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和田中美惠一前一后的顺着山路跑上山,只是身后五个雇佣兵的子弹不断的从身后扫射而来,他们由于还要躲着子弹的缘故,速度自然慢了不少,如果不能摆脱掉这五个雇佣兵,迟早要被击中,一旦被击中,那结果也就只有等死的下场了。
张易迅速追上田中美惠,叮嘱道:“一直跑,不要回头看,否则咱俩谁也活不了。”
田中美惠没有回身,点了点头,更加快速向前跑去,张易则是身躯一闪,藏在了一丛灌木丛之下。
发现五个雇佣兵来到身后十几米处,张易折下几根树枝,深吸一口气,内力汇聚掌心,随即猛然站起身,纵身登着几棵树于凌空跃了起来,手中汇聚了雄浑内力的树枝闪电般从张易手上发射了出去,只听得jm,的一声惨叫,一名雇佣兵顿时被一根树枝击中脖颈,锋利的树枝顿时贯穿他的脖颈,钉在他的脖颈之上。
再次发现同伴惨死,那名彪形大汉气得脸都绿了,愤怒的吩咐着其余剩下的三名雇佣兵,当下一波波更加凌乱的子弹朝着张易藏身的灌木丛飞了过去,只不过,只是此时的张易早已奔向了前方不远处。
这四个雇佣兵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在身后愤怒的追着,不要钱的子弹也更加疯狂,四把冲锋枪连续不断发射出来的子弹犹如真正的弹雨,,落在张易与田中美惠奔跑的地方。
“咻”
一颗子弹擦着张易的头发飞过,差点没将张易惊出一身冷汗,发现头顶密密麻麻不断飞过的子弹,张易猛然一扑,趴在地上,此刻根本不敢站起身,那四个雇佣兵已经疯了。
张易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田中美惠,本想开口提醒她让她先趴下,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她只顾着逃跑,根本没发现身后已经密密麻麻飞来的子弹,只见一颗子弹在田中美惠跳跃的同时狠狠击中了她的左后背,惨叫一声的她顿时摔在地上,失去了声音。
看到这一切的张易心里一沉,连忙趁火力小了之后飞速起身奔到田中美惠摔下的地方,只见她趴在草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着,后背一片血淋淋的,整件白色的衣服后背此刻都被染成了红色。
张易连忙扶起她,焦急问道:“你怎么样了?”
只见她一脸痛苦之色,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一股怒火瞬间充斥在张易的脑海,当下他轻轻放下田中美惠,拿起她手中的枪,他知道,这把枪里只有三发子弹了。
此时,那四个雇佣兵已经如发狂的野牛冲了上来,张易拿着手枪,迎着那四个雇佣兵走了下去,看来不将这四个家伙杀了,是铁定走不出这里了。
在四个雇佣兵四处寻找张易的身影时,只见张易突然从空中掠了起来,手中连发三枪,三发子弹一股脑被他打光,而三发子弹不偏不倚,狠狠击中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三个雇佣兵,每发子弹都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们的眉心,而张易在落地的同时连忙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身后。
三个雇佣兵顿时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此时,仅剩的那个彪形大汉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而是彻底疯狂,手中的冲锋枪瞄准张易躲藏的大树,不要命的射击起来。
半晌后,“咔咔咔”的响声传来,彪形大汉手中的冲锋枪子弹被他打光了,大汉并没有放弃,扔掉手中的枪,弯腰去捡另外同伴的枪。
这时,张易趁机从大树身后闪出身来,将手中的手枪扔在地上,龙鳞匕首滑落在手中。
当彪形大汉站起身来时,却发现张易冷冷的站在他面前几米远的地方。
“嗖”手中匕首脱手飞出,彪形大汉刚刚抬起手中的枪,便觉得眉心一痛,一把匕首死死插进了他的眉心处,但是,也就是此刻,彪形大汉趁着最后一口气也打出几发子弹,原本以为这大汉再无任何反击之力的张易根本来不及提防,本来两人离得又近,当发现不妙的张易刚想闪身时,只觉得手臂一痛,随后,一股血剑从手臂处飙出,一颗子弹将他的手臂处擦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鲜血不断往外涌。
吃痛的张易连忙用手捂着伤口处,走到大汉躺下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脚这个连死之前都要伤他一下的大汉,从他眉心处拔出匕首后,这才返回田中美惠躺下的地方。
此时的田中美惠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幸好那颗子弹并没有伤及她的要害处,只是打在了左后背上,但是子弹陷在了后背之中,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取出子弹,止住伤口。
有些疲惫的张易根本来不及休息,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后,连忙将田中美惠抱起来,朝着山上跑去。
在山上找了一块空地将田中美惠放下,张易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田中美惠趴在上面,这才动手撕掉她后背上的衣服。
此时的张易同学根本没有心思去看那没被鲜血染到的雪白肌肤,只是看了一眼子弹的伤口,子弹嵌得并不深,当下拿出匕首,先将那些烂肉挑开,这才小心翼翼挑向弹头。
“啊”
痛苦让田中美惠从昏迷之中醒来,她虚弱的叫了一声后神智方才有些清醒,当察觉到自己后背的疼痛和一片冰凉时,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忍着痛苦的她缓缓问道:“为什么要救我?我要杀你,你还救我?”
张易专心给她取着子弹,道:“要是你今天死了,那明天松本炎枫不是知道我的秘密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啊你现在先不要说话,我先将你伤口处的子弹取出来,再给你止伤。”
田中美惠没有说话,只是闭上双眼,此刻的她心里很是复杂,脑中萦绕着一股不知名的意味,也许张易并不知道,作为杀手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什么人这么担心过,张易的语气之中,让她体会到了担心她的那种紧张感,无论张易出自什么原因救她,至少此刻的她感到很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