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南闷闷地点点头，脑海里努力回想着当日泡柠檬浴的细节，还发生了什么？
    她想不起来，但是脑子里乱得很，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她给忽略了似的，到底是什么呢？
    越是努力地想就越是想不起来，顾思南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却在这时候被触碰到了某根弦。
    气味。
    李林琛身上的气味与当日不同。
    刚刚她靠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鼻息间全是柠檬的清新味道，而当日并不是这样的，当日他身上还有一种味道，那就是……
    酒味儿！
    顾思南想起来了，就是酒味儿，那日他喝了药酒，那药酒是她调配的药材泡出来的，对李林琛的身子有益处，而且味道芳香好闻。
    正因为如此，当日她印象格外深刻，还因为觉得好闻，凑近李林琛狠吸了好几口气。
    “相公，你今日没喝酒。”
    “什么？”
    “喝酒啊，当日的酒，配着柠檬浴，我明白了。”
    顾思南很是激动地从浴桶里出来，穿上一件纱衣就出去了，让人送了一壶药酒过来。
    秋云直犯嘀咕，爷和夫人这么晚了还喝酒啊，明日能起得来吗？
    顾思南赶紧回了浴房，给李林琛倒上一杯，“相公快喝。”
    李林琛明白了她的意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顾思南又给他倒上了一杯，“再喝一杯。”
    两杯药酒下肚，整个浴房中都飘荡着一股子香气，顾思南嗅了嗅，“就是这个味道，没想到喝了酒之后泡澡味道会这么浓烈。”
    怪不得当日在浴桶里，还有玫瑰水和柠檬味道的干扰，竟然还能闻到那么浓烈的酒香，原来如此。
    “所以当日我泡澡觉得身上没力气，跟喝了药酒有关？”
    顾思南趴在浴桶边上，用手往李林琛身上泼水，“应该是喝了酒和泡了柠檬浴共同的作用，我也没想到这两种东西搭起来竟然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当日闻着酒香她也没多想，现在一想倒是觉得奇怪，酒是喝进肚子里的，而且李林琛又没有喝多少，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气味儿？
    所以就应该喝了酒，又泡了热水，加上水里柠檬的作用，内外兼攻，所以才产生了作用，让李林琛体内的毒减轻了。
    “相公，我想明白了，应该就是这药酒和柠檬浴的作用。”，顾思南看了李林琛的大椎穴处，果然颜色又浅淡了许多，已经不明显了。
    李林琛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捏了捏顾思南的手心，“都是娘子的功劳。”
    顾思南笑得傻傻的，“相公终于快好了，从今日起，每晚都喝药酒，泡柠檬浴，直到毒全解了为止。”
    “嗯。”
    次日顾思南一大早就去了芙蓉堂，其余的大夫就住在芙蓉堂后面的院子，自然是比她到得还要早。
    叶松见了她，玩笑了一句，“东家今日有好事啊，这笑容是藏也藏不住。”
    顾思南笑着道，“叫我顾大夫。”
    “是是是，顾大夫，今日可是有什么好事？说来大家一起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