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冲满脸义愤填膺的格兰芬多男孩假笑:“别那么敏感,我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形容词。”
“赫敏永远被蒙在鼓里,她以为你是一个多么纯真可爱善良的男孩。”哈利嘟囔着,“她建议我应该来邀请你——就算我坚持了很多天你应该跟马尔福才是天生一对。”
“得了吧,赫敏真可怜,她又不是你妈,你不是非得要听她的。”
“很好,你成功激怒我了。”哈利脚下顿了顿沉下脸,碧绿的瞳眸变得暗沉了些,“我确实是个孤儿。”
斯科皮愣了愣,松开了手臂自然垂下,然后投向似地举起双手:“好吧,我为我不恰当的比喻道歉。”
他顿了顿,然后不太乐意地哼了声,又说,“至少你现在不是孤儿,布莱克教授正热情地看着你呢。”哈利猛地一愣,抬起头看,果然西里斯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教室,此时此刻正站在满脸恼火的麦格教授身边傻呵呵地看着他和斯科皮,哈利觉得心里舒坦了些,冲他的教父展颜一笑。耳边是斯科皮又一次略微清晰的冷哼。
还有麦格教授的咆哮——
“注意你的脚下!波特先生!你正在把维也纳华尔兹跳成活生生的斗牛舞!”
周围的学生停下了训练的步伐,扭过脸打量着他们满脸充血的勇士,大伙儿善意地哄笑起来。
……一天下来,除了正常的上课之外所有的休息时间几乎都被拿来练习跳舞——奇怪的是没有人原地抱怨这个,甚至大多数的格兰芬多,通常他们是最先开始抱怨的人,而这一次,显然每一个人都打定了注意绝对不要在自己的舞伴面前丢脸什么的。
介于斯科皮不认为自己有做出头鸟的勇气,于是他忍气吞声。与此同时,还要承受来自德拉科的冷待遇——这个奇怪的贵族少爷,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在斯科皮把自己的手弄得半残废之后,他甚至在斯科皮用左手笨拙地摆弄餐具时,把他面前的鳕鱼饼体贴地为他分开——这样,斯科皮就能只用叉子就完成晚餐。
但是德拉科就是不愿意跟他说话,一个字也不。
成天摆着一副非诚勿扰的冷艳高贵脸。
“他脖子这么仰着那么多天了,怎么都不累?”又一次晚餐结束后,斯科皮看着德拉科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跟扎比尼抱怨。
扎比尼啧啧地摇摇头:“事实上德拉科在过去的十五年里都是这么做的,我只能说他已经习惯了。”
这么说让他跟自己好好说句话还屈尊降贵了?斯科皮郁闷地想了想,后缓缓道:“我受够了麦格教授的舞蹈教程,也受够了和波特每天争锋相对——潘西,我现在反悔想去紧紧抱住德拉科的大腿会不会被他一脚踹开?”
“不会。”潘西甜蜜地说,“他可心疼着你呢,男孩。”
斯科皮嘴角抽搐手一抖,叉子掉进盘子里发出轻微的“匡”声。
“说实话,我也觉得你们该和好了,最近长桌上气氛很糟糕。”扎比尼温和地提醒。
“这么说布雷斯,你也觉得我该道歉?”斯科皮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换句话说,我都不觉得有错。”
“用不着道歉,男孩,这确实不是你的错。”潘西哼了声,飞快地瞥了眼阿斯托利亚,后者坐在不远处自己的位置上,全然无知似地优雅地用小银质冰冻勺子将餐后冰淇林送入口中。
斯科皮没注意到潘西的异常,他盯着面前还没吃完的晚餐,干巴巴地笑了笑:“不是我的错,难道是德拉科的错?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要准备道歉的姿态么?”
“再过一百年可能会。”从来不怎么参与对话的诺特忽然插嘴,斯科皮耸耸肩撇撇嘴,表示无限同意他说的话。
而潘西显得完全不以为然,她放下甜点勺子,随口道:“我认为都是波特的错。”
扎比尼说:“我同意潘西的观点。”
诺特:“完全同意。”
高尔:“和就是事实。波特就不该来邀请你——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克拉布,把那盘布丁拿给我谢谢。”
“………………”斯科皮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但是想半天想不出之后,只好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波特错在哪——好了高尔别这么看着我,我才不是天鹅。……总之我会跟德拉科谈谈的……“他顿了顿,最后犹豫地站起身来,“伙计们,如果明天早上没有在早餐桌上看见完整的我,记得在公共休息室的每一个角落找我——包括马桶里面。”
说完,他迈开步子,以悲壮的姿态追着德拉科离去的步伐离开了礼堂——至于晚餐后的舞蹈训练还是见鬼去吧,他现在正忙着去讨好一名至少赏心悦目的教师兼陪练……当然,他并不是对麦格教授有任何意见,绝对不是。
……
晚餐还没有结束,大多数人还留在图书馆或者礼堂里。所以当斯科皮走入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德拉科一个人。后者正靠坐在最靠近火炉的位置——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德拉科身体健康,但是相比起一般人来说,他十分畏寒。
铂金贵族聚精会神地翻着一本古老的红籍,火光照耀在他半边脸上,在阴影的承托下这让他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即使同样身为男生,斯科皮有时候也觉得德拉科是绝对英俊的……虽然大多数的情况下潘西坚持认为德拉科是“漂亮”。
斯科皮颠颠地蹭了过去。
在德拉科身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开始坐立不安地移动自己的屁股。需要说明的是,要说服贵族云集的小崽子们去坐它,斯莱特林的沙发必须意味着“非常柔软”这个词语,在斯科皮不安地动来动去时,整个沙发也开始不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