
一声乖乖叫柔情百转,任谁听到都要把人溺死在这浓情蜜意里,声音有酥又麻直撩心肺。
李茹阴这下僵住身子不敢动了,生怕把他惹的兽.性大发,吞咽着口水艰难道“你还没给我戴,戴耳环呢。”就想把他的心神引到别处去。
温筠玉低低嗯了声。
他眉尖淡淡的冷清几不可察的消融,深深的将她的样子映入墨玉的眼眸再记进心里,极细致的帮她摆弄着耳垂,认真的样子沉浸在其中,满心满眼都是她,再也无法装下别的东西。
“好了吗?”林茹阴觉得车内静默得悠长,忍不住开口轻声道。
“嗯”
温筠玉欣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那精巧的白玉蝶花耳环就在那异常可爱的小耳垂上,一晃一晃的勾得他心烦,心肝似被猫儿奶爪挠了一下又一下,磨人的紧。
“本座怎么就这么稀罕你。”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双手抱着她搂紧,似发问又似感慨。
林茹阴闻言笑“这可要问你自己了。”
她就不知道她身上哪一点惹的温筠玉这般癫狂,非她不可的架势,别人瞧她一眼都不行。
林茹阴瞧他一直盯着她耳朵不放,怎么都移不开沉沉的目光,心中欢喜故意问道“好看吗?”
“好看,好看到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温筠玉当即道,又是好宝贝的叫唤,又是心肝肉的呢喃着,偶尔几句乖乖要不凑近了听还能略过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物,用上好的红布包着,看着样子小小的,他瞧了一眼林茹阴,有郑重其事的把东西放在她手上“打开看看。”
是什么东西这般神秘,林茹阴不解。
只好低头看手心里躺着的东西,她捏起两根手指头将红布掀开四个角,里面的东西露出全貌来,是一根钥匙,金灿灿又泛着精光的颇有重量,似黄金又似玄铁打造,看样子来历不凡。
“是我那小宫殿的钥匙。”温筠玉瞧她发懵的样子直笑“还不快收起来,弄丢了我俩以后一起喝西北风,这都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好宝贝可要小心则个。”
林茹阴听着好宝贝心里微颤,也不知这一声好宝贝叫的哪个。
看温筠玉的样子是送出去就不再收回了,林茹阴觉得这钥匙烫手,赶紧包好塞进怀里,想着回家找根结实的细绳把那玉扳指和钥匙串在一起挂脖子上。
“吁”的一声,外头的马儿踢蹬两下腿停住,秦平语调没有一丝起伏的传来。
“到了。”
林茹阴这才想起再晚些要迟了,这才第二天就出错,给人说嘴可不好。
“我要迟了,放开。”林茹阴一双大眼急的慌乱,用眼神示意他收手。
“去吧,下学我等你。”温筠玉也不为难她,好说话的就放开,替她擦擦额边的细汗,就放她去了。
林茹阴下车前看了秦平面无表情的脸,脸又是一红,急的跑开了。
真是羞人,两人在车里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给人听去了。
温筠玉撩开一点车帘子,沉沉的眼眸落在一点点跑远的身影上,直到人完全不见了,才渐渐放下帘子。
“走吧。”
他的声音恢复到了冷清,刺骨透寒。
林茹阴跑进书院里,大老远就看见冯庆俞招他招手,还没消肿的脸笑得灿烂“快来。”
“知道了。”她嘴里应道,又加快了脚步。
冯庆俞引着她到书堂,给她指了位置,又帮她她整好桌案摆好书,“你就坐我隔壁,刚好这空了个地。”声音带着高兴,以后有啥情况还能使眼色,真是太好了。
书堂十分的大,容纳百人绰绰有余,他们一人一个桌案地上摆着团蒲跪坐。
林茹阴看到书院里女学生竟有好几十人,其中几个熟人都在,沈恒一早就坐在位置上了,还有庄苑博几人笑的欠扁恶心,她有巡视一圈,竟然还看到了薛长凝和孙家小姐。
“她们也在这?”林茹阴和冯庆俞两人凑着头交头接耳。
冯庆俞点头“放心,上次的事情我都帮你解释清楚了,再说这书院只要不是想找死,都不敢再惹你。”他瞧着那天在场的都吓破胆了,谁敢触温筠玉眉头去惹林茹阴。
“啊那他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林茹阴小脸惊疑。
“放心,他们不敢说出去。”冯庆俞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又兴冲冲的给她使眼色挪移道“那天,你和温筠玉嘿嘿嘿。”
林茹阴没好气道“再说这事,我回去找温筠玉告状去。”搬出那杀神,就不信他不怕。
“行行行,我闭嘴。”冯庆俞老老实实的请她回去坐好“小姑奶奶别生气。”
林茹阴又瞧着薛长凝看了一眼,对方似有所察觉的投过视线,林茹阴一怔,薛长宁若有似无的朝她颔首,不发一言又看往别处了。
“昨日,你们当中的许多人,我就不一一点出来,只望你们潜心修学莫把心神放至别处,于前程无益。”院长站在上方痛心疾首道,饱含殷切的目光看着他们,眼神落在林茹阴身上一顿后,又掠过去。
若是其他人像林茹阴一般,他必要指着她大骂举止有违礼教不可,不过涉及温筠玉此事就罢。
院长的怒气未消,对着庄苑博和冯庆俞直言道“今日我便要见到令尊,若不然明日你俩可以不用来了,这等学子不要也罢,书院留不起。”
话毕,就要当课老师进来授课。
冯庆俞心中一阵哀嚎,躲不过啊躲不过,可要给他父亲打死了这回。他急着让林茹阴瞧他脸上的伤“你看看我脸还肿着吗?”
林茹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颔首道“肿着,看着比昨天吓人。”
“那就好。”冯庆俞庆幸的抚了抚胸膛,暗喜道“我娘见了必定心疼,不让我爹打死我。”
林茹阴听到这话笑的乐不可支,却又怕惊扰了上头的夫子,只敢捂着小嘴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没半点声音。
这课上的沉闷,不少人摇头晃脑的一点点垂着脑袋点着桌子要睡过去,唯有少数十几人还保持清醒着孜孜不倦的吸收夫子传授的功课。
她苦着脸,努力把夫子的话听进去,虽然大部分还是有疑惑,但她还是决定端正态度以免叫夫子失望。
好几次她都在夫子停顿的间隙想起说要等她下学的温筠玉来,他说这话的样子再认真不过了,也不知道他这会是等在外面还是走了。
“咳。”夫子咳嗽一声,犀利的眼神朝林茹阴看来“你来答。”
林茹阴懵了一会,才慌忙的起身,一双大眼四下看,将他们偷笑看好戏的神情看进心里,最后对上夫子严肃的神情欲哭无泪。
“书,书。”冯庆俞在旁边小声的提醒,脸上焦急的神色比林茹阴更甚,他指着书叫林茹阴偷看几眼。
他也没听课,不过他的隔壁是个学习勤勉之人,自然是懂得,冯庆俞伸出脑袋朝那人的桌案看了一下,就马上给林茹阴提示道,就书上那一段念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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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筠玉薄唇微抿,眉眼微沉:今日也有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