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家和陈氏宗门的到来,好似拉开了圣武天榜大会的帷幕。
很快,泼墨圣地和闻书圣地的天骄们,接踵而至。
“快看!泼墨圣地的青黛古卷飞过来了!“
人群中响起一声惊呼。
众人纷纷抬头,向南方天际望去。
只见虚空之中,飞来一张泼墨画卷。
青黛色的峰峦,是画卷的主体,鳞次栉比的阁楼,点缀峰峦之上。
画卷中,青鸾飞舞,仙鹤争鸣,古木参天,灵泉汩汩,曲径通幽,飞檐斗拱。
一眼望去,好似一片可移动的峰峦,渐行渐近。
众人望着越来越近的青黛峰峦,全都惊得膛目结舌。
“不愧是泼墨圣地的传世宝卷,如此传神逼真的泼墨画卷,只怕是出自泼墨圣人之手吧?”
“你们看走眼了,这不过是青黛古卷的一件仿品,真正的青黛古卷,乃是泼墨圣地镇山之宝,岂会轻易示人?”
“即便是一件仿品,都堪称神韵无限,登峰造极,如此传神的泼墨画卷,哪怕不是出自圣人之手,也绝对出自巅峰武王之手。”
众人争执不下时,青黛古卷已飞至白帝城外,观潮亭前。
画卷之上,载有三人。
一位发须花白的老妪,一位清丽出尘的女子,还有一位身材挺拔,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
洛寒英看到画卷之上的男子,顿时目露精光,眼神中满是崇拜之色。
那青年男子,正是她最为崇拜的师兄吴卓,泼墨圣地三万年来,第一绝世天才。
从吴卓一出现,洛寒英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移开。
哪怕是在泼墨圣地,吴卓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令所有弟子扬首仰望。
洛寒英见到吴卓的次数,屈指可数。
哪怕是见到,她也只敢在远处,默默遥望。
可以说,吴卓是泼墨圣地所有弟子膜拜的偶像。
至于吴卓身旁,那一老一少,洛寒英也都认识。
老妪是泼墨圣地的三长老,名叫玉溪上人。
传闻,玉溪上人虽在泼墨圣地所有长老中,排名第三,但其修为战力,却碾压所有长老。
至于那位清丽出尘,倾国倾城的少女,更是令洛寒英为之仰望。
因为那是泼墨圣地至高无上的圣女,吴倾城!
随着泼墨圣地长老和天骄们的到来,不知不觉中,洛寒英感觉底气变得十足。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的搜寻林毅的身影。
她觉得,林毅虽有“杀神”的名号,但远远无法与吴卓师兄相比,便是泼墨圣女都要远胜林毅一筹。
被林毅一掌轰下河的夏山,刚从河中爬出来,两只色眯眯的眼睛,望着青黛古卷上的吴倾城,便再也无法移开。
林烨在一旁呼唤了夏山好几声,夏山都没听到。
夏山原本以为,林烨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个名叫洛寒英的美女,便已经称得上是绝世美女。
可是与虚空中,泼墨画卷上的女子一比起来,那洛寒英简直就是土鸡瓦狗,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泼墨圣女,早已将被林毅轰下河的囧迫和懊恼,抛之脑后。
吴卓与吴倾城并肩立于青黛古卷之上,他两眼睥睨白沙河两岸。
在他眼中,河两岸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不入他的法眼。
他的目光也只有在,望向南宫俊鹏和陈楚歌之时,才微微有所停顿。
吴卓向来以桀骜不驯著称,在场修士数十万人,也唯有南宫俊鹏和陈楚歌,勉强入他法眼。
“咦?原来他也在这里?”
吴倾城自人群中,看到了林毅,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吴卓顿时皱起眉头,顺着吴倾城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下方栈道前的林毅。
“师妹莫非认识那个穿青衫的家伙?”
吴卓面无表情问道。
“呃……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家伙是个很讨厌的家伙……”
吴倾城连忙解释道。
吴卓闻言,眉梢微微上扬,冷声道:“既然那家伙惹师妹不开心,我过去拍死他……”
“师兄不要!”
吴倾城忽然紧张起来,她急忙解释:“师兄,这里可是白帝城,北漠白族的主场,白族可是有一位圣人坐镇,我们万万不可惹恼白族,惊动圣人。”
吴卓背负双手,目光向白帝城方向望了一眼,傲然笑道:“白族主场又如何?我们泼墨圣地岂会怕了他白族?”
“我们自然是不怕,但天榜大会召开在即,我们还是低调点儿为好,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坏了心情。”
吴倾城笑吟吟劝道。
吴倾城的一举一动,落在吴卓眼中,越发令吴卓猜疑她与下方那青衫小子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吴卓默默将林毅的面貌和气息,记在心中,随后便和吴倾城言顾其他。
没过多久,闻书圣地天骄强者紧随而至。
一册古色古香的书籍,突然在远方天际呼啸飞来。
闻书圣地绝世强者吴羽墨出场。
吴羽墨的出场,顿时引得下方人群中尖叫连连。
吴羽墨身穿一袭黑色文士衫,高高瘦瘦,八字眉,酒糟鼻子,嘴唇薄如刀削。
他背负双手,腰际左侧悬一酒壶,右侧腰带上插着一本书籍。
“哈哈,几位老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吴羽墨对着南宫俊鹏、陈楚歌、吴卓三人抱拳,笑道。
南宫俊鹏冷哼一声。
陈楚歌白了他一眼,扭头望向他处。
只有吴卓不情不愿,拱手还礼。
“托羽墨兄的福,我们都还没死。”
吴卓面无表情道。
吴羽墨、南宫俊鹏、陈楚歌、吴卓四人,同为顶级宗门圣地的绝世天才,曾经一起参加过很多次历练。
可南宫俊鹏三人,全都对吴羽墨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极其讨厌。
别看吴羽墨长得其貌不扬,但这家伙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
就比如上一次,四人一同进入一个洪荒秘境,结果三人好悬没被吴羽墨给坑死。
吴羽墨这家伙脸皮还厚得出奇,哪怕是一起历练打生打死,可下次见面时,他偏偏跟个没事人似的,笑眯眯抱拳施礼,看上去很有礼数,天晓得这家伙又在琢磨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