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她的脸触碰着他月匈口的肌肤, 他的肌肤是紧致光滑的,还有竟是硬邦邦的。
    她能感觉到月匈肌流畅的线条。
    怪不得抱他的时候,觉得他并不轻, 原来这人竟是看着瘦,实则是有肌肉的。
    不过,这个姿势,他后背刚才还摔疼了,别在压坏了。
    季敏忙想坐起身, 可楚绍还搂着她脖子呢。
    “阿绍, 你快松开手,压到你了吗?”
    楚绍哪里舍得放开手啊, 如今他可明白话本子上写的:“软玉温香抱满怀, 春至人间花弄色”是怎样的滋味了。
    只是书上接下来的一句:“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他不知何时才能感受到。
    诶,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与他表明真正的身份呢!
    季敏说了放手,可楚绍却像没有听到一般,还是紧紧的搂着她。
    季敏就听见楚绍的心口传来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如鼓般震着她的耳膜。
    胸口的肌肤也变得滚烫起来。
    ……他是怎么了?
    “阿绍,你后背怎么样, 诶,你这床上有什么异物吗?怎么会这么硌人。”
    季敏就觉得有一硬物戳着她的腹、部。
    她刚说完这句话,楚绍便轻吟一声放开了手。
    季敏忙从楚绍身上翻到床上,她刚坐起身,就见楚绍也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到了床上。
    季敏手拂了拂楚绍后背,着急问道:“阿绍,你后背疼吗?”
    否则怎么会趴着呢,是被床上的硬物也给硌到了吗?
    楚绍脸埋在床褥里,瓮声瓮气:“我没事,你去把墨书叫来,给我看看后背就行。”
    季敏刚要下床叫人,就听寝房门一响,知春和楚绍的小厮墨书端着茶盘进来了。
    知春和墨书一看床上的情形,皆是一愣,忙微微侧了侧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或者该不该出去。
    床上楚绍衣衫不整,露着两条大长腿趴在那里,而季敏坐在楚绍腿边,手还放在楚绍后背上。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季敏刚刚调、弄完楚绍,正在安抚他。
    诶呦呦,墨书感叹,自家少爷,还没下船就用信鸽安排了一切,可这情形应该是得偿所愿,与季公子成了事了。
    只是自己少爷个头比季公子高,块头比季公子大,年龄也是长于季公子,可竟成了被压、被戳、菊花的那一个。
    知春心里叹了口气,自家小姐与这个楚公子是纠缠的越来越深了,看这样子,是自家小姐占了这位楚公子的便宜,诶,罢了,只要小姐高兴就好。
    季敏看着知春、墨书两个人像两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愣乎乎的一动不动。
    忙下地吩咐墨书:“快给你家公子看看他的后背摔伤没有。”
    ……摔伤后背?
    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不会是两个人“战况”过于激烈,不小心弄伤了,找了个借口吧。
    不过墨书只敢心里腹诽,哪里敢说什么,忙上前去看。
    季敏觉得自己不好站在一边看,便拉着知春从寝房出来,还贴心对墨书说了声,有事叫她。
    到了客厅,季敏问知春:“你刚才去哪里了,知秋呢,这院子里怎么没有伺候的人了?”
    没有伺候的人?
    知春一愣,她是被墨书叫着去厨房拿午饭了,她可记得她出去时,耳房里还有一个楚绍的小厮呢。
    这时知秋回来了,知春忙问:“你去哪里了,怎么这半天才回来?”
    知秋道:“楚家有个小厮,手划伤了,找我去给他包扎一下。”
    季敏连忙吩咐:“你找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出来,刚才楚公子在净房里摔倒了。”
    知春听了,眼皮子微微抬了抬,楚公子在净房里摔了,屋里还没有伺候的人,那他的衣服是不是自家小姐给穿的?
    不过她可不敢多说什么。
    知秋忙到行李中,找了药酒出来,季敏对寝房里高声道:“阿绍,你的后背和脚到底怎么样了?用不用知秋给你看一看。”
    屋里传来楚哨的声音:“墨书看了,没事儿了。”
    “我这有跌打损伤的药酒,你叫墨书给你抹上。”
    房门一响,墨书出来拿了药酒又进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换好衣服的楚绍,扶着小厮的肩膀儿走了出来。
    季敏上前:“你好了没有,用不用找郎中看一看。”
    楚绍笑着动了动脚和肩膀:“没事,就是刚才吓了一下,上了药酒,墨书给我按摩了按摩,一点都不疼了。”
    “那就好,不过,阿绍,你床上是不是有什么硬东西,你好好看一看,刚才都把我硌到了。”
    季敏说完,就见楚绍的脸忽地一红,支吾道:“啊,我等会儿让墨书看看。”
    墨书惊讶,那床是他铺的,都铺了三条锦褥,怎么会硌人呢。
    墨书诧异的看了楚绍,等他看到自家公子脸上不正常红时,墨书蓦地明白了,一时没忍住,咔咔的咳了起来。
    楚绍狠狠的瞪了墨书一眼,墨书忙捂住嘴,转过身去,唉呦,我的妈呀,公子啊您真厉害。
    楚绍看了桌子上放的食盒:“阿敏,你饿吗?如果不饿,我们出去逛一圈儿,到外面去吃。”
    季敏其实也觉得纳闷,现在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呢,这客栈怎么早就放起饭来了。
    她还真不饿,在船上待了二十几天,一下船,她就想出去逛一逛呢。
    两个人收拾妥当,出了客栈,楚绍又带着季敏先去了船码头。
    嗯,这是又要出海玩儿吗?
    楚绍笑笑,拉起季敏的手:“带你看点好东西。”
    说着上了海上遇到的楚家船队中最大的一艘船。
    船上的管事见自家少爷来了,忙上来迎接,楚绍与他耳语了一句,管事便带着楚绍和季敏到了船上最大的一间货舱。
    管事拿了大钥匙打开货舱沉重的铁大门。
    季敏跟着楚绍进去,就见货舱里放着的都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海外的各种精致的奇珍异宝。
    季敏首先就看到了一面大镜子,有半人高,离了很远,便能清清楚楚的照出人影来。
    季敏忍不住上前仔细的照了照,哇,这可比她用的铜镜要清晰多了,连脸上绒毛都能看出来。
    “这是什么镜子?”季敏惊奇问。
    “哦,这是西洋人的水银镜子。”
    楚绍随手从旁边的箱子里又拿出两面巴掌大的水银镜,一个是菱形,一个是圆形。
    “这两个可以随身携带着,能方便些。”
    楚绍把镜子直接递给知春。
    季敏到底是女孩子,是真喜欢这镜子,便没客气,冲知春点了点头,知春便收下了。
    楚绍又示意管事拿来几匹纱,季敏一看,这西洋纱与中原本地的纱是大不一样,颜色鲜艳,纱质轻薄透明,倒是漂亮的很。
    季敏不禁拿手摸了摸。
    “管事,把这些纱收了!”楚绍吩咐一声。
    “少爷,这纱还有镜子,还有这些。”管事指了指后面的十几口箱子:“小的把它们送到哪里去。”
    “阿敏,这些物件我直接给你送到幽州去吧。”
    季敏惊讶:“这些都是给我的?”
    “是啊,这货舱里面的物件,你随便挑,挑好了,我们楚家会有船去京城送货,可以带过去,然后在京城找镖局,再押送到幽州去。”
    ……啊!
    季敏看着这一大货舱的西洋珍宝,她就是再不通庶务,也知道这些物品都是价值不菲的。
    季敏忙摆手:“阿绍,这些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吧。”
    楚绍正经了脸,低下头看季敏:“为什么不能收?”
    季敏舌头打了一个结,干笑道:“无功不受禄嘛,我怎么能随便要你的东西。”
    楚绍严肃道:“阿敏,你怎么会是无功不受禄呢?在栖云谷,你救了我,救了我娘。
    救命之恩,应涌泉相报,我只送了些东西,都觉得远远不够呢。”
    楚绍忽地唇角一勾,在季敏耳边轻轻笑:“阿敏,我看戏文里女孩家还常说一句:“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阿敏,你说,若我是女子,你救了我,我还合该以身相报与你呢。那你,愿意娶我吗?”
    季敏的脸腾的红了,这家伙说什么呢,明明是说这些物件呢,他怎么扯到嫁和娶了。
    季敏强作镇定:“阿绍,我们是兄弟,我救你不是应该的嘛,不需要你来报答什么。”
    楚绍看了季敏微红的脸,越发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那可不行,这恩我是一定要报的,除了这些物件,阿敏,你想想,若我们两个是一男一女,如此相伴,是不是就是所说的天作之合的良缘呢!”
    季敏愈发觉得脸热,勉强笑道:“阿绍,我们两个都是男的,说这些做什么,还有这些女孩家用的物件,我用不上。”
    “哦!”楚绍拉了长音,咬了字,重重道:“我们两个都是男的~,那这些女子用的物件,我就直接送给婶娘,你就不能代替婶娘拒绝我。”
    ……送给她娘!
    季敏看楚绍是铁了心,就要把这一货舱的物品送给她。
    她若是再拒绝,就是伤了楚绍的一片热忱之心了。
    季敏只好点头同意了。
    楚绍高兴了,嘴角含笑:“阿敏,给你看一个好玩的。”
    季敏就见楚绍拿来一个镶着钻石小金箱子,打开,拿出一个镂金的面具来。
    面具为薄金片打制,可以遮住眼鼻,十分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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