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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孽缘(上)

    清晨,花街。
    风将被撞开的窗子吹得咔咔作响。
    沐沐坐在桌边,拿起茶水就往嘴里灌。
    一壶凉茶进了肚子,她这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精疲力竭的瘫上桌子。
    用那种爆发方式调动凌云步不仅特别耗费内力,副作用也大,但那是沐沐唯一的机会。
    慕容远约莫是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一手,才给了她跳脱的破绽。
    幸好他只是把她带去了城外的别庄,距离尚在范围之内。
    沐沐缓缓的用手捂住脸,抹了抹,像是这样就能消去脑海里悬浮不散的划面。
    憋屈啊,她怎么可以憋屈到这种地步。
    被吵醒的花了了披着衣倚在美人榻上,玉白的指捏着精致的火折子,嘴上叼的是尚未点燃的烟管。
    她对沐沐的闯入并不意外,不过在望见那凌乱的衣着与种种痕迹后,打着火的动作顿了顿。
    "做了?"
    而后又叹一声。
    "奴家问了傻话,你当没听见便是。"
    "在说我的事之前——"
    沐沐停住蹂躏自己脸皮的举动,交迭的指复在眼上,开了缝悄悄的瞄了一眼。
    "了了,你脖子上那是啥?"
    闻言,花了了的眼神阴暗下来。
    "这个?"
    她扯了颈间的精致玉环,上头悬挂的翠玉晃了晃,细细看去却是没有接缝,像是那玉雕刻来便是生在她的脖颈上。
    "被狗套了个环罢。"
    花了了的语气漫上某种可怕的甜腻与温柔,沐沐抖了抖肩膀。
    "楼衍?怎么遇上的?"
    会被这么称呼的人,只有他了。
    "何止是遇上,那个狗东西。"
    看起来这边也有麻烦找上门啊,沐沐默默把视线从那裸露肌肤上的牙印移开。
    quot;当年的协议,他反悔了?quot;
    她手撑回下巴,转起桌上的玉杯。
    quot;男人多是这样,曾经的最爱到了手中,反而对弃之不顾的恋恋不舍起来。quot;
    凤眸轻瞇,啪嚓一声,骤然的闪光伴随烟草燃烧的气味,火红在烟锅里照出浅浅的光,花了了凑过唇抿上烟嘴。
    quot;奴家倒是看看他这次想搞出什么鬼来。quot;
    沐沐把打旋着的杯抓回手中,抬眼时,花了了的面目已经掩在烟雾里,寻不真切。
    quot;不说这个了,扫兴。你那徒弟如何?没让你疼到吧?quot;
    似是受不了越来越沉闷的气氛,也可能是被清烟舒缓了心智,她转了话题,语调随之轻松,八卦调侃的样子跟天道如出一辙。
    沐沐沉默的把杯子放回原位,却是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疼。
    她不得不承认,上床这档事能被人们这么津津乐道不是没有理由…
    可是,前提是尊重他人意愿并且适可而止!!
    quot;那家伙被逐出师门了,从今以后他跟我君沐颜没有半毛钱关系。quot;
    quot;噗,这话你可记得当面说才有效。罢了,奴家这有几罐楼里姑娘们常备的避孕丹与滋润膏药,等会儿记得一并拿去,不然有你受得。quot;
    花了了为她难得露出的窘迫失笑,不再逗她。
    沐沐闻言表情微妙,应了。
    quot;这几日别出房,好生待着,外头可是有狼又有虎,你现下这功力被逮了去还不连骨头都不剩。quot;
    哈?
    一个是慕容远,另一个又是谁?
    接收到沐沐的疑问,花了了的笑意更浓。
    quot;季随云。quot;
    quot;……。quot;
    哇,天要亡我。
    季随云,出身武将世家,此人生得极美,雌雄莫辨,又不失男子本色,温润如玉、风范十足,给人翩翩公子的印象,不少女子为之疯狂,使人很难联想到他的另一重身份。
    北唐护国左将军,又被称为笑面将军,擅长狡诈多变的战术,握有叁十万大军的军权。
    最有名的边疆之战里,他在军中出了叛徒且腹背受击的情况下,领着下属以一敌百,并在浑身浴血之下反斩敌将,拎着首级,从敌阵杀出一条血路。
    据说,当他回到城池,把首级丢在抓出的间谍前,温声拷问着将其ㄧㄧ虐杀时,脸上仍然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
    在对魔大战中,他与他麾下的皇城军也帮了不少忙。
    总之,是只危险笑面虎。
    至于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沐沐扯上关系?
    只能说是孽缘。
    在原着的剧情里,季随云是因为中了一味极强的春药,除了交合逼出阳精并无他解,情急之下抓了路过的原女主,一吃之下惊为天人,从此纠缠不放。
    为阻止剧情,沐沐在阻拦他喝下混了药的酒水未果后,一气之下采用了最终方案。
    用功力优势把人绑在床上,强制喂了能护住他筋脉的药,佐以银针内力硬逼出其中最恶劣的一种药性后,扔了自制的能供男子发洩的机关器物给他。
    咳,简单来说,就是自动式飞机杯,也就是那连云城小店店主称讚不绝的销魂杯。
    尽管已是过去多几年,季随云当时的样子却仍清晰的存在在沐沐的脑海里。
    quot;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quot;
    就算到了药效最强的时候,他仍是笑着说话的,唇里吐出的字词很轻,却是让人能字字听清,化为深渊的眸子早已看不出最初的瞳色,若不是下身高高胀起的欲根与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肌肤,看来与常人无异。
    quot;出现又如何?你打不过我。quot;
    沐沐挑眉,理所当然的道,暴起的男人被她压制在床上,一触即发的氛围里尽是关节喀嚓的响声。
    打上最后一个漂亮的死结,她轻轻拍了拍季随云胸上的定身咒。
    quot;将军还是就着眼下的事,好好加油的好。quot;
    ***
    期中,有点忙,电脑挂了都是手机打字,之后会努力维持一周叁更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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