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皮埃罗直接转向聂幽的秘书，让聂幽的秘书介绍了他的潜在客户。
    小皮埃罗的华夏语很流利，甚至还能说不少的土语，这让华夏人对他的好感多了不少。
    在种植园的会议室里，哪怕是不买飞机的人，也都挤进来想要听一听。小皮埃罗的助手，立刻从车上搬来了投影仪，然后找到了农业飞机的资料。
    小皮埃罗立刻亲自操刀上阵，挨着讲解各种飞机，直升机，固定翼飞机以及无人机，都有详细的解释。
    “当然，相比直升机和无人机，固定翼飞机需要一个比较不错的小跑道。不过要求并不苛刻，只需要一般的水泥公路就可以。而且也不长，一两百米就足够了。更重要的是它的驾驶更简单，甚至比你开车都要简单。而最最重要的，就是它的载运能力，要远超无人机和直升机。对于达到十几万亩的区域，这将是最好的选择。其次的好处还有一点，那就是便宜。大家不要认为这个老外好罗嗦，呵呵……我这么说主要是真的，固定翼飞机的好处实在是很多。比如保养简单，维护简单，技术成熟等等。最适合大家。至于价格方面，我和聂副部长是很久的好朋友。所以，价格方面，这种三吨级，每次起飞可以携带两吨农药的固定翼飞机，我愿意以六十六万的价格出售。当然，驾驶人员的培训，以及售后的相关服务和维修我们也是要负责的。而且是终身负责。对，你没听错，是终身免费的。当然，按照国际惯例，一些重要的配件还是要收钱的。”
    “按照我们实际使用十年来计算，实际上，你每年的投入大概只有六点六万元。当然，实际上，只要保养和维修跟得上，那么使用二十年完全没有问题。那就是等于你每年只需要投入三点三万元。而他的实际功效，远比一百个工人都要强。而这需要不到半个工人的薪水。而且，不止如此，我们可以提供分期付款的合同。我们不需要首付，只需要你每年多支付一点利息。比如每年八万元，分十年还清。”小皮埃罗的嘴皮子是相当利索，而且对华夏普通人很了解了。
    “价格有点贵了。我听说华夏国内的农业飞机，只需要四十多万。”那个带头要买飞机的汉子说道。
    小皮埃罗笑道：“当然，你说的飞机我也了解一些。华夏国内也确实有一些不错的飞机。他们的价格也低一些。但是相对于质量以及完善的售后维修和保障来说，我们有更大的优势。而且，你刚才看到图片了。我们如果签订合同，那么飞机上将会为你们配备完整的农业用具。而这样一套农业用具的价格，需要至少十五万左右。也就是说，实际上的飞机价格，只有五十万。看起来似乎依然比华夏的飞机要贵一点对不对？哦，在这里，大家看，免费的一套维护工具以及免费的飞机维修设备。这样的一套设备，虽然只能做简单的维修，但是大家应该知道他的重要性，他可以让你们自己动手，就轻易的维修一些不必要去售后的工作。他的价格，至少十万以上。一整套，这是一整套设备。甚至可以做一些发动机的检测。这样下来大家看呢？哦，天呐！飞机的价格降低到了不到四十万！”小皮埃罗故作夸张的说道。
    “五十万！五十万我就要了，立刻给你打钱。”那个汉子一拍桌子。
    小皮埃罗并没有被这一巴掌吓到，他已经习惯华夏人的习惯了。
    “五十万，这个价格是不可能的，我的朋友。你要知道，现在人工很贵，而且各种东西都很贵，我们还需要从法国运来，路上也是需要一点点费用的。我们的价格真的很低了……嗯，好吧，六十三万，这是我能接受的价格。”小皮埃罗一边罗嗦，一边说道。
    “五十五万！不能再高了！”那个汉子伸出两个手指头。“我要两架。他们要三架，这就是五架。以后我们周围的人也会买。你实惠点，大家都找你。你贵了，我不好给你说好话不是？”
    “哦，我的天呐。你真是个天生的商人。六十万，真的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要亏本了。”小皮埃罗耸耸肩，满脸笑容的说道。
    “五十六万！我顺，咱也讨个吉利！”大汉说道。
    小皮埃罗当然知道华夏人的习惯，想了想，咬着牙说道：“五十八万！我发！如果发财都不能让你退步，我只能很遗憾的说，我真的做不了这生意了。”
    大汉想了想：“那就讨你个口彩。五十八就五十八。不过你得给我培训至少四个飞行员。”
    “哦，不，只能培训两个。这是国际惯例。”
    “四个！”
    “好吧，三个！”
    “四个！”
    “成交！”
    第一笔生意，五架农业飞机，每架五十八万，包括一套价值十四万八千的农业配套机械，以及一整套维修工具。
    不过大汉用一套维修工具，换取了一批配件。因为他有两架飞机，一套维修工具足够了。实际上，有这么一套，五架飞机都够用了。
    这玩意不能天天坏不是……
    看到大汉的选择，其他几个人干脆都不要维修工具，换了一批配件，然后每个人补了一点钱给大汉。五个人共同负责这一套维修工具的钱。
    “我的天哪，他们简直是最优秀的商人。我在维修工具上的利润全泡汤了。”小皮埃罗没料到，华夏人居然想出了这种办法。
    不过他才不会亏，维修工具的利润没了，但是配件的利润来了……
    看似不过是不到三百万的合同，对小皮埃罗这个整个国际上都炙手可热的大商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他依然十分认真，亲自跑来，甚至亲自和这些普通人磨牙砍价。他的商业态度，让聂幽都佩服。如果是聂幽，恐怕直接交给属下的人去办理了。
    当然，他的重视也会给他带来好运：三天之后，紧急调运的五架农业运输机，就被小皮埃罗通过包机运输到这里来了。
    只是一个包机，就让小皮埃罗这一次的合同完全赔钱了！而且赔的要死！
    这不是华夏人要求的，但是小皮埃罗这么做了。
    因为他很快知道，这里准备大规模的使用飞机进行沙漠治理，而且，南部的各州已经出现了对飞机的需求。
    他要树立一个标杆，树立一个模范一样的表率，所以，他不惜赔掉这一次的合同，用最快的速度，用实物给大家掩饰。
    五架小型农用飞机，一字排开在紧急修建的一段水泥路上。小皮埃罗亲自发动一架，飞上天，飞了一圈，然后演示了撒农药的过程，落到地上之后，漂亮的着陆让周围的人都叫好。
    而聂幽紧急从红绫扇州采集的几顿草药也调运过来，草种也被紧急送来一批。正好赶上这里的飞机到位。
    看到聂幽用飞机撒草种的打算，小皮埃罗的飞机并不具备这种功能。但是一个完美的商人立刻出现在聂幽面前，小皮埃罗亲自动手，改装了喷洒装置，可以喷洒经过浸泡的种子。并且亲自驾驶飞机，完成了第一次的喷洒。他甚至让几个随货到的几个飞行培训教官，直接用五架飞机，为刺沟镇最北的这个种植园，一个上午完成了十余万亩的喷洒。如果不是限于草种和草药，他们会飞一天。
    当然，下午，他们就直接开始进行飞行培训。
    这让老百姓对他们的好感大为提升。
    聂幽没有离开，他必须看到这样做的成果。
    小皮埃罗也没离开，他也担心喷洒的效果。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那么他的飞机销售将会有一个小小的低潮。不会有大规模的业务展开。他同时也发电文回到法国，要法国那边直接进行改良，生产一批可以喷洒种子的喷洒机械。
    以法国人的技术能力，进行这种改进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一个小工厂都可以做到。
    不过第三天，一批专业的喷洒种子的机械就到位，安装到飞机上进行调试以后，效果十分好。比之前小皮埃罗他们动手改装的更好。
    等待了一周的时间，聂幽和小皮埃罗也难得有机会在一起聊天。当然，其中免不了进行一些谈判和利益的交换。
    一周的时间，草籽发芽了！
    而且慢慢的开始扎根到沙子里。这让聂幽对这种草药和草籽的配合，惊奇万分。小皮埃罗也感叹。
    但是大自然的魅力就在于此。
    有的时候看似毫不相干的东西，却能搭配起来，发挥完美的效果。当然，只是种草也是不行的。还需要经过科学规划的防护林来锁住风和大规模的风沙，才能保证草地的存在。
    小皮埃罗立刻就发现了新的商机：树苗播种机！
    实际上，本来是没有这种机械的。但是他很快从播种机得到启发，然后让法国人，在最快的速度研发。
    法国人的速度让一只认为法国人做什么都是慢腾腾的聂幽，彻底改变了对法国人的印象。有钱赚的时候，他们的动作比任何人都不慢。
    用了一个星期，一种经过简单改装的树苗播种机就出现在聂幽的面前。然后小皮埃罗得意洋洋的开着播种机，以人类上百倍的速度种下树苗，天空中的飞机再撒了水，然后就是日常的维护了。当然，这样的播种机的树苗成活率肯定不如人工一颗颗的种植。但是这速度，即便是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活率，都要命啊。
    更何况，小皮埃罗的改装并不贵，只需要三万元就能改装一台机器。而且，用完了还能改回去。完全不影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