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袭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就料到人在这里了。另他没想到的是,许阴阳受的打击会那么重。
“阴阳”
他的脚步在许阴阳身后站定,喊了一声。
“……”许阴阳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依旧跪坐那里,一动不动。
“许阴阳,你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赫连袭眉头紧蹙,死死地瞪着他又喊了一声。
“……”许阴阳依旧不动,一脸的木讷,一双狭长的眸子空洞的可怕。
一再得不到回应的赫连袭终于忍不住抬步绕到了前面,抬眼,却不忍心在看下去。
赫连袭不是一个仁慈的男人,和宋清洋那种医者仁心不一样,对多可怜的人他也不会心存怜悯。
可是,看着满脸泪水的许阴阳,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心慌。
他叹了一口气,屈下一条膝盖,半蹲在许阴阳面前,僵硬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摁在肩膀上,想给予他一些苍白的安慰。
没关系。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阴阳身体很僵硬,任由赫连袭动作,他的眼神麻木空洞。
他想起,他第一次和宋清洋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刚被卖到“dylm”,一夜之间,从天堂到地狱,他几乎绝望到了自暴自弃的地步。
他的精神很不稳定,时而安静时而爆发,偏偏在那天冲撞到了因为好奇来这边的宋清洋。
那个时候的宋清洋尚未长成一个儒雅的男人,却已经颇具雍容气度,看起来就家世不凡。并且宋清洋浑身上下青春洋溢,又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干净到让那时的他嫉恨的地步。
宋清洋一眼看出了他的心理疾病,于是,指着他,对身旁欣长俊美的男人说,“袭哥,我要他。”
宋清洋这话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想把他带回自家医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