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自然看不出张易心里阴险的想法,疑惑道:“你问这个于什么?斯尼伯爵此人基本不与布莱特家族来往,所以布莱特家族也从来不与他有任何交集
张易接着道:“那凯斯特家族呢?在英伦地位又如何?”
虽然菲莉很奇怪为什么张易会对英伦的这些上流贵族感兴趣,但还是点点头,道:“凯斯特家族是一个经商的,但是相比欧盟联社那种商业家族来说,就小了很多,他们家族企业只在英伦国内有较大的影响力,在欧洲都算不上顶尖。”
“也就是说这个什么凯斯特家族也是布莱特家族可以任意揉捏了啦?”张易嘿嘿笑了起来。
菲莉没好气道:“布莱特家族地位尊崇,从来不会欺压任何一家商业家族,毕竟布莱特家族的商业链已经脱离了正统的商业渠道,不会与这些商业家族产生任何利益关系,自然不用欺辱他们,以布莱特家族的地位,还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小的凯斯特家族。”
张易撇了菲莉一眼,不屑道:“别说得这么高大上,重要关头你们这种财阀吃人还不留骨头的。”
“切,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狡猾。”菲莉白了张易一眼,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觉得菲莉是真的不耐烦了,张易方才连忙道:“今天来找你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我有个朋友,是个华裔人,在英伦大学上学的,她家呢,在英伦北郊有个农庄,这个农庄的场地自然是向斯尼伯爵租借的,现在因为农庄的问题,这个朋友家欠了斯尼伯爵一笔钱,而现在,斯尼伯爵就想收回这个农庄的场地,不再租给他们,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们布莱特家族能够出面找斯尼伯爵说说情,这个农庄是她们一家在英伦的全部财产收入了,如果失去这个农庄,她们也就失去了生存的依赖。”
菲莉看向张易,饶有兴致笑了起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我很了解斯尼伯爵这个人,他是一个典型的奸商,一切以钱为主,他在北郊的场地多得用不完,不可能为了这一片小小的场地而放弃这片场地给他后续所带来的利益。所以你这个说法令我有些难以接受,他如果这样做,不仅不能收回你这个朋友家的那笔债务,而且还会另这个农庄处于空置状态,没有一点实际利益可言,任何一个聪明的商人不可能这么愚蠢。”
菲莉不愧是布莱特家族的嫡长女,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而经她这个一分析,张易也瞬间想到了问题的漏洞,的确,如果是他,不仅不会收回农庄,而且还会继续租借出去让农庄能盈利,这样才有利可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是那个瓦格从中捣鬼了,张易眯着眼睛,想到了那个瓦格在陈洁影面前的奸笑模样,就越发觉得那个家伙是早有阴谋。
菲莉道:“之前你说的凯斯特家族就是斯尼伯爵最大的客户,斯尼伯爵手中至少有一半的场地是租借给凯斯特家族使用的,他从中抽取巨额租借费,凯斯特家族利用这些场地兴建酒店,工厂等为家族牟利,这样双方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你所说的情况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除非有人买下了你这个朋友家那个农庄的场地,否则斯尼伯爵不会轻易收回来的,在英伦,华裔租借场地的费用一般要比本国人高出很多。”
“那么就是这个凯斯特家族的瓦格有问题了?”张易想了想,如果按菲莉所说,那么这个买下陈洁影父亲农庄场地的人应该就是凯斯特家族,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瓦格用来逼迫陈洁影嫁给他的手段。
菲莉道:“这样吧,如果真有这事,我就帮你这个忙,这个忙对于布莱特家族来说是小事,我可以派人分别去找斯尼伯爵和凯斯特家族,打探一下消息,如果事情属实,我看一下能不能争取帮你把这个农庄留下来。”
“那我就先谢谢菲莉小姐了。”张易眉开眼笑,如果有布莱特家族出面自然要好一下。
此时夕阳已经滑落,菲莉挥挥手道:“你可以离开了,我这里没有晚餐招待你。”
“不是吧?这样你就赶人了?”张易很是郁闷道。
“奥菲尔古堡不像温莎堡,除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奥菲尔古堡从来不留外人住宿,如果你现在不离开,这里可是很偏僻的,太晚了会没车的,洛伦老管家不在家,我可找不到司机送你。”菲莉淡淡道。
“那好吧,不过尽快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妥了,应该只有三天时间了,我不希望到时候斯尼伯爵派人去强收农庄。”张易摊摊手,转身走下观景亭,其实他也只是开开玩笑,压根不想在这里留宿,面对这个性子冷淡的女人,他怕自己会憋出病来,况且这个奥菲尔古堡庄园虽说地势极好,在半山腰上,风景也很不错,但那也只是白天才看得到的风景,到了晚上,方圆十几里一个鬼影都没有,呆着也是无趣的很。
张易走下观景亭后,菲莉的声音突然传来:“对了,我们的考察团会在这两天前往华夏国,你尽快联系一下你的创易科技,与我们考察团接洽,我可不想在我们考察团回来后,向我抱怨在华夏国受到冷落。”
张易很不客气朝菲莉竖了根中指:“我们华夏人可不像你们英伦人这么小气,我估计创易的人会让你们的考察团受到五星级的待遇,六星级的享受。”
在菲莉愠怒的目光下,张易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奥菲尔古堡庄园,和这个女人接触久了他就发现,其实这个女人的冷淡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至少如果与你长时间对话,你可以清晰体会得到她的那种轻松自然,与一个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她只有在谈及布莱特家族时,脸上才会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荣耀感,抛开这些,她从来没有在张易面前展示过她本身拥有的资本,比如这个庄园,比如她的财富。
外在美和内在美的区别就在于这个观点由谁来看。
这次的张易索性没有上次那么倒霉,走下奥菲尔古堡庄园后,就迎面碰上了一辆前往伦敦市区的计程车。
泰晤士河,伦敦塔桥上,张易面向河面,望着迎面驶来的一艘商船,掏出电话,拨通了罗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