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雷洁尔的保证后,斯科皮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慢吞吞从后面赶上了德拉科他们的队伍。
斯科皮拍了拍胸前的笔记本:“说吧。”
“说什么?”斯莱特林王子淡淡地反问。
“你看起来很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
“哪句来着?”
“离迪尔佳布莱斯特家族的男人远一点。”
“哦得了吧德拉科,那只是个孩子!”
“行了,我不跟你争论,”德拉科脚下一顿,但是很快,他又继续向前走了,并且步伐变得越来越快,斯科皮不得不小跑起来才勉强能跟他维持并肩的状态——这么一个暑假的时间里,德拉科好像又涨高了一些。 就在斯科皮胡思乱想的时候,五年级斯莱特林不太带感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离他们远些。’——把这句话刻在自己的脑门上,并随时提醒自己。”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那个熟悉的狩猎场小屋旁边。斯科皮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德拉科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海格养的那只喜欢乱叫的猎狗不见了,烟筒也没有烟冒出,整个小屋似乎都完全荒废了下来,就连原本长满了巨大金色南瓜的地里现在也长满了野草,斯科皮觉得自己有点儿怀念秋天喝到的香甜的南瓜汁了。
“我居然有点怀念海格教授。”斯科皮揉揉脸。
“你不正常了。”德拉科头也不回地说着,翻开了他的课本,这节课说的是护树罗锅,是一种树木的守护神精灵——当然,斯科皮是不知道的,这都是赫敏说的,并且她为格兰芬多赢得了最开始的五分。而在她将手举得像电线杆一样笔直的时候,德拉科只是环胸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他的位置——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在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忙着学赫敏上蹿下跳的样子——
是的,尽管这种行为非常幼稚,但是德拉科就是喜欢得不行。
“他才是不正常的那个。”斯科皮翻了个白眼,凑到潘西旁边去看她的课本上面关于护树罗锅的部位解剖图。
“德拉科最近很忙,”潘西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他有魁地奇队伍的事情要操心——上个学期的守门员毕业了,他必须组织招聘一个新的,然后还有做不完的级长工作——在你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前,诺特曾经通知过他,让他在周三晚上到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去一趟——那恰巧就是他原本准备留下来做魁地奇学员队守门员选拔的时间。”
“那个女人?”斯科皮满脸惊悚,“她找德拉科做什么?”
“叙叙旧?谁知道呢。”潘西讽刺地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德拉科忽然站了起来。他的护树罗锅失去了束缚跟着一跃而起,飞快地跑下了解剖台子,那个火柴棍似的小人咆哮着消失在了树林的深处,也就在这个时候,德拉科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很快,大多数人并没有注意到他。
德拉科的手上捏着一只看上去是用随便一个张草稿纸上面撕下来的纸叠成的千纸鹤,他打开看了看,随即冷笑了一声。
斯科皮好奇地伸过脑袋去看,上面写着:
这周的课程取消,我即将被乌姆里奇关满一周禁闭。HP
“波特?”斯科皮惊讶地说,“怎么?你们还在秘密上课吗?”
“秘密?这说法真令人作恶……好吧,总之,是的——本来是有这个安排。”德拉科厌恶地说,“现在不用了,说不定周三在乌姆里奇那个老蛤蟆的办公室里我还能遇见他……凤凰社的人不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特别是他的蠢狗教父。”五年级斯莱特林随手抽出魔杖,点了点千纸鹤,那纸很快燃烧了起来并变成了灰烬——
但是他的这个举动似乎吓坏了周围的护树罗锅们,原本它们老老实实地躺在案台上,但是此时此刻却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哎哟!”潘西吃痛地收回被护树罗锅的根须抽出一道红印子的手,恼火地说,“赶快把火熄灭,德拉科,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格拉普兰教授要过来了!”
“别嚷嚷,喂它们一些土鳖它们就老实了,姑娘。”德拉科懒洋洋地说。
“土鳖?那是什么?”潘西暴躁地回答,“是那种黑乎乎带硬壳的虫子吗?我才不要去碰虫子!”
潘西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引来了旁边格兰芬多的拉文德的一个大白眼,不过斯科皮倒是笑了,他就是习惯了斯莱特林姑娘们偶尔的大小姐脾气,有时候觉得这还挺可爱的。而且令人惊讶的,当格拉普兰教授走过来后并没有责备他们,反而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是的,护树罗锅们最爱的食物就是土鳖——一个我差点儿遗漏而期末考试中可能会出现的知识点,预习功课做得不错,马尔福先生。”中年女巫欢快地说着,然后给斯莱特林加了分,赫敏看上去非常失望的样子,很显然她才是真正做了预习的那一个。
……
周三来的很快,这期间斯科皮他们终于迎来了三年级的第一场黑魔法防御课——插曲是在上课之前,也许是接到了抱怨和投诉,西里斯一而再二而三地想要破门而入旁听一会儿这节课,可是几次都被咧着嘴的女蛤蟆挡在了门外。
最后一次的时候,乌姆里奇对着教室门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用了三次上锁咒语。
——就如同德拉科他们说的,这个女人上课确实非常无聊。下课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处于疯癫的状态,而斯莱特林也没好到哪去——
“真是糟糕的教授。”阿斯托利亚轻声评论,顺手扶了一把在走廊间奔跑跌到的一个低年级赫奇帕奇,对方抬起头看见斯莱特林绿色的袍子时脸色比摔下去时候更难看,更糟糕的是阿斯托利亚还冲他微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