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姐,药石无医这四个字你送给陌陌姐更合适。她连个长得好看的乞丐都不放过。”
温清欢的笑声伴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顾之瞳听完语音,笑看向身旁的墨陌。
墨陌咯咯笑,“小清欢,你少冤枉我,我是真的见过你画的帅乞丐。”
又盯着温清欢的画看了几眼,墨陌继续说,“我把清晴加进来,她应该也认识这个人。”
之前,覃清晴和墨梓奕分手出国,退掉了所有有他存在的群。
她回来的时间不长,她们还没把她拉进群里。
覃清晴收到信息的时候,她和墨梓奕刚到家。
温然已经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一看见他们回家,便立即上前拉过清晴关心的问,“清晴,我听说了墨馨干的事,你没事吧?”
“温姨,你别担心,我没事。”
覃清晴微笑的摇头。
“没事就好。”温然又打量了清晴几眼,才转头问墨梓奕,“梓奕,墨馨人呢?”
墨梓奕温和的说,“妈,墨馨已经离开g市了,我让人找她回来。”
温然生气的道,“她真是越来越过份了,梓奕,你这次要给她点教训。”
“妈,我知道。”
“清晴,陌陌拉你进群了,你接受。”
“哦。”
清晴刚掏出手机,墨梓奕就夺了过去。
清晴不在意的笑笑,跟着温然走到沙发前坐下。
听温然跟她说已经选好了日子。
“清晴,我刚问过你爸,他赞同你们三月初六举办婚礼。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同意,这个日子是我们一起定下的,现在就等你点头。”
覃清晴眉眼弯弯的看着黄历,“温姨,我听你们的。”
“那就暂时定这个日子了。”
—
“小辉,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背着你做这种事。”
公寓里,王欢欢边哭边自责忏悔。
沙发上,张明辉身上盖着一张毛毯,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王欢,冷声问,“你还想有下次,你真要害死我才甘心吗?”
“我说的不会有下次,小辉,我跟你保证,要是再犯,我,我就不得好死。”
“小辉,先把这姜汤喝了。”端着姜汤从厨房里出来的景晓茶打断了王欢欢的话,来到沙发前,把姜汤递给张明辉。
张明辉说了声“谢谢姑姑。”才接过碗喝姜汤。
景晓茶眉眼温柔的看着他喝完姜汤,把碗接过去后,才正眼看王欢欢。
触及她那副并不诚心的嘴脸,她面上神色跟着冷了一分。
声音也不同于和张明辉说话时的温柔,而是冷漠嘲讽,“我都替小辉悲哀,他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不仅不教养他好的,还拼命拖后腿不让他学好。”
沙发上,张明辉脸色微微变了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景晓茶顿了一下,又道,“你要真的还把小辉当儿子,就离他有多远是多远,你像仇人一样的把他往死害。”
“我没有,景晓茶你不要挑拨离间,小辉,你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张明辉恼怒的瞪着王欢欢,痛恨的说,“我姑姑哪一点冤枉你了,从小到大你教过我什么好的,你们除了一次次把我往坏里带,还会什么?要不是有姑姑在,我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小辉……”
“你不要再喊我,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年我早已经把你们的养育之恩还完了。”
“小辉,这怎么行,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
“不行吗?那我就只能给梓奕打电话,让他把你带走或者交给警察了。你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新账旧账一起算的话,你会坐多久牢…”
“小辉,我…你就算和我断绝关系,是不是也要再给我一点养老钱?”
王欢欢比景晓茶大十岁,可看起来,却像是大了近三十岁。
而此刻这副要钱的嘴脸,更是令张明辉觉得自己可悲。
他冷笑一声,掀了毛毯跳下沙发冲进屋里。
一分钟后,把一张银行卡甩在王欢欢面前,“这十万块拿走,明天我会登报和你们断绝关系。”
王欢欢眼里闪过贪婪的光,犹豫了几秒,见张明辉态度决绝。
再看一旁的景晓茶冷眉冷眼。
她心里掠过一丝恨意,捡起银行卡,“小辉,不管你认不认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什么时候他们这些有钱人不要你了,你一定要来找我们。”
王欢欢拿着银行卡走了。
张明辉挺直了背脊,关了门返回景晓茶面前,深深的朝一鞠躬,自责的说,“姑姑,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景晓茶叹口气,把碗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示意张明辉坐。
后者摇头,“姑姑,我站着。”
在景晓茶面前,张明辉一向恭谦有礼。
“小辉,你爸妈纠缠你这么多年,估计也不会这样轻松的和你断绝关系。你不小了,也是该成家的年纪了,你要是没有两情相悦的对象,不如我给你物色一些适合的女孩子怎样?”
张明辉脸色微白。
因为景晓茶说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心仪。
他抿着嘴唇,“我听姑姑的安排”
“我也不是要包办你的婚事,最后做主的必须是你自己。”
景晓茶面上露出一抹微笑,“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一定能找到一个和你两情相悦的女孩子的。”
“姑姑,我……”
“道歉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梓奕和清晴一直拿你当兄长,他们不会怪你的。”
“等我的消息吧,和对方约好了时间我打电话给你。”
景晓茶把碗拿进厨房,又让张明辉去床上躺着休息,才离开了公寓。
坐上车,景晓茶拨出温锦的电话。
“喂,晓茶。”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温锦的声音传来。
“温大哥,我刚才跟小辉说了让他相亲……他这次应该是下定决心要和他父母断绝关系了。”
温锦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这会儿听了景晓茶的叙述,他淡淡地说,“他相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