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说:“当然了。”
毕北无奈之下,只好把生死簿拿给他看,谢一翻了翻,找到了那个医药代表,姓马,写着阳寿未尽。
谢一一拍手,真是太好了,这个人还活着,赶紧把生死簿扔给毕北,笑着说:“真贴心,你帮了大忙了。”
他说着,正好商丘端着一盘子椒盐皮皮虾过来了,“咚!”一声放在桌上,态度十分恶劣,凉飕飕的说:“贴心?”
毕北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赶紧解释说:“不不不,老大你听错了。”
那个姓马的医药代表还活着,阳寿未尽,又是私人会所的内部人员,这下好了,谢一打算顺藤摸瓜,去找一下这个姓马的医药代表。
这个医药代表其实并没有离开本市,只是突然销声匿迹了,把房子也卖了,也不去公司,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已。
不过这也难不倒谢一,谢一请冯三爷帮忙打听打听,冯三爷让他们等几天,应该很快有消息。
谢一和商丘从冯三爷那边刚回来,小天使毛毛立刻就跑过来,焦急的说:“爸爸,哥哥和黑乌鸦哥哥又打架了!你们快去看看呀!”
梁弃上班去了,还没回来,所以小毛毛就一个人呆着,看到大哥哥和黑乌鸦打架很着急,那两个人进房间去了,时不时还传出打架的声音,非常激烈,小毛毛劝架他们也不听。
小毛毛委屈的说:“哥哥把黑乌鸦哥哥都打哭了,好凶的。”
谢一:“……”
谢一赶紧安慰了一些小毛毛,让他别担心,这个时候正好梁弃回来了,小毛毛就跑过去,梁弃赶紧安慰着小毛毛,小毛毛很焦急,梁弃把他抱起来,带着他回了房间。
谢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好奇,于是就偷偷跑到儿子房间门口,贴着门往里听,结果不只是他一个人,一堆小鸟鸟竟然也都贴着门,正在听墙根,还有的小鸟鸟因为体型小,准备从门缝下面溜进去,被谢一赶紧拉住,给拽了回来。
门缝里能听见里面激烈的“打斗声”,真的相当相当激烈,黑乌鸦的嗓音都劈了,特别沙哑,带着呜咽,听起来似乎不是很愿意的样子,谢一一听,有些不落忍,刚想要敲门,结果就听到黑乌鸦的嗓音说好舒服。
谢一:“……”算了,还是做饭去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黑乌鸦也没有从房间出来,倒是金蛋蛋一脸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脸上特别得瑟,弄了点饭,准备给黑乌鸦带回房间去吃。
结果被小毛毛抓了一个正着,小毛毛像大哥一般,教育了金蛋蛋,说哥哥欺负人不是好孩子,这样欺负黑乌鸦哥哥,黑乌鸦哥哥会不理你的,等等……
金蛋蛋听着小毛毛的教育,投给梁弃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自己端着饭就进了房间,“嘭!”一关门。
等了两天,冯三爷的消息就来了,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说那个姓马的医药代表,应该就住在这个地址。
谢一一看,真够近的,就在他们附近,但是并不是什么高档小区,而是一个经济适用房区,那一边还有很多外地来的务工人员,全都是格子房,一个住户隔开了好多房间,出租出去,安全隐患特别大。
谢一不敢耽误,拿到地址的当天就准备和商丘去一趟,两个人下了班,直接开车过去,车子远远的开到附近,竟然堵车过不去了,一直堵了半个小时,开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因为是前面发生了火灾,有消防车过来,所以才堵车了,而发生火灾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那个小区!
谢一吓了一跳,商丘把车停下,两个人赶紧冲下车子跑过去,小区被拉了隔离线,很多人在外面堆着,火势已经灭了,但是有一座楼都被烧空了,黑洞洞的一片焦糊。
正好是那个姓马的医药代表住的地方。
尤其是十四楼的地方,烧得光秃秃的,旁边很多人都在说:“好像是十四楼起火,真惨啊,都烧光了。”
谢一心里咯噔一下,这很明显了,显然那些人得到了这边的消息,而那个姓马的人又恰巧真的特别重要,重要到必须杀人灭口。
商丘和谢一白跑了一趟,而且来晚了,烧的一干二净,去问了毕北,姓马的明明还有阳寿,这肯定不是意外,而且他的魂魄没有到阴曹地府来,也就是说,很可能魂飞魄散了,有人不希望他开口说话。
这下好了,线索瞬间断了,谢一有些苦恼,商丘说:“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
谢一点头说:“的确如此,但是蓬蒙的耳目也很广泛,这下线索断了,我们该从什么找起呢?”
商丘想了想,说:“或许并没有断,我们再打听一下,这人还接触过什么人,没准会有线索。”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冯三爷打探。
冯三爷本身就是卖消息的,因此打探这个很容易,尤其这次失火影响很大,大家都在谈论这个问题,所以冯三爷打听一下也没什么,反而好多人是想要八卦。
这个姓马的医药代表以前很有钱,但是后来突然辞职,隐居在这种小破地方,冯三爷打听过了,他不上班,也不怎么出门,基本没有什么接触的人,就真的跟隐居一样,半个月才出门一次,出门之后买齐所有的东西,然后就是半个月又不出门,一直待在家里。
不过姓马的医药代表很奇怪,他每半个月出门去一趟超市采购生活用品之外,还会去一个地方,和他当时的生活格格不入。
是一个很高档的私人心理医生诊所。
谢一有些惊讶,说:“他去看心理医生?”
冯三爷点了点头,说:“半个月一次,很准时,我有这个医生的信息,可以给你们,不过这个医生很火爆,现在已经约满了,想要约他的人需要排队,据说排一年都是短的。”
冯三爷把一个信封交给他们,这个心理医生了不得,是个海归,非常年轻,三十岁,姓沈。
沈医生发表过很多学术论文,得过很多奖项,除了有心理医生的执照之外,还是个外科专家,家里非常有钱,可以说是钻石王老五,而且还是单身,那个诊所就是他开的,诊所里全都是各国顶尖的心理医生,当然要价不菲。
诊所都是全预约制的,他们没有预约的话,根本见不到沈医生。
冯三爷笑着说:“不过你们好运。”
谢一说:“怎么好运?”
冯三爷说:“我听说这个沈医生最近要参加一个聚会,有人过生日,办了一个化装舞会,到时候沈医生也会参加,这个过生日的人……”
他说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商丘,说:“是你男人的爱慕者,如果你男人开口,你们就能轻松搞到入场的请柬。”
谢一一听,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商丘,说:“是你哪个爱慕者要过生日?”
商丘笑了一声,亲了一下谢一额头,说:“嗯……我的爱慕者太多了,记不起来。”
谢一:“……”还嘚瑟上了!
商丘这个爱慕者,还是个男人,是一个小公司的富二代,以前在酒会上见过商丘,因为商丘的颜值惊为天人,自然就爱慕上了商丘,不过商丘可不是一般人,因此虽然那个富二代很有钱,但是商丘比他更有钱,商丘不吃他那套,也没有办法。
商丘突然要参加生日聚会,那个富二代差点惊喜死,当然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聚会是化装舞会,其实就是群魔乱舞,因为都是一些小年轻,在小年轻眼里,谢一已经不是小年轻了,都块跻身大叔的行列了,虽然说男人三十二岁是最有型的年纪,谢一还远远没到这个年纪,但是在小年轻眼里,谢一已经是个准大叔了。
谢一以前见识过化装舞会,当然是大学的时候,学校里面搞得,群魔乱舞,乱七八糟的,也不是很好玩,真的是很吓人就对了。
谢一没想好弄成什么样子,商丘就去准备,给谢一带回来一套衣服,谢一拆开一看,顿时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不是别的,竟然是一套情趣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