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有点诧异,南蛮王的身体一向都很好。而且前几年一直都没有立太子的打算,这怎么突然就传出了册立太子的消息。
云曦对此也觉得很奇怪:“可是大王子?”南蛮王的长子是太叔将军的外甥,大王子辛义平从小便深得南蛮王的宠爱,文韬武略都是诸位王子中的头一名。加上身后还有太叔将军和太叔王后在撑腰,辛义平成为太子是名正言顺的。
可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刚刚文谦说起册立太子的时候说的是南蛮王册立太子了。而不是说南蛮王册立辛义平为太子了。难道说,被册立的人并不是呼声最高的辛义平?
凌文谦似乎是看出了云曦的疑惑,点点头说道:“的确如同主子所想的那样,南蛮王册立的太子并不是大王子辛义平,而是死去的毓宓夫人所生的孩子。”
毓宓夫人?
云曦不解的看着凌文谦,她记得自己从未听说南蛮王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当初去奉都的时候,钟无殇把关于南蛮王宫廷中的那些女人和背后势力的资料全都告诉了她。虽然时隔将近两年,她却很清楚的记得压根没有关于这位毓宓夫人的事情。
凌文谦说道:“这位毓宓夫人可以说是南蛮宫廷的禁忌存在,这位夫人听闻也是出自太叔家,却是一个私生女。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从小得不到太叔家的承认,跟着母亲居住在奉都郊外,过着农家人的生活。南蛮王微服出宫遇到刺客,是这位毓宓夫人舍身相救。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位居然是太叔家的姑娘,一直到她被带回了宫中,这才得知这位的身份。”
云曦闻言,冷笑。太叔家虽然瞧着风平浪静,太叔将军表面瞧着很疼爱兄弟姐妹,其实,太叔家到处都充满了肮脏。这些都是后来在回程的时候袀言告诉她,比如太叔将军,表面很疼爱敬重妻子。其实,他的内心里住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当时欧阳袀言并没有查出来。当然,并不排除其实他查到了,却不告诉自己罢了。
“想必南蛮的太子便是这位毓宓夫人的儿子了。”宫廷的禁忌,最后却踩着所有兄弟的肩膀成为了太子。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有点期待这位太子殿下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了。
“没错,太子的确是毓宓夫人的儿子。太子熵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拐走了,毓宓夫人也因为这样而病重。当年,南蛮王因为毓宓夫人的死,一个多月不上朝了。为此,百官都认为这毓宓夫人是狐媚子。不知道是因为百官的施压,还是因为南蛮王真的伤心不愿意提起毓宓夫人,这么多年来,谁也不敢提起她。久而久之,毓宓夫人就成为了南蛮宫廷的禁忌。”
熵?
她有点讽刺的笑了笑,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无殇。这个太子熵可以在回来一年多的时间就打败了所有的兄弟成为了南蛮未来储君,不得不说,真的是很厉害。
“去让人查一下这位太子熵。”云曦总是觉得这背后一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南曜和南蛮迟早有一战,所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呢。
“是。”
凌文谦应下:“明月阁那些船只呢?主子打算如何处理?”其实他很想问一句,还是杀无赦吗?
“杀。”云曦淡淡说道。
因为她的一句话,四艘船,将近几百人的性命就成为了这些水军要剿灭的对象了。
云曦回到了暂时居住的帐篷,看到了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一封信,她打开一看,眉头紧紧皱起。月华和傅轻云见状,问道:“师父,出事了吗?”
字迹很陌生,这样的字迹是她从未见过的,而且下方也没有留下名字。
“刚刚谁进过我的帐篷?”这封信上写的事情还真是让人震惊,她有点激动,只是谨慎的她不得慎重处理这封信。至于信中所说的,她暂时也无法分出是真还是假的。
“没有啊。”月华说道:“师父出去后,我们一直都在帐篷里。”
“不对,我们两人都离开了一会儿。”傅轻云打断了月华的话:“虽然只有半刻钟。”她回来后肚子不舒服,所以让月华给自己开了一剂药,月华开了药后顺便给自己抓药了。
月华想起来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离开了不到一刻钟,只是门外一直都有猊卫的人在守着。若是真的有人进来了,猊卫的人应该会发现才对啊。”
想到这里,在营帐里的三人都有点毛骨悚然了。猊卫都是云曦身边的精英中的精英,居然有人能在猊卫的看守下进入营帐放下一封信,足可见这个人的武功是多么的高强。
若是对方没有坏心眼也就罢了,若是带着目的呢?这样一来,王妃岂不是很危险。对方三更半夜潜入,杀了人再离开,指不定他们还没有发现呢。
云曦挥挥手说道:“你们去帮本妃把廖孟修叫来,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廖孟修是当初跟着她从京城来到琼台,并且加入了猊卫的人。说起来,她和廖孟修还算是亲戚。廖孟修的嫂子就是云安候府大小姐云筱湘,虽然这一层亲戚也是绕弯了,但是廖孟修的为人让她可以很放心的去信任。
如今的廖孟修和两年前刚刚认识云曦的时候完全是变了样,当初的廖孟修虽然也在军队,却长得白嫩的,有儒将的风范。如今的廖孟修,因为一年多的训练,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了,白净的脸上瞧着多了几分男子汉才有的硬气。
他看着手中的信,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担忧:“若是信中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那几分担忧被他隐藏得很好,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云曦:“属下愿意前往,查探虚实。”信中说,王爷被人所救,只是救了王爷的人,并不简单,想要救回王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