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了解季归鹤的喜好,但明确知道他厌恶沈棠,对吧?
方蕾想到这些,又有了底气:“本来昨天就该开工了,因为他迟迟不来,耽误到现在,唉。归鹤,我们这次演对手戏,要不要讨论一下?”
投其所好后,还得表现出敬业精神,趁机拉近距离。
剧本很美好,可惜季归鹤没接。
他瞥了眼方蕾,淡淡道:“他昨天感冒,去了趟医院。”
方蕾愣了愣,一时捉摸不透季归鹤话里的意思——反正提到沈棠,应该都是贬义对吧?
她想了想,耸肩道:“一点小毛病都得去医院,真娇气。”
季归鹤听着这些话,莫名觉得刺耳,非常想反驳。
沈棠的表情怎么了?刚刚那骄矜傲慢的小模样,明明还挺……唔,可爱的。
他的体温那么高,一看就是重感冒,声音哑了不说,都站不稳了,怎么就小毛病了?
心下不悦,季归鹤却没和人争执解释的习惯,礼貌道了别,也往休息室走去。
幽灵似的跟在他身后的陈涉这才现了形,吓了方蕾一跳。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敢跟上去。
总觉得季归鹤不太高兴。
沈棠可真能作的,居然把涵养那么好的人都气成这样。
“怎么样!沈哥!”
一进休息室,方好问就嘻嘻哈哈地道:“刚刚季归鹤和方蕾的表情您瞅见没?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沈棠抬抬眼:“你是苍蝇?”
“不不不……”
“我是?”
方好问含泪:“您不是,我是。”
“冬天不该出现嗡嗡嗡的苍蝇对吧?”
方好问识趣地安静下来:“我错了。”
化妆师还没过来,沈棠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外面不比家里,说话多注意。”
方好问反应过来,乖巧点头,想了想,又有点担心:“沈哥,那个方蕾表里不一的,万一她说你欺负后辈怎么办?”
沈棠捧着水杯捂手,闻言掀起眼皮子:“她要是豁得出老脸,我就陪她玩玩,不然唱独角戏多尴尬。”
方好问的眼睛晶晶亮,安静聆听。
“我带着录音笔。”沈棠往椅背上一靠,懒得真的像只猫儿,语气轻描淡写,“昨晚她说的话都录下了,再去调监控视频,昨晚另一个应该是她助理,敲打敲打就知道该站哪边了。”
方好问的嘴张得大大的,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徐临的描述里天真、纯粹、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的、永远长不大的沈棠,咽了下口水:“您怎么还随身带录音笔啊……”
沈棠呷了口茶,似笑非笑:“我还随身带着追踪器和刀,你信吗?”
方好问握拳,无比坚定:“信!”
沈棠:“还有指南针、瑞士军刀、三棱刺、麻醉枪……”
方好问:“哇!”
沈棠:“蒙汗药、软骨散、化尸粉……”
方好问:“哇……嗯?嗯?”
沈棠:“鱼肠剑,蝴蝶镖……”
方好问弱弱道:“沈哥,你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
沈棠:“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