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幻影刚驶离南宫集团,后面便紧跟上一辆迈巴赫。
“跟紧了,跟丢了拿你试问。”
女人森冷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司机老刘额头沁出薄汗,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前方的迈巴赫,一边嘴唇发颤的回道:“是的,小姐。”
半小时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停在一边吧。”
闻言,老刘立即将车熄了火。
沈曼吟睨着前方,眼前的别墅她并不陌生,是南宫渊名下一处私有房产。只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南宫渊为何会来这?
别墅里。
南宫渊刚走进客厅,黑眸睨着餐桌上已备好的晚饭,桌上却空无一人。
听闻脚步声,李妈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
“少爷,您回来了。”
“她呢?”
男人低沉的嗓音让人心生畏惧。
李妈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马上应道:“叶小姐还在楼上,要我现在去叫叶小姐下来吗?”
“不用。”
南宫渊睨了眼楼上,才继续道:“你回去吧。”
“是,少爷。”
片刻后,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男人黑眸微微一凛,修长的手指停在西装纽扣上,一颗颗的解了下来,将西装随意的丢进沙发后便朝楼上走去。
他想知道,此刻,她在干嘛?
浴室里。
叶澜清从浴缸里起身,走至镜前,那张脸令叶澜清微微发怔。
嫩白的肌肤上残留着男人专属的印记,
秀眉蹙成了曲线,双眸呆滞无神,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陌生得令她厌恶。
为什么会局面会变成这样?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而她,只是一个小三?一个情妇?
这些字眼都将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身上。
倏的,叶澜清葱白的双手紧扣上洗手池,指节惨白分明,双眸里布满血丝。
她狰狞的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女人,低吼出声:“叶澜清,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颤栗的一遍遍低问,却无人问答。
思绪间,耳畔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接着是低沉的脚步声,叶澜清猛然打了个寒颤,急忙从一旁扯过一条浴巾包裹住身躯。
他回来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浴室门应声而开。
男人强壮的身形倚靠在门边,如鹰的黑眸淡淡的落在女人身上,从上往下,一寸不落的来回巡视,果露在浴巾外的肌肤,嫩白得诱人。
上面还留着他的印记。
南宫渊黑眸里闪烁着欲火,下腹猛然一热。
该死!
仅仅只是看着她,他便有了生理冲动。
谁也没开口说话。
空气中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那锐利的眼神,让叶澜清感到整个人在他面前是透明的,她讨厌不受掌控的突发事件。
叶澜清的目光在闪躲,无意间看到自己的蕾丝内裤正放置在浴巾架上,脸上倏地一阵滚烫起来,叶澜清咬着唇出声说道:“麻烦你关上门,我要换衣服。”
闻言,南宫渊戏谑的低笑出声。
“怎么?叶小姐贞操都没了,难道还想立牌坊?”
男人略带讥笑的声音让她脸色倏然一白,极具羞辱的字眼如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坎上,她死咬着发白的唇,指甲深嵌进肉里。
短暂的刺痛令叶澜清找回了一丝镇定。
被最爱的人伤害,明明心痛得无以复加,可仅有的倔强却时刻的警告着她,再狼狈也不能认输。
“嗯,南宫少爷说得不错,我太不知趣了。”冷淡的回应了一句,叶澜清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下一瞬,泛白的手轻轻的扯掉了身上仅存的浴巾。
女人姣好的身体在他面前显露无疑。
可这一刻,南宫渊却瞬间没了浴火,凝着女人嘴角轻佻的笑意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他的身上。
“呵,叶小姐有自知之明就好。”
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后,南宫渊便转身下了楼。
明明想惩罚她,想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可当她妥协了,他心里却闷沉得似千斤重。
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叶澜清支撑的神经突然崩塌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口痛得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难受。
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油门的声音。
他没走。
叶澜清抹干眼泪,换上衣物后便下了楼。
客厅里灯光明媚,男人正在餐桌上用餐,强烈的压迫感侵袭而来,叶澜清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入座,味如嚼蜡的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男人至始至终没再开口。
那张神邸的俊脸上只剩冷漠与矜贵。
“以后,一星期只能见你母亲一次。”
怔楞间,男人的声音蓦然响起。
啪嗒——
限制她的交友圈就算了,为什么连看她的母亲也要限制?叶澜清掷下手里的筷子,眸里带着怒火的瞪着对面冷漠得如恶魔发号施令的男人,“凭什么?”
话语一顿,剜了他一眼继续呵斥道:“南宫渊,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面对女人的愤怒,男人只是一丝不苟的放下碗筷。
“两星期见一次。”
南宫渊冷睨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回道。
语气霸道而专断,冷漠得让人如坠冰窖,叶澜清气得身形发颤,死咬着唇没再开口反驳。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饭桌上,气氛陷入僵持。
别墅外。
当沈曼吟看到李妈从别墅里出来时,心里巨大的恐慌告诉她,别墅里绝不仅仅只是南宫渊一个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便闪过一张女人的脸。
“在这里等着。”
丢下一句话后,沈曼吟便踩着细高跟下了车。
她必须证实心里的不安。
这座别墅大门的钥匙,她私下里配了一副,悄无声息的进去大门后。
此刻一楼大厅里灯火通明,沈曼吟猫着身子找了个落地窗的地方,一番巡视后,视线落在餐桌上一男一女身上。
当看清女人的脸时,她整个人如晴天霹雳的怔楞在原地。
那张让她又嫉妒又恨得发疯的脸庞,没想到过了两年,这女人还是如梦魇一般出现在她跟南宫渊的生活里。
“这个贱人还不死心。”
沈曼吟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眸里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
两年前他们分开,两年后,也绝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