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
“不可能。”
“夏习清,这辈子你只有我一个人,你只有我。”
我这么爱你,爱到不敢靠近你。
“看着我。”周自珩狠狠掐着他的下巴,“不管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都是我周自珩的人。”
听到这句话,夏习清虚弱又残酷地冷笑了一下,“呵,是吗……”
摇摇欲坠的道德感全都被这一笑击碎。周自珩疯了一样吻住夏习清,如同一个渴求猎物鲜血的野兽,用本能撕扯着一切,想把他一块一块吞进身体里,和自己化为一体。
夏习清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他这一把快烧焦的骨头,几乎要在周自珩的怀抱揉碎化成粉末。
这样就太好了,他最好能融进周自珩的皮肤里,他的血液里,这样就不用挣扎了,谁都别再反抗。
湿热交缠的唇舌企图将夏习清的魂魄都勾出来,可又药力挟持,悬在半空。周自珩的每一次进攻都带着强烈的报复性,汹涌情潮快要将他淹没,每一个得以喘息的缝隙,夏习清都颤着声音唤着周自珩的名字,含着热气与欲求。
“自珩……自珩……”他的手无力地在周自珩的胸口抓着,想触摸他温热的皮肤,可指尖却使不上半点气力。这种抓挠着实磨人,周自珩皱着眉一面吻他,一面将他不安分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腰上。
“抱着我。”他低喘了两声,低头吻上夏习清的脖子,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与火亲吻。
他此刻站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
跳下去吧,相拥而死。
第60章心之所向
两个人疯了似的,理智被欲念的火烧得灰飞烟灭,只剩下本能和渴望。周自珩已经不记得做了多少次,天都快亮了,夏习清才终于被掏空得彻底,昏睡过去。周自珩就这么紧紧地搂着他,他害怕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在眼前。
原来他已经这么爱他,爱到满心愧疚。爱到失去了自己。
他睡得极不安稳,尽管这些天一直忙于赶着进组前的工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昨天又折腾了整整一夜,可周自珩怎么都没办法进入深眠之中。就好像一个浮于海面的木筏,摇晃起伏,无法靠岸。
梦里都是夏习清的脸孔,挑衅的,狡黠的,脆弱的,动情的,每一个神情都那么的确切,又变得模糊。
最终都消失了。
原来这个木筏并不是漂向远洋,而是一个瀑布悬崖,湍急的流水让他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激流中坠入深渊,冰冷的潭水覆没了他的身体。
周自珩睁开双眼,迟缓地伸手摸了摸眼角。凉凉的,像梦中的潭水。
夏习清就躺在他的身边,侧着身子面向他沉沉睡着。周自珩伸手,将他散在脸颊的头发拨到一边,动作轻柔地碰了碰他的侧脸,一颗心渐渐地恢复正常的频率。
周自珩就这么静静地凝视他的侧脸,不碰他,也不说话,视线缓缓地移动,精致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即使是闭上眼也能看见的重睑线条,还有鼻尖上那枚小小的痣。
他瞥见夏习清下颌骨上的淤青,心里一惊,那是他昨天掐着他留下的痕迹。周自珩忍不住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那具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侧颈,锁骨,胸口,甚至后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夏习清的腰侧还有几个小小的淤青,是他昨晚掐着他的腰留下的印记。一整晚的失控让两个人都抛弃了理智和禁忌,周自珩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他到最后几乎已经没了轻重,完完全全被欲望操控。
伸手替夏习清把被子拉上来盖好,愧疚感快要将他吞没。他不应该这么做的,这是不对的。可他一回想起夏习清说过的话,试图联系那些他甚至不知道姓名的人来代替自己做这些事,心脏就闷痛不已。他也不想生气,也曾经试图控制自己。但一遇到夏习清,他就疯了。
在两个人都快要失去气力的那个瞬间,他竟然希望世界就在这一刻毁灭,起码这样夏习清就不会离开了,他最后是和自己一起死掉的。
太可怕了。
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握住了夏习清的手指,拇指的指腹轻轻地磨蹭着他修长的手。
他醒来之后,应该会生气吧,他是多么骄傲的人。
或许他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
[周自珩,我们有关系吗?]
[我们一开始不就是玩玩。]
[我现在受够你了。]
他无法揣测出夏习清说出这些话是用的怎么样的心情,但他想象得到过去夏习清是如何唾弃那些将真心献给他的人。他们一定也听过这些话吧,或许是更难听更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