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安:“……”
青年啪一声将他的光脑抢走,把冒着热气的甜牛奶送到他面前。“快喝牛奶,长高高。”
林予安闷闷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端起牛奶,一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唇蒙上层乳白色的液体。
晚上。腓腓耗尽一下午的时间,做了顿很丰盛的晚餐。一条手臂大小的卡尔深水鱼,烤得银色的鱼皮呈脆脆的金黄色,泛着点浸透了酱料的深褐色。散发着引人味蕾爆炸的香气。切开鱼皮,内里是白得像雪一样的鱼肉,绵软细腻,可吃起来不是没有一点味,盐油与鱼本身的清香融合在一起,形成独有的香气。
他还用小奶锅炖了点可口的小米粥,林予安一瓶盖,他一碗。中途他还时不时停下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地为小人撕肉。
吃饭吃到一半时。
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撩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昏黄温馨的小帐篷,同时伴着淡淡的血腥味。
林予安当即知道那是谁,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想,丢下手中的食物,径直跑过去,也不顾他是在桌子上,半米的桌子摔下足以让他受很重的伤。
还好腓腓及时护住他,把他捧在手心里。
林予安问了句:“宁天?”
男人依旧穿着出发时的黑色军装,只不过被扯破了点,露出内里的白色衬衫布料。军装上全是血,干涸的鲜血让布料颜色变深了很多。
他低着头,汗水顺着英俊的面庞往下滑,星蓝色的眼眸依旧平淡如水。
“宁天!”林予安看清他;“你受伤了。”
贺宁天摇摇头:“这不是我的血。”
林予安松出一口气,但他看看男人没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还是有点小伤疤。他皱眉:“我来帮你包扎吧。”
贺宁天抬起头,对愣住的腓腓说:“你把他给我,我有点事想和他说。”男人没等腓腓递过来,就一把将腓腓手心上的小人包住,放进满是血腥味的口袋里。
林予安被放到贺宁天的办公桌上,同时还有林予安叫拿的医疗小箱。
男人已经重复很多次这是小伤,没事的。林予安仍然执意要帮对方包扎。
男人只能让对方动作快点。
要不然等会因为他神兽的体质,伤口自动治愈了,未免会有点尴尬和难以解释。
黑发小人很努力地扯下几片创口贴,费力地拧开碘酒,踩着一个小橡皮,用有他那么高的棉签,沾了沾碘酒。时不时被碘酒浓浓的气味熏得皱眉。
“来吧,把伤口伸过来。”
男人照做,撩开袖子,露出男性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
还好,伤口没有完全痊愈,只结了一层薄薄的痴。
林予安认认真真地坐在橡皮上,举起棉签,仔仔细细地涂满他的伤口。然后将创可贴,整整齐齐地贴在伤口上。手不忘抚平一下翘起的边角。
最后。他抬起头,对男人说:“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会失踪……我可担心你了。”
“……”贺宁天说:“今天我遇到了穷奇。这次战争的筹划者就是他,他用他仅有的邪恶灵力,控制了敌方星球的军队,让我们误以为是敌方星球的一次攻击。”
“其实并不是这样。他这次的目标是你,他想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带走你。”
林予安脸色苍白,有点紧张。“为什么要带走我……?”
“他的灵气所剩不多,灵力和寿命都在衰弱。唯一办法,只有占有你和你的灵气……”贺宁天的情绪一时变了许多,眼里像有晦暗的黑色浓墨在翻滚,声音低沉:“这是他的原话。”
他很讨厌穷奇,那个卑鄙无耻的青年。
穷奇几乎是他到这里以来的死敌。
贺宁天摸摸林予安的脸蛋,声音柔和起来:“放心。我会在你长大之前,解决掉他。他死了,你的体型也能恢复原样。”
“不过他是神兽,不能用普通方式杀死,我得找到他的弱点。”
男人的声音很稳重磁性,给人一种莫名的可靠。
这也是让林予安觉得贺宁天和其他幼崽们不一样的点。
林予安亲了亲男人的手背。轻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