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待乌鹫说完,叶擎天那负于背后的手,亦是紧捏而起,眼眸阴狠道:“这些废物,一载多了,都未找到她的下落!”
说及此,那四周滕涛的暗金色虚剑再度浮现而起,似要对那叶凉袭杀而去。
“慢着!”
眼看得那些暗金虚剑蠢蠢欲动,乌鹫亦是踏前一步,阻拦道:“阴魂已融生选出,这尸身以后不可再毁了。”
“你说什么!?”
似听得了什么惊天泣鬼的消息一般,叶擎天陡然转过身,看向他急问道:“你是说,可以融入凉儿体内的魂魄,找到了!?”
面对叶擎天的问语,乌鹫的阴白面颊之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后。
他缓踏而前,似欣赏般的绕着那石棺转起来,边走,边看着叶凉的躯体,道:“我寻遍了两方世界,尝试了数不清的万千阴魂。”
“为此,我甚至不惜耗费代价,将一些真圣强者给逼陨,擒魂来进行试验,只为完成此事!如今...”
话语微顿,他那阴森的眸子之中,泛起一抹邪异的光芒,狰狞而笑:“终于,被我寻到了可适应九转金诀之血的阴魂!”
“真的!?”
叶擎天激动的踏前,出语道:“那还不快快行之,让我本皇一观。”
要知道,这百多载以来,叶擎天一直在让乌鹫试验,看看有没有什么魂魄,可以适应叶凉这躯体,融入其中的。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而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叶凉修了九转金诀,身上有着极为排外的金诀之血,和那已然因金诀而蜕变的寸骨、寸脉。
这金诀之力运转于叶凉的血肉之中,极为抵斥外魂。
否则,若换成了别人,以叶擎天等人的实力,或早已完成此逆天之举,借尸入魂而生了。
如今忽然听得试验成功,叶擎天又怎能不激动?
“擎皇莫急。”
乌鹫脚步顿下,那白的渗人的面颊之上,浮起点点邪笑:“这可适应的魂魄虽然找到,但却颇为孱弱,需要以万千魂魄为养,蕴养一段时间,才能更好的使用。”
“快!要多少魂魄,尽管和我本皇说,若是不够,便屠杀几座城池即可!”
叶擎天狠厉的说了一语后,他眼眸微凝,有着无比的期待:“总之,我要越快看得凉儿苏醒,越好!”
他等得太久了,也经历过太多的失望了。
之前乌鹫试验之时,他亦会去看,可是当他看得那些魂魄凡触碰的叶凉身上的金诀之血时,要么崩溃四散,要么与金诀之血同消失于天地。
一个个,无半个能与金诀之血共存片许时,叶擎天亦是越来越失望,到得后来,他便索性将此事扔给了乌鹫,令其有成效之时再来通知自己。
面对叶擎天的激动之语,乌鹫邪笑道:“擎皇莫急,再给我稍微些许时间,便可融入其中,将其唤醒了。”
“不过,这阴魂的意识已无,还需得我等好好教导一番,将其意识彻底重塑成当年叶凉的脾性,才可骗的过那彼河神尊。”
“嗯。”
叶擎天点了点头,道:“凉儿生前的各种脾气秉性,乃至生活习性,我都有与你细细交代过,到时你便按我说的,那般教导于他,为其重塑意识便可。”
说及此,他举目看向那叶凉的尸身,道:“不过,你需得保证,此魂的忠心,要完全的听从我们的命令,唯我所控!”
“擎皇放心,此阴魂的意识已无,如何重新塑造皆为我随心所控。”
乌鹫得意道:“到时,我必将其塑造成另一个与前世叶凉一模一样,且死忠于我等的叶凉!”
“好!”
叶擎天点了点首,那暗金的眸子里有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在他看来,有叶凉的前世身躯,又有他灌输给那阴魂的叶凉脾性,这两相交叠下,饶是白洛水,都绝对无法分辨出真假端倪。
到得那时,他非但可利用叶凉要挟白洛水,还可利用这叶凉,彻底让白洛水死了心。
想及此,叶擎天目光微闪:白洛水,若是叶凉醒来,刺你一剑,这份情,我看你断,还是不断!
一旁的乌鹫似是看穿了叶擎天所想,出语道:“不过,要想真正使得其魂融于其躯壳之内,如鱼得水,那或许还得用上数载。”
“以现在的情况,或许只能唤醒他片刻,便会因阴魂孱弱以及魂躯之间的微妙排斥,而要陷入暂时的沉睡了。”
一语至此,他看向那略微皱眉失望的叶擎天,道:“所以,这是我为何要让你先试试失忆丹的原因。”
“若是失忆丹无用,那便当着她的面,唤醒叶凉,逼其提前履行婚约,如此双箭齐发,不愁无箭可射中。”
那话语亦是说的阴险至极,似令白洛水避无可避。
“如此也好。”
叶擎天点了点头。
眼看得叶擎天答允,乌鹫亦是松了口气,于这会随时阻碍其大事的女人,他亦是早想解决掉了。
心中石头微放,他亦是打趣道:“对了,你可知在洛水门内的那名唤叶凉的小子,非但拜师拿了彼河剑,还杀了你那棋子鹤欤安?”
“知道。”叶擎天淡漠吐语。
“那你没些想法?”乌鹫面颊之上露出一抹邪笑:“听虔无用汇报,那小子似有些与你这侄儿相似,且颇为古怪,并有些得白洛水喜爱呢。”
“蝼蚁罢了。”
叶擎天淡漠的吐了一语后,他凝视着那叶凉的侧颜,道:“你还是快些将完美的失忆丹炼出,并将那阴魂蕴养好吧。”
说及此,他亦是拂袖转身,踏步行离而去。
乌鹫看得他离去的身影,那阴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诡笑,出语道:“难道,你便不怕那洛水门内的小子,和当年的叶凉一样,得了白洛水的心。”
“他做不到。”
叶擎天被乌鹫这一语喊的顿住身形,回了一语后,他背对着乌鹫,吐语道:“告诉虔无用,那小子,能收入麾下便收,若不能,便让他宰了吧。”
说着,他再无犹疑踏步而去。
闻言,乌鹫再度打趣道:“啧啧,那若是宰不了呢?”
于乌鹫这追问之语,那叶擎天的身影未再停顿,继续径直行离了此处。
直到片许之后,那幽深的走道深处,才缓缓传来一道森冷的霸道之语:“那就由本皇亲自动手,送他上阴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