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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还有个汤,洗手准备吃饭吧。”
    陆淮转身便见男人披着一身清冷站在门口,他这个人,像是天生带着凉薄的属性,不管什么颜色都能穿出遗世而独立的感觉,让人轻易的亲近不了。眉眼间气势又过于强大,给人一种在他的世界只能由他称王称霸,他人只能俯首称臣的感觉。
    “阿姨,你盛汤吧,我把这些端出去。”
    陆淮适时拯救了已经被李雍弄的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拘谨不已的阿姨,素手端起炒菜,果然一出去就被拽住了。
    “我先把菜放下,烫。”
    李雍松手,陆淮把盘子放下,顺手在耳朵上捏了捏。
    “这两天怎么回事?”李雍眸色暗沉,视线从她发红的耳朵上移开,晃了晃手机。
    “我手机坏了。”
    陆淮早就猜到他会因为这两天没给他发微信找茬,从桌角拿起手机递过去。
    李雍接了过去,斜她一眼,丝毫不掩饰怀疑:“怎么烂成这样?”
    “屏裂了呗!”
    “怎么不换个新的?”
    “没钱。”
    陆淮干脆道,看见李雍脸色补了句,“还能用。”
    “那怎么不给我发微信?”
    他本来想第二天就回紫荆公寓的,因为没有收到微信一直等到今天。她倒是挺悠闲的,还有闲心做饭。
    第33章
    厨房灶上的炖锅发出轻微的“咕嘟咕嘟”的声音,一只勺子大概碰到了碗, “叮”的一声, 窗外掠过一个黑点,不知道什么鸟飞这么高……
    一切都透着安详静谧, 除李雍漆黑的眼。
    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闲散地挡在陆淮面前, 然而四周仿佛筑出两面围墙,向前延伸, 将陆淮带回十几年前的岛上, 一如从前那座爬满绿藤的老房子的二楼, 那里,也有一条这样的走廊。
    外面似乎没有动静了, 一直趴在门后的陆淮悄悄把门打开一道缝。
    门板上忽然传来一阵大力,陆淮惊愕后退。
    李雍手撑着门,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女孩头皮发麻, 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惊恐, 饶是如此, 依然狠瞪着对方。
    “你昨天晚上在车里干什么?”
    陆仲柏上楼后,她看见他摸黑上了车, 在车里捣鼓了很长时间才走。前天,陆仲柏的车子刹车失灵,撞到路边围栏,差点出事。
    陆仲柏把李雍带回来的时候,对外宣称他是老朋友的儿子, 父母双亡,被他收养,而且这孩子在车祸中失忆了。
    陆淮真把他当哥哥,直到她在陆仲柏的口袋里发现沈园的照片,而后发现李雍是李长泽和沈园的儿子。
    陆家和李家的仇恨,外人不知,陆淮却是从小听到大,更何况那年代网络已经兴起,李家作为望族,李长泽和夫人去世的消息一度纷纷扬扬。网上有男孩的照片,虽然是简单的证件照,眉目中的清隽淡漠却和面前少年如出一辙。
    那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父亲虽陪在母亲身边,太多却多有敷衍,对这少年却极为重视,所求无有不应。从发现少年身份的那天起,女孩就像察觉到了什么,却因为少年的失忆没法痛快地发泄出来。她开始对少年时冷时热,或者在暗中观察他。本来是无心,直到陆仲柏出了那个小事故,她突然想起来在陆仲柏出发前,少年似乎围着车转了几圈。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他对她的冷淡,他眼底时不时有的那种嘲讽,他真的失忆了吗?如果他没失忆,或者记起了一切,被逼着认“贼”作父,岂不是和她一样恨?
    陆淮长了个心眼,她不知道陆仲柏为什么要对李雍那么好,但好是毋庸置疑的,想让陆仲柏信服,她必须拿出证据。
    就是现在了,女孩见少年回答不上来,冷笑一声,就往楼下冲去,却被人一把拖回来,抵到墙上。少年的嘴几乎挨着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焦急。
    “我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信吗?”
    不信,肯定不信。
    她推开他,往楼下跑,却再度被拉回来,少年带着热气的嘴扑到她唇上,他眼睁着,深若星空,里面全是无声的恳求。
    有一瞬间,女孩迷失在那双眼睛里,直到车轮转动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慌乱地推开少年,不顾一切地冲下去,因为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少年站在楼上的栏杆边,嘴角微微勾起。就像现在这幅样子。
    结果是,车子不但没事,里外还被清理了一遍,很容易就能看出那些痕迹。
    陆淮从那时候就知道李雍是个什么变态,他以激怒她再打压她为乐,他放她鸽子,他和别的女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错的只有陆淮。
    陆淮笑了笑:“没有,你不也没回我吗?”
    见李雍眸光猛地一跳,陆淮深吸了口气,加快了语速:“‘你凭什么?’你是要这么跟我说吗?我知道我们不是平等的关系,我接受,所以我被放鸽子我不恼怒,不生气。不就是放着一堆工作不干,白等到十点吗?我可以!我需要的只是喘一口气,你能不能让我喘一口气再把球扔出去,我一定摇头摆尾给你衔回来。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那么现在可以先吃饭吗?你看,这些菜全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行。”
    吴阿姨端着汤出来,忽然发现李雍和陆淮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很是古怪。
    “那个……饭都好了,你们吃,我该回去了。”吴阿姨忙道,虽然她悄悄问过陆淮和李雍的关系,陆淮说不是,但李雍这房子哪有姑娘住进来过呀,李玛姬除外,人家也是和爸爸一起来的。
    “吃饭。”
    吴阿姨走了,李雍去洗了手坐下,脸色和平时无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陆淮盛了饭坐下,用公筷给李雍夹了块排骨:“你尝尝这个。”
    上次在陆淮那吃火锅不算尝到陆淮的厨艺,李雍咬了一口,有些意外。
    “你真不生气啊?”
    没听到陆淮提崔曼,李雍还是有些意外,虽然他之前觉得不大可能传到陆淮耳朵眼里,因为陆淮平时生活圈子和崔曼几乎没什么交集,后来陈飞问崔曼要回来脚镯后,那条朋友圈崔曼立即就删了。
    “生什么气?”陆淮眨了眨眼,“你想看我生气啊?可以啊!”
    陆淮说着要表演生气,突然发现李雍一动不动地瞅着她,低头盯了一会儿桌子上的菜,忽然抬头:“那我能不能亲你?”
    李雍:……
    李雍观察着陆淮,发现她是真不知道崔曼抢了她一个包。其实这小丫头这些年过的是苦了点,她要是不知道抱紧他这条大腿那些苦都算白吃了。这么一想,嘴里的小排异常香嫩起来,看不出来还有这手艺,李雍给自己夹了一块,也给陆淮夹了一块。
    “那我到底能不能亲你?”陆淮穷追不舍。
    “你能不能矜持点?”
    李雍横她一眼,天底下敢公然这么撩他的也就只有她了,撩也不撩得含蓄一点,头疼。
    “你不说不我就当同意了。”
    陆淮不要脸地要起来,李雍赶紧把她按回去:“服了你了,先吃饭,吃完好好刷牙。”
    “……哦!”
    精排特贵,陆淮只买了三斤,她就吃了两块,其余的被李雍吃光了,他还吃了半碗红烧肉。
    吃完饭,陆淮洗碗,李雍倚在门口看她干活。
    过了一会儿,陆淮回头,发现人不见了。她也没在意,收拾完回房洗澡换衣服。完了出来,发现李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淮楞了楞,李雍抬眼瞟她一眼:“看什么?还不过来。”
    陆淮过去才发现他好像洗过澡了,身上有种沐浴露的清香。
    “我以为你不会看电视的,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嗯,谁说我不看电视,我不是人?”李雍说着后仰,他下巴微抬,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陆淮。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陆淮仍一阵口干舌燥。漂亮的人通常都知道自己的优势,陆淮从小容貌出众,走到哪儿都被人夸,但她其实不爱用这种优势。对于女人而言,好像一“漂亮”就掩盖了其他的努力。李雍这种屑老板显然不同,通常情况下,他毫无负担地利用这种优势。陆淮怀疑,他可能每天早上都会对着镜子亲吻他那张脸。
    “我先帮你吹头发。”
    陆淮避免了和李雍直视,拿了吹风机绕到沙发后面。
    李雍知道被她看破了,却只是笑了笑,心安理得地享受陆淮的服务。
    陆淮手指插、在李雍发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这么蹂、躏他脑袋的,很快想起应该不是,他跟那个崔曼不是挺好的吗?崔曼知不知道她这个玩物呢?
    陆淮一下开了最高档,轰隆声让李雍把头一偏,拽着陆淮从沙发背上翻过来。
    “你干什么?”
    “吹头发啊!”
    “我给你吹。”
    李雍拿过吹风机,把陆淮的脑袋揉的一团乱,那小手指头插在他头发里,简直钩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勾着他,他再忍下去还是男人吗?
    陆淮觉得自己这时候该喊“不要”,但觉得那太像某岛国片了,忍着没动,殊不知她这样忍耐的模样看得李雍更心痒难耐。
    李雍用手指把她头发分两边,抱住她脸亲了上来。
    男人嘴里有股清新的薄荷味,他应该是刚刷过牙,李雍也尝到一股水蜜桃味儿,这么大了还用水果味的牙膏,小坏东西,又软又香。
    电视上的男主持人卖力地喊着,跑着,压根没人看他。
    接吻这活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裤子绷不住。
    李雍抿着嘴把陆淮提起来放下去,这狗东西每次都往他身上爬。他好歹也管着一不算小的公司,次次被压下面跟应召女郎似的。
    他胳膊才一动,陆淮就抱住了他脖子喊:“我什么都不做,就抱一会儿,抱一会儿!”
    这畜生穿衣服迷人,脱了更迷人。宽肩窄臀,又不是满身横肉那种,摸到才知道肌肉又紧又密充满弹性。
    李雍早给自己划了底线,怎么也不能让陆淮越界,抬眼要警告她,却突然看见半团粉雪。
    陆淮洗了澡后换了吊带睡衣,一会儿就要睡觉了肯定不用穿内衣,她怕走光罩了件短开衫,谁知刚才闹了一气,衣服早就滑到臂弯,连同一侧的吊带。
    李雍楞了两秒,把视线移到旁边:“不行。”
    陆淮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光了,听他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坚定,直接扑过去抱住他脖子,李雍被她扑的往后仰,陆淮就亲在他脖子上。
    “听说亲喉结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李雍眼盯着电视:“谁说的?”
    “别人说的。”
    “你试试。”
    陆淮亲了下李雍的喉结。
    李雍没什么反应:“你再亲两下。”
    陆淮连续亲了四下,忽然天旋地转,被重重压在沙发上。
    “你不是不行吗?”陆淮只有喘气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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