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完毕,盛浅予被文晨光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苏烟雅对肖甜甜是毫不留情地整,找人传播她当小三,还找人去她父母工作的地方闹,闹得肖家脸面无存,天天被人指指点点。肖甜甜伤心,不能老是对江希恒哭,只能跟文晨光诉苦。
文晨光是愈发心疼怜爱肖甜甜,这回,不但只恨江希恒,还把苏烟雅给恨上了。
刚见到她,就让她顺带把苏家也针对上,给苏烟雅一个深刻的教训。
听完文晨光的话,盛浅予想也不想地拒绝:“文先生,苏家跟我无冤无仇,我出手给他们教训,这不妥当。”
她报复江希恒,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到处给自己树敌。
文晨光只要一想起肖甜甜哭泣时的模样,心疼得要命,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全部置于死地。
被盛浅予拒绝,文晨光也没生气。
他和盛浅予是合作,盛浅予不是他的下属,她会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文晨光道:“盛小姐,不好意思,是我的要求有点过了。这样,你快点把恒风收购过来,苏家就交给我。”
“行!”
恒风马上要收购成功,盛浅予也不想管文晨光去做什么。
苏家要遭受此劫,是苏烟雅惹的麻烦。
***
丈夫拖着不肯离婚,秦母被惹毛了,她实在不能忍一个渣男当自己丈夫。
不能协议离婚,就走上了诉讼离婚这条路。
这刚提起诉讼,她要离婚的事,就被上流圈子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家好奇,是什么让一直嘚瑟的秦母,会主动离婚。
秦母不想丢脸,无论别人怎么问,都不愿意说。
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秦父出轨,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这时,江美琴知道秦父要和秦母离婚,动了一点歪心思。
恒风还没完全救回来,自己的钱也不是特别多,想要更多的钱,秦父是一个很好的提款机。于是,江美琴重操旧业,再度发挥自己在男人面前可以拿影后的演技,将温柔娇弱的小白花,扮演得刚刚好。
秦母没想过要找江美琴的麻烦,因为出轨这事,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男人,他要不想出轨,多少个美女往身上扑,都不会出轨。铁了心要出轨的,不用美女往他身上扑,他也会自己找女人。
可她还没离婚,江美琴私下逢人就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男人,要牢牢抓住。
秦母的怒火想不烧到江美琴那,都忍不住。
打听了江美琴最喜欢去的地方,她带着保镖,就去堵江美琴。
这刚见到,秦母就一巴掌甩了上去。
她倒也没骂江美琴,就是让保镖给江美琴泼了一桶油漆。
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出门,结果这会,被弄得非常狼狈,江美琴只生气了一会,就淡定下来。靠男人吃饭的这么多年,她什么样的原配没遇到过,像个泼妇骂街,还会动手打人的,她遇到好几个了。
秦母这种操作,吓不到江美琴。
江美琴保持平静地道:“万女士,你这种行为涉嫌故意殴打他人,寻……”
秦母呵了一声:“你做小三本事挺厉害的,有空跟我谈我的行为涉嫌什么。你不如去找秦志远去哭,哭我是如何对待你的,看他怎么说?”
秦志远为了不让她分走公司一半的股份,可是软硬兼施,要哄着她。
她打了他的老情人,目的有两个,一出口气,二让江美琴去和秦志远哭,看秦志远会不会为了老情人,要动离婚的心思。
江美琴没有被秦母激怒,她回去以后见秦父,没有由自己的嘴巴告诉秦父,她今天的遭遇。而是表现得精神不济,让今天跟着她出来的佣人,装作为她愤愤不平地说了这件事,刚好碰巧没看到秦父在般。
秦父是知道妻子的性格,相信她会干得出来这种事。
看着江美琴眼眶发红,泫然欲泣,委屈无助的模样,秦父的保护欲被激发起来,一把搂住江美琴:“都是我的错,害你受苦了。”
一听见他的安慰,江美琴泪水就流了出来,无声地在他怀里哭起来。
当晚,秦父留在江美琴家里,在床上深入交流了一番。
第二天,秦父还给了江美琴一千万,作为补偿。
轻轻松松收入一千万,江美琴心花怒放,秦父是只肥羊,她得多薅点羊毛。
江美琴为抓住一只肥羊而庆幸,她的儿子江希恒,则是每天都焦头烂额。
苏家没有再给钱,他没有资本和秦言、盛浅予抗衡,尤其盛浅予现在掌握了恒风越来越多的股份,已经是恒风的第二大股东。
被迫无奈之下,江希恒问他母亲要钱。
江美琴原以为儿子娶了苏烟雅,恒风的困难会迎刃而解,没想到困难越来越大,还问她要钱,开口就是十亿。
她的存款没有十亿,但加上不动产就有了。
但这是她的养老钱,她直接拒绝儿子,叫他自己想办法。
指望不上恒风给她再带来分红,江美琴专心地从秦父那里薅羊毛。
她一专心,秦母就不高兴了。
夫妻共同财产,被丈夫出去养小三,触及到她的利益。
秦母不想给丈夫面子了,开始大闹,要闹得丈夫和江美琴没法好好生活。
秦父很坚持不离婚,任由妻子闹。
这时,盛浅予收购恒风的计划进入了尾声,多得文晨光去针对苏家,让苏家自顾不暇,江希恒说破喉咙,苏家也不会给他任何帮助。再有,秦母抱着要整死江美琴的决心,弄得江美琴频频倒霉,要花钱消灾,管不了儿子的破事。
然后,她再略施小计,出了个比当前市场价要高、比恒风正常时的价格低很多的价格,江美琴就动心了,要把手中的股份出售。
秦母大有要整死她的架势,江美琴为此破费不少,而且秦父也给不了钱她,由于要离婚分财产,秦母找到秦父有转移财产的证据,向法院申请,冻结了他名下的财产。
肥羊靠不住的,恒风也靠不住,儿子更是愚蠢,她的养老钱已经只剩一两亿了,这点钱,节省点是可以花二三十年,但她不想降低生活品质,想要拿到足够下半辈子挥金如土的钱,卖掉恒风的股份,正合适。
和江美琴签了股份转让协议,办了手续后,盛浅予就是恒风最大的股东,也意味着收购计划,完美成功。
不知道这件事的江希恒,正在准备把他那家以朋友名义开的公司卖掉,筹备资金。刚跟合适的卖家谈得差不多,他回到恒风,就被告知,今天有股东大会,他要参加。
一进会议室的大门,他见到盛浅予坐在主位上。
江希恒对盛浅予也不用掩饰了,脸上布满敌意:“盛小姐,你是恒风的股东,不是恒风的经营人。”
盛浅予明亮一笑:“江总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恒风最大的股东哦,我手里有56%的股份。”
江希恒面色大变:“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你回去问问你母亲,看她名下的35%股份,还在不在!”
江希恒一心想着如何度过这次危机,将盛浅予从恒风踢出去,再让秦言停止对恒风的打击报复,却没想到他母亲会掉链子,并且没问过他的意见,就把股份卖了。
盛怒之下,江希恒不参加股东大会,去找他的母亲。
江美琴很爽快地承认,将股份卖给了盛浅予:“不把股份卖给盛浅予,恒风还有活路吗?她和秦言,哪一个是好惹的?都是因为你蠢,被人抓到把柄,要不是你,恒风也不用至于换人当老板!”
先前,江美琴不知道恒风的危机是从何而来的,现在她可是知道了,都是儿子做的好事,让人去盗取品佳的机密,把责任推到盛浅予头上,把盛浅予和秦言都惹怒了,联手起来想让恒风死。
儿子如此愚蠢不可靠,江美琴认为卖掉股份是最合适的做法,不用耗下去,没完没了的砸钱进去。
一手创建的事业没了,江希恒在崩溃的边缘,大骂道:“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当人小三,被别人的妻子发现,又打又骂!”
打不了外人,江美琴打得了自己儿子。
她连续挥了两个耳光,打在儿子脸上:“老娘要不是辛辛苦苦赚钱,你能长这么大吗?能过好日子吗?不懂老娘的辛苦,还敢说老娘!老娘白养你了,早知道你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丢了。”
江希恒跟他母亲又吵又闹,事实也改变不了。
从母亲家中离去,江希恒愤怒地回恒风找盛浅予。
作为大股东,而且股份超过50%,盛浅予握有对恒风的绝对控制权,开股东大会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希恒这个总裁给开除了,再让人把他的东西收拾好,等江希恒回来,就叫他拿着走人。
第二件事,她要调整员工结构,将江希恒所有的心腹通通也一并开除。
不是收购恒风成功,她的工作就完事了。
文晨光毕竟花了高价,她也不能给他一个千疮百孔的恒风,要整顿恒风,让恒风恢复正常,能够盈利。
当江希恒回到时,廖京辉垂头丧气地对他道:“江总,盛浅予在裁员,你跟我都被裁了。”
解聘江希恒的通知已发,他的东西也被人收拾好放在前台,没有盛浅予的允许,是不能进恒风的。江希恒再生气,再想冲进去找盛浅予算账,保安都要拦着,不然,下一个被裁的就是他们。
开完股东大会,盛浅予又马不停蹄地全面了解恒风的内部,将能裁的员工全部裁了,包括人事部都要大换血。同时,她让文晨光的人进驻恒风,招人的事,交给他们负责。
忙完后,她总算轻松了一点,接下来,能够专注自己的公司。
盛浅予高兴地走出恒风,没料到,江希恒没有离去,在守着她。
她一出来,江希恒就冲了上来。
幸好,旁边的保安眼疾手快,及时阻止他。
被拦着不能靠近盛浅予,江希恒面目狰狞,骂道:“盛浅予,你别得意!收购恒风,绝不是你们成功的开端,反而是噩梦的开始。你回去告诉秦言,让他等着!”
如果要按照力量来说,秦言的力量是大于盛浅予的,若没秦言的鼎力支持,江希恒不认为盛浅予能够收购成功。
在他的心里,他最恨的就是秦言,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世界上,还有一直找他母亲麻烦的秦母,才导致他母亲卖掉了恒风的股份。
盛浅予对江希恒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的事业没了而已,他另外一家价值十几个亿的公司,给他留着。
而且,她给了江美琴一笔钱,那笔钱数额不小,江美琴分点给江希恒,江希恒还有钱创业。
江希恒现在说的话,就是在威胁,盛浅予不会自大到,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江希恒是男主角,他必定有他的主角光芒,一时的落魄,可能之后,光环会再度发挥作用,让他崛起。
看他的样子,是很恨她和秦言的,为了不留隐患,以后的日子好过,必须要把他摁死。而这个事,文晨光会很乐意做的,他可是做梦都想得到肖甜甜的舔狗。
盛浅予略感好笑地道:“江希恒,你当初甩锅给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反击呢?这个世界上,你欺凌了别人,就一定付出代价!你的话,我会帮你转告给秦言的。”
说完,盛浅予在保安的护送下,上车走人。
仍站在恒风门口的江希恒,满目恨意地盯着她坐的车子。
***
秦母为了能够离婚,打死不见丈夫,就只让律师和他谈。
但她较为迫切,离婚日子还不知道哪天能到来,她就找儿子给她出谋划策。
秦言这阵子,在父母双方中调和关系,已经不能单单用头疼来形容了。
父亲担心,和母亲分了股份,无法控制局面,会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将公司的经营权抢走,将来不能把完整的公司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