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恕点点头,说:“费小姐很专业,而且救过我的命,我这个人虽然不正经,但是倒也知恩图报。”
韩长恕不相信费彤偷走了血玉,所以打算再和费彤谈谈,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费彤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和韩长恕说不是自己偷走了血玉,韩长恕问她视频里那个和她碰头的男人是谁,费彤就是不说,刚开始很惊慌,后来干脆说自己那时候已经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是谁,视频里的人压根不是自己。
费彤的话有些前后矛盾,所以韩长恕都有所怀疑了,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费彤突然大叫有人拽她。
她坐在椅子上,却突然仰倒下去,动作很扭曲,好像真的有什么拽住她一样,而在那一刹那间,韩长恕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就好像是……半张人脸……”
韩长恕回忆的说:“那之后费彤得情绪更激动了,好像疯了,谁也问不出话来,我就自己回家了,还以为是昨天太累了,所以才会眼花。”
之后韩长恕回了家,他在市中心有房子,是个复式两层房子,交通相当方便,每天都有钟点工来定时打扫。
韩长恕回去之后,很快就睡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睡到中午,下午才来的公司。
韩长恕说:“我到了公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么?那一定要跟我回家去看看。”
韩长恕到公司发现乱七八糟的办公室的时候,异常的惊讶,他还没惊讶完,家里的钟点工就给他打电话了,钟点工每天下午过去,在韩长恕下班之前确保收拾好。
然而今天钟点工到了之后,就发现韩长恕的家被翻的乱七八糟,赶紧给韩长恕打了电话。
韩长恕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图片,翻了几张递给他们,说:“我还没回家,不过这是钟点工给我发来的照片,我觉得和我办公室一样。”
商丘拿过手机看了看,皱了皱眉,说:“他们在找东西。”
韩长恕说:“找什么东西?”
商丘摇了摇头,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确实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商丘说着,将手机还给韩长恕,说:“不介意的话,我们要去你家里看看究竟。”
韩长恕当然不介意,赶紧站起来,说:“我还没回家,正好咱们一起回去。”
他们下了楼,韩长恕开车带着商丘和谢一往自己的房子去,就在附近,很近,众人坐电梯上了楼,钟点工已经走了,韩长恕打开房门,里面乱七八糟。
同样,有一扇窗户开着,地上全都是纸张,厨房里调味料洒了满地都是,所有的柜子都清空了,看起来要把韩长恕的家翻了一个遍似的。
谢一迷茫的说:“这是在找东西么?他们要找什么?”
韩长恕耸了耸肩膀,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我家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就比如那个……”
他指了指地上一个碎裂的瓶子,说:“正经的元青花,绝对值钱,但是现在被砸的粉碎,所以应该不是为了钱吧?”
谢一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瓶子,据说现在元青花已经炒到了天价,不知道韩长恕这个瓶子值多少钱,看的谢一直心疼。
商丘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说:“气息很微弱,明显掩饰了自己,用了障眼法。”
韩长恕坐下来,有些疲惫的说:“对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我总觉得昨天晚上,我回家这一路上,有人一直跟着我,但是我回头又看不到,当时天还很黑,所以我也看不清楚,总之奇怪的事情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韩长恕说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丝绸的西装,里面是丝绸的衬衫,韩长恕把那骚包西装外套直接扔在沙发背上,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滚了出来。
“骨碌……骨碌碌……”
那东西很小,一直滚过来,就撞在了谢一的鞋边,谢一低头一看,是一只金扣子,扣子还挺大,不像是衣服的扣子,应该是袖扣一类的。
谢一把金扣子捡起来,总觉得有些眼熟,刚要递还给韩长恕,商丘突然拦住了他,说:“等等。”
他说着,将那金扣子拿过去看,韩长恕也看到了那枚金扣子,咳嗽了一声,说:“怎么了?”
商丘看了他一眼,说:“这金扣子不是你的吧?”
韩长恕又咳嗽了一声,说:“啊,对啊,是毕北的……”
昨天晚上毕北和韩长恕在洗手间狭路相逢,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毕北赏了韩长恕一个大嘴巴,还差点把韩长恕的小弟弟给废掉,当时那是相当的激烈,毕北的袖口就掉了下来,因为他走的匆忙,所以韩长恕捡到了,但是没来得及还给他。
商丘才不想听这些经过,不过似乎确认了什么,说:“果然是毕北的。”
韩长恕说:“毕北的怎么了?”
韩长恕可不知道毕北的真实身份,他除了是保险公司的总经理之外,主职可是冥京十殿中第六殿卞城王,主管枉死城,手下还有十六个小地狱。
所以韩长恕都不知道自己调戏了什么样的人物,只是给他小弟弟一下,已经很温柔仁慈了。
毕北深居阎王高职,他身上的灵力可不小,这样一来,毕北所用的东西也有不少的灵力,毕北的袖口上自然沾染了他的灵力,韩长恕口袋里揣着这只袖口,所以或多或少受到灵力影响,就跟谢一一样,所以这两个人才能看到已经使用了障眼法的阴魂,也就是黑影。
韩长恕说:“现在怎么办?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而且他能悄无声息的把我的家和公司翻得乱七八糟,这很危险,关键我都不知道他是谁,要干什么,在找什么。”
谢一也觉得这样很危险,毕竟他们不清楚那个阴魂的目的。
商丘突然说:“我想请问韩先生,你的血玉是从什么地方收购来的。”
“血玉?”
韩长恕一脸懵的说:“什么是血玉?”
他仔细想了想,这次展览的藏品都是自己收购来的,里面好像真的没有一块血玉,都是一些宝石,没有玉石。
商丘说:“被盗走的红宝石。”
韩长恕更是懵了,说:“等等,你都把我弄糊涂了。”‘谢一好心解释说:“那东西不是普通的红宝石,是血玉。”
韩长恕听了血玉的由来,当然谢一没说是东皇太一的血染成的血玉,只是说了一般情况下血玉的由来。
韩长恕顿时惊讶不已,说:“什么?不是红宝石么?这么坑爹,这么可怕的玩意也有人偷?”
商丘说:“你从哪里收来的。”
韩长恕连忙说:“我不知道卖家的名字,有人主动找上我,出售这块红宝石……不对你们说是血玉,我看成色不错,那个人说他着急用钱,只卖三千块钱,我当时想这人是傻的吧,我要捡漏了,拳头一样的红宝石他只卖三千块钱,我立刻就给了他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本来只想捡漏的,没想到惹这么多麻烦……等等,我跟被人跟踪这事儿,也和血玉有关系?”
商丘说:“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