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敏走的有些急,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微微的喘着。
她靠进沙发里面,放下手袋,才开口:“我去找了我的那个表哥,他也答应我帮这个忙了。”
方昆已经转过头来,眯起来一双不大的眼睛:“哦,连招呼也不和我打一个,擅作主张?而且你确定你那个所谓的表哥就真的信得过么。”
冷思敏端起来桌子上盛满水的一个杯子,慢慢的喝一口,然后笑了笑:“我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比你差知道么,人是绝对信得过的,你就放心吧,你只要替我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好,我们就一定可以搞得定冷少顷了。”
方昆慢慢踱步到了沙发旁,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缓缓开口:“你这么有信心?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失手了,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冷思敏不以为然的笑笑:“我知道,大不了和我父亲一样的下场,但是我不在乎,你如果怕的话,我也可以去找别的什么人来合作就好。”
方昆一双眼睛定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的,半晌,忍不住笑起来:“我怕?我怎么会怕,这世上,并没有我方昆怕的人和事。”
冷思敏便也笑了:“我就是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你害怕的人和事,所以才会特特的找上你的,其实,我们的这次合作可以说是互惠互利的不是吗,冷少顷倒了,ty完了,不就是你最好的机遇么。”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自私的。
也没有什么人会和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谈合作。
不怕你给人利用,怕的是,你没有利用价值。
冷思敏觉得,自己并不仅仅可以靠着身体可以取悦于人,她还有着足够的手段和人脉,和方坤的合作,他们各自的付出都是等价的。
方昆点点头:“的确如此,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来好好谈一下,计划一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之前,还在犹犹豫豫,可是现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冷思敏的缘故。
冷思敏起身,绕过去茶几,在他的身边坐了,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笑容明媚:“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呢,可是在这里谈真的好么,或者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来谈不是更好。”
方昆鼻息之间,有一股子淡淡幽香拂过,难免的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笑容暧昧,一只手轻轻划过她的娇艳红唇:“那你说说看,我们去哪里谈更合适些呢。”
冷思敏脸上笑意更浓:“卧室里面,好么,那里更安静些,也不怕会给人打扰到。”
方昆的一只手一直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此时已经不由自主有了反应。
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道:“的确,那里不仅适合我们谈事情,更适合做点别的事情,而且我觉得,我们今天应该尝试一下别的花样,好好享受一下不是。”
冷少顷皱着眉头,目光幽幽的望着冷思敏的背影渐渐远去,一言不发。
开车的司机也是他的贴身保镖,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了。
此时,就忍不住开口:“冷少,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您实在没有必要顾忌什么,只怕,弄不好会给她摆上一道。”
冷少顷有些倦倦的模样,靠在椅背上,紧紧的合上了双目。
半晌,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并不是冷血的人,不可能在对自己的至亲之人,痛下杀手的时候,心里面不会有任何的感触。
就是当初,把冷自恒送上断头台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心情恶劣了好一阵子的。
只是,他很多时候,并不愿意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展露在人前,总是用了一层坚硬的铠甲把自己牢牢的包裹在内。
上一次,冷思敏对荣依珊出手,他本来就已经忍无可忍。
可是最终,他还是放过了她。
不只是因为,可怜婶子身体孱弱,不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是因为,念及他们身上同样的流着冷氏的血液。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冷思敏竟然会固执到如此程度,不但不肯就此收手,竟然还会变本加厉。
毫不顾忌的和自己宣战不算,还和那个老的掉渣的方昆鬼混到一起了。
她以为,有了这个老狐狸做依靠,就可以和自己势均力敌了么,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了。
就只怕,她也不过是方昆手上的一颗棋子吧。
到头来,给推出来做替罪羊,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不过这些,他也都不想去管去问了。
他的忍耐从来都是有限度的。
冷少顷缓缓地睁开眼睛,话是说给保镖的:“我知道的,所以她是不会得逞的。”
保镖迟疑一下,提议道:“冷少,我想,还是加派点人盯紧她和方昆吧,毕竟姓方的手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而且又是那么的老谋深算,心狠手辣,我就只是担心,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会防不胜防的。”
冷少顷点点头:“你回去以后安排一下吧,的确,需要好好提防一下。”
保镖点点头:“要我看来,姓方的很有可能会在荣小姐的新品牌上动手脚。”
冷少顷似有所思:“我也这么觉得,他是看不得我们得意的,而且,珊珊可一直是冷思敏的眼中钉呢。”
前面的车子开始缓缓的移动,看起来道路是疏通了。
司机缓缓的启动了车子。
冷少顷再一次合上了双眼,保持着沉默。
看起来,他是要好好的筹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安排了。
他并不觉得姓方的,有本事把自己怎么样,可是,荣依珊的新品牌正在起步的阶段,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纰漏,就很有可能前功尽弃也不一定。
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而且,他还要势必要找机会抓住方昆和冷思敏的把柄,打压下去他们的势头,让他们不得翻身。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度,但是,也绝难不倒他冷少顷的,在他的词典里面,从来没有失败这个字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