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枢突然抬头看向谢一,目光非常犀利,笑着说:“你看过男神洗澡吗?”
谢一:“……”
虽然没看过,但是谢一之前和商丘换过皮囊,所以谢一近距离的观察过商丘的身体,光明正大的,根本不需要偷窥洗澡什么的。
一想到这里,谢一顿时脸颊有些发烧。
张枢立刻笑着说:“肯定是看过!”
谢一连忙说:“没看过,你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商丘就出来了。”
张枢说:“对对对,不能让男神知道我想偷窥他洗澡,我先回去了,替我保密哦!一定保密!”
张枢说着,一步三回头的跨过墙去,然后撤销了术法,说:“十六,咱们睡觉吧,今天是不是轮到你给我当抱枕了?”
十六淡淡的说:“不,大人,我确定是老七。”
张枢说:“就是你,还想耍赖?!”
商丘很快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擦头一边走过来,随即眼神锐利的盯着床,沉声说:“该换个床单了。”
乔家的佣人临时进来换床单,折腾了好一阵,谢一才洗澡睡觉了。
他们睡觉的时候,倪缨和乔泽远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谢一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谢一吓了一跳,还以为倪缨回来了,就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旁边的商丘。
商丘坐起来,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嘘……有人。”
谢一有些吃惊,揉了揉眼睛,就看见商丘已经下了床,然后慢慢走到门边上,轻轻拉开房门。
谢一赶紧也跟着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边上,心想着难道乔家进贼了?
商丘从卧房走出去,谢一赶紧跟上,就听到“簌簌簌”的声音,还真是有人,黑灯瞎火的,有人在乔家乱转,而且不知道在找什么,发出“簌簌簌”的声音。
商丘带着谢一,两个人轻声下了楼,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没有开灯,不知道是不是手电光,总之一个房间里传来幽暗的光亮,同时还有“簌簌簌簌”的翻找声音。
商丘慢慢靠过去,那声音还是持续着,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商丘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发出“嘭!”的一声,那声音一下就停住了。
谢一也冲进去一看,就看到了张枢!
那房间竟然是厨房!
张枢坐在地上,他没有开灯,当然也没有手电光,而是打开冰箱之后的冰箱灯!
冰箱大敞着,双开门的大冰箱,敞开之后能把张枢也装进去,而张枢坐在地上,面前堆了很多东西——牛奶、奶酪、剩米饭、咸鸭蛋、榨菜、生圆白菜、巧克力等等,总之什么都有。
张枢嘴巴上有些花,正把巧克力塞进自己的嘴里,听到“嘭”的一声踹门声之后,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受惊的样子,差点被巧克力给呛着。
谢一瞪眼,说:“三更半夜的,你坐在这儿干什么,我们们还以为遭贼了呢。”
商丘看着他的吃相,眼皮一跳,说:“的确是遭贼了。”
张枢鼓着嘴巴,赶紧把巧克力咽下去,随即说:“我……我只是有点饿,晚上吃的那碗鸡蛋西红柿我没吃饱啊,米饭太少了。”
谢一:“……”
张枢说着,还要把那颗圆白菜拨开封皮就吃掉。
谢一赶紧制止了他,简直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谢一有些无奈,赶紧从冰箱里把馒头拿出来,看着上面有个牙印,肯定是张枢吃过的,不过因为冷藏的馒头太硬了,可能张枢不喜欢。
谢一把馒头放进蒸锅里,然后又拿出了两个鸡蛋来,打碎放在一个碗里,又往里洒了一些调料,等馒头蒸好之后,将馒头切片,裹了金灿灿的鸡蛋液,往锅里一炸。
顿时鸡蛋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张枢看的目瞪口呆,擦了擦自己嘴边上的口水,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
谢一给张枢炸了两个馒头,张枢吃的是狼吞虎咽,馒头片里面香软,外面酥脆,裹着很多蛋液,蛋液已经炸的又香又嫩,配合着谢一的调味儿,简直是绝了。
张枢吃着炸馒头片,顿时赞不绝口,恨不得把一整片馒头片一口吞下肚,含糊的说:“好次好次好次……”
就在张枢吃饭的时候,大门打开了,是倪缨和乔泽远回来了,两个人看起来是累坏了,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赶紧就进了厨房,和张枢抢了两片馒头片吃,简直就是虎口夺食。
谢一说:“情况怎么样?”
倪缨笑了一声,说:“和商丘想的一样。”
张枢含糊的说:“一样?似神马一样?”
倪缨说:“酒吧里还有很多人失踪,而且我打听过了,他们都是一个状态,之前都有过失意的时候,全都来酒吧买过醉,但是后来,这些人突然峰回路转了,变得得意起来,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方面,大约都是一个星期左右,这些人就没有再出现过。”
谢一说:“这情况和秦泽远很像,还和之前那个失踪的员工很像。”
乔泽远点了点头,说:“对啊,不止如此,我们还找到了酒吧的监控视频。”
因为乔泽远是个大少,马上又要继承乔家的产业,所以花点小钱买通酒吧的保安,根本不算什么。
他买通了酒吧的保安,让保安给他们看监控。
倪缨和乔泽远锁定了一个近期失踪的人,让保安调取了监控录像,就发现这个失踪的人,竟然也模仿过别人的动作。
在监控录像中,他模仿一个人在颠腿,刚开始动作很生涩,显然在揣摩,不过后来就揣摩的非常好了。
倪缨说:“我们也打听了这个被模仿的人,之后没过几天他就风生水起了,一个星期左右,差不多就没再来过酒吧。”
谢一惊讶的说:“所以说,是有一个人在故意模仿其他人,然后一个一个的寻找目标?”
商丘蹙着眉,点了点头,说:“而且这个人,用的都是目标本身的皮囊,一来是皮囊没变,二来是模仿的很像,三来……看来他道行不浅,懂得掩藏自己的气息,所以谁也没有看出来。”
商丘说的道行不浅,恐怕是真的有几把刷子,谢一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也觉得毛骨悚然。
这么看来,这个模仿其他人的嫌犯,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案了,还是个惯犯,他总是占据前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狩猎下一个目标,模仿到自己满意的程度之后,就开始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