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别客气,坐吧!”
珠帘内,又传来了女人温柔的话语。
张正依言,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朴素珍也跟着张正,坐在了张正的身旁。
“当――”
清脆的琴声从珠帘内响起了,接着,悠扬婉转的琴声从珠帘内传了出来。张正听不出是什么乐曲,但却能听出是古筝的声音。
张正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也许只是声音像而已,要说车智贤那样的女人还会弹古筝,他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那个女人,有着丰腴的娇躯,成熟,性感。她最擅长的,应该是在床上,而不是弹琴。
琴声在持续着,张正和朴素珍静静地听着。
一曲结束,珠帘内便没了动静。
“啪,啪啪啪……”
张正轻轻地鼓了掌。
“让爷见笑了!”
珠帘内,又传出了女人的声音。接着,一只白嫩的小手从珠帘内伸了出来,轻轻地掀开了珠帘。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渐渐映入了张正和朴素珍的眼帘。张正和朴素珍看着,忍不住地再次相视一眼。
女人穿着红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丰腴的娇躯,精致的脸蛋,厚厚的嘴唇,美艳中带着成熟,成熟中带着性感。这是个成熟的女人,这不是个青涩的女孩,她的声音跟她的人很像,很温柔,很美。
“车……”
又看向了女人,朴素珍叫道。止住了,但看着女人,朴素珍有些激动。刚刚听声音,她就觉得熟悉,而此刻见了人,她便觉得更加熟悉。是的,是车小姐!就是她!!!
张正看着女人,虽然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像车智贤,但真正看到了,他还是有些吃惊。
女人看了张正一眼,又看向了朴素珍,微微笑了笑。
“于姑娘?”
看着女人,张正问道。
“爷叫奴家娇儿便可!”
看着张正,女人轻声地道。
“是她!肯定就是她!!!”
看着女人,张正心中想到。多么熟悉的神态,多么熟悉的笑容。他已经能够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车智贤!既然这个女人是车智贤,那之前出现的那个黑衣女人,毫无疑问,肯定就是金泰熙!!!
“她们果真在这里。”
张正心中想着。
朴素珍看了张正一眼,没有说话。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她也能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车智贤。她跟张正的想法一样,能肯定眼前的女人是车智贤,那之前的出现的黑衣女人必然就是金泰熙!
“哦!娇儿小姐。”
点了点头,张正道。
“爷真是客气!”
于娇儿笑道:“请爷过来坐坐,没有打扰到爷吧?”
“没有。”
张正道。眼前的于娇儿就是车智贤,那于娇儿想把他叫过来,他也就能理解了。就算是车智贤,车智贤也不可能认识他!而叫他过来,无非就是对他的能力感兴趣。
“爷和夫人想喝点什么?”
看着张正,于娇儿轻声地问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就是车智贤标志的笑容。车智贤跟宫泽惠子很像,喜欢笑,笑得让人琢磨不透。
“随娇儿小姐的意思。”
张正笑道。
于娇儿笑了笑,看向了门旁的两个小姑娘,道:“翠儿,婷儿,快去准备酒菜。”
“是,小姐。”
两个小姑娘应道。转身,便要开门。
“哎呦,大人!不方便!娇儿她真的不方便!!!”
门外,传来了柳二姑急急慌慌的声音。
“什么方不方便?难道连本官也不方便见她?!!!”
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熟悉,朴素珍看向了张正。而张正则皱着眉头,这声音确实熟悉,他要是没有记错,应该就是今天上午刚见过的鲁州知州。
“哎呀,大人,真的不方便!娇儿她有客人!大人呀!……”
柳二姑急急慌慌地道。
“有客人?让他滚!!!”
鲁州知州道。说着,一把推开了柳二姑肥胖的身躯,向楼上走去。走着,回头看向了柳二姑,道:“柳二姑,姚大人可死在这里。”
听鲁州知州这么说,柳二姑吓得愣在了原地,不敢乱动了。
“别有眼不识泰山!快点滚一边去,叫你们的姑娘把好酒好菜送上来,我们只是想听娇儿姑娘唱个小曲,畅饮一番。”
鲁州知州道。说完了,看向了柳二姑身旁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道:“将军,请!”
“嗯!”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咕噜!!!”
柳二姑咽了下口水,没敢说话。
没有再理会柳二姑,鲁州知州带头向楼上走去,身后跟着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人。这三个男人,身材高大,皮肤略黑,全都威武不凡。尤其跟在鲁州知州身后之人,虽然一身黑衣,看起来很普通,但走路的姿态,以及那锋利的眼神,让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柳二姑眼巴巴地看着鲁州知州带着三个男人上楼,却不敢跟上去。
“哒,哒哒哒……”
沉重稳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张正能清晰地听出是四个人的脚步声。
于娇儿看着门口,微微皱着眉头。
“吱呀”一声,于娇儿的房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红色的官服,另一个则一身黑衣。
“将军,请!”
鲁州知州看着身旁的男人,恭恭敬敬地道。
“嗯!”
男人点了点头。不再客气,率先走进了屋。锋利的目光,从张正、朴素珍和于娇儿三人身上扫了一下。目光在朴素珍和于娇儿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了张正的身上。
同样的,张正看了鲁州知州一眼,看向了黑衣男人。黑衣男人长相普通,皮肤略黑,方脸大耳,但身材高大,气度不凡,尤其他那眼神,让张正一眼便看出了他是个军人,而且还是那种久经沙场的军人。只有那种杀过很多人的人,才能有这种凌厉的眼神。
而鲁州知州向屋内看去,先是一愣,再是一惊,然后双眼死死地盯着张正身上的衣服。那衣服,怎么就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