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看着院内开的正好的花。
他做的事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赫连袭本来就应该生气的,他又怎么会怪赫连袭?
他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罢了。
两年前,他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他又是为了谁苦果自吞?他的委屈又怎么发泄?该找谁发泄?
“顾瑾。”
“你走的第一个星期,大哥失踪了一星期。”
“那一星期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谁都找不到他,帝御股市大震荡,最后把老爷子都惊动了。”
许阴阳突然出声,嗓音低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仿佛就是依一个局外人,一个看客的身份,不偏不倚的叙述出一个故事。
“什么?”顾瑾有些愕然。
赫连袭怎么会失踪一星期?
在他眼中,赫连袭向来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他不会做任何让人担心的事。
许阴阳没有回答,他接着叙述,“后来,是在夜市排档的一家店门口找到的他,很奇怪,那种地方,大哥以前从来不去的。不知道怎么就藏在了哪儿,把自己吃的半死不活的,最后住院折腾了一阵子,去了半条命。”
夜市?大排档?
是他走之前领赫连袭去的那个吗?
赫连袭明明不能吃那些的,他去那里干嘛,找死吗?
听到这里,顾瑾只觉得眼眶都酸了,他死死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已经快听不下去了。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