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明涧呆呆地眨了眨眼,看出他的神情不是作伪。
顾厌往靠枕上一歪:“怎么,第一次见?”
“不是。”明涧咳了一声,好奇又犹豫,“那你是……上面的……还还还是……”
顾厌挑眉:“等老子做的时候录下来传你一份?”
“别别别瞎说!”明涧大吼,想到两个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登时凌乱了。
顾厌笑倒在床上。
“就你骚话多。”明涧好气又好笑地站起来,“小爷就不该守着你。”
“要走了?”顾厌说。
“不走干嘛?存哥交给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明涧指了指夜披风,边往外走边嘟囔,“存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好端端地突然发烧了……”
“他生病了?”顾厌从床上坐起来。
“驭灵师不会生病。”明涧回过头,“所以也不知道咋回事。”
“……发烧不是生病是什么?”顾厌看着他。
“就是单纯的体温过高。”明涧回答地还挺认真。
“……”顾厌无力地挥挥手:“走你的吧。”
明涧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我一直很想问件事儿。”
顾厌抬了抬眼睛:“说。”
“你头发是哪家店烫的啊?怪好看的。”
“……娘胎里。”
明涧失望地推门离开。
顾厌在床上坐了会儿,脑袋里一会儿是和喜萌的对战,一会是小黄.文预告,最后定格在土狗存的发烧上。
他叹了口气,下床换鞋。转身的时候瞥到镜子里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还是前天冰爽祭的那身,于是换了身整洁的衣服,抱着礼盒敲响沈存房门。
“哪位?”或许是生病的缘故,沈存声音有些微哑。
“顾厌。”
“请进。”
顾厌推门而进,一眼就瞧见了靠着床头看书的男人,一条长腿微曲,一腿平平地搭在床面上。他大概刚洗过澡,发丝微湿,显得眸色深了一些,穿白色T恤和深灰色宽松蓖麻蚕丝束脚裤。像一块从泉水里捞出来的玉。
“随便坐。”沈存说。
顾厌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到人家床边上。
“发烧了?”
沈存从腋下拿出一支温度计,看了看:“嗯……现在退了。”
“我还没来得及慰问呢。”顾厌笑了笑。
“那你等会儿,我再烧一个。”沈存笑着说。
“别皮。”顾厌笑着指他。
“你来得正好。”沈存合上书,丢给顾厌一个小本子,“中级咒符里可以用作连招的,我整理了出来,有空可以看看。”
顾厌翻了翻本子。里面记载的有些是他背书的时候也考虑过的,大部分是耳目一新的施咒连招,甚至还有四种连用的,一招套一招,只是看看就知道效果非常牛逼。
顾厌在心里啧了一声,大佬的战斗水平不是胡吹的。
沈存看到他一直抱着礼盒:“怎么,贿赂我?”
“是啊。”顾厌把传心海螺扔给他,“礼尚往来。”
沈存打开看了看。海螺不大,只占据半个手掌心,微沉,壳面略有凹凸不平,神秘浪漫的蓝紫色渲染其上,在灯光下发出暗哑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