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贵妇站在卧室门前,抬手敲门。没有人应声。
贵妇赵丽芳只以为是自己儿子工作太累了,想着看他一眼就走,轻轻拧开房门,一只脚刚迈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洁白的欧式大床上,顾秉谦正搂着一个女人睡的香甜。顾秉谦穿着睡衣,似乎没有什么,可她怀中的女人,身前被顾秉谦遮挡着,后面却露出大片洁白的美背来。往下,被子挡住了,看不到了,但是从边上露出的那抹细腰可以看出来,下.面应该也是一丝不挂的。
赵丽芳惊讶的微张了嘴。
私人领地被闯入的感觉让顾秉谦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门口的赵丽芳,顾秉谦皱了皱眉,松开谭舒雅起来:“你怎么来了?”
赵丽芳微微侧着身子想要看清楚床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见顾秉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立刻收回了视线:“你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和你爸很想你,我就过来看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吃顿饭吧。”
赵丽芳和顾秉谦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卧室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谭舒雅睁开眼睛。她坐起身来,看了眼自己只穿了内衣的身体,心里五味陈杂的厉害:她怎么……怎么又和顾秉谦躺到一张床上去了呢?还被顾秉谦的母亲给看到了!
谭舒雅紧咬着嘴唇,忍着腹痛下床,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圈发现,这个房间里,只有顾秉谦的衣服,没有她的衣服。无奈之下,谭舒雅只能先在衣柜里找一件顾秉谦不是那么贵重的衬衫穿上蔽体。
客厅,周嫂给赵丽芳和顾秉谦上茶之后就下去了。
赵丽芳喝了一口茶,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是谁?”
顾秉谦的脸上满是警惕:“你又想干什么?”
赵丽芳哑了一下:“秉谦,妈妈只是随口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赵丽芳的眼睛红了,一层水雾弥漫上来:“秉谦,妈妈知道你到现在还在为佳琪的事情难过,可你自己不是查的很清楚了吗,那只是个意外。跟我没有关系!是,我当初是不喜欢李佳琪,我嫌弃她的出身,我是拿钱让她离开过你,可是,这些办法都失败了以后,我也没有再做什么了不是吗?”
顾秉谦只低垂着眼睛喝茶,没有说话。
赵丽芳吸了吸鼻子:“不管她是谁,不管她什么身份,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周末带她到家里来吃个饭吧。我把和你爸爸都瞧瞧。”
“我周末没空!”顾秉谦直接回绝。
赵丽芳看着自己固执的儿子,又退了一步:“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就回家来吃顿饭吧。至于那个姑娘,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我们见,我们再见。”
赵丽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秉谦,你五年不回家吃饭,五年不接纳一个女人,我和你爸爸已经知道你的态度了。以后有关你的事情,我们不会再干涉。如今你身边又有了女人,我们会好好对她的,觉不会再像对佳琪……”
“你别说这个名字!”顾秉谦厉声喝止。
赵丽芳闭了嘴。
坐了一会儿,赵丽芳起身离开。顾秉谦去送她。
谭舒雅在楼上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动静,听到两人离开之后,谭舒雅匆匆从楼上跑下来,往自己的房间跑。刚来到客厅里,赵丽芳和顾秉谦又回来了。
“你看我这晕头的样子!手包居然忘了……”
后面的话被赵丽芳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惊讶的看着客厅中赤着脚,只穿了自己儿子上衣的女人。
谭舒雅怔了一下,手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笑容:“阿姨,您好。”
谭舒雅只是在友好的打招呼,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可这话听在赵丽芳耳中,却更像是小辈对长辈的那种讨好。她给谭舒雅回了一个微笑。
顾秉谦皱眉看着谭舒雅。自己的衬衫很大,穿在她身上都可以当裙子,可是看到衬衫下面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再看到她赤着的脚,想到她痛经的厉害,医生交代了要保暖,怒意又从心底升起:“你站在真理干什么?还不快滚!”
谭舒雅说了声“是”,立刻走了。进屋的时候,她听到身后赵丽芳在低声训斥:“你怎么说话呢?有这么对人家姑娘说话的吗?小心人家姑娘不跟着你了!”
赵丽芳现在是真的怕了,怕了顾秉谦的固执。与顾秉谦娶一个她不满意的女人相比,顾秉谦不娶任何女人,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顾秉谦原本不想听赵丽芳说教,可赵丽芳那句“小心人家姑娘不跟着你了”,还是让他脚下一顿:谭舒雅不跟着他?在这个世界上,除非他说不要谭舒雅,否则谭舒雅永远没有资格说不跟着他!
对于拿住谭舒雅,顾秉谦很有信心,可是忍不住的,在吃饭的时候,想到自己母亲的那句话,顾秉谦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谭舒雅一眼。看的谭舒雅紧张异常,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顾秉谦生气了。
手机响了,顾秉谦去二楼书房接电话的时候,谭舒雅忍不住暗暗送了一口气。刚放松下来,又有手机铃声响起,谭舒雅紧张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立刻接听。
她的电话是谭舒铭打来的:“谭舒雅,我现在就在苏台国际机场。”
谭舒雅一惊:“舒铭,你现在就要走?你……”
谭舒铭打断她的话:“你马上过来,我带你去美国找爸爸。现在是晚上八点钟,我定的十一点半的飞机,还有两个半小时,你最好来。你若是这次不来,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我和爸爸。”
谭舒雅看着手机愣了一会儿,立刻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离开。谭舒铭终于答应带着她去看爸爸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去?
刚转过身来,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顾秉谦,谭舒雅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的沸腾的热血也一下子凉了下来: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