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玩儿大的后果，就是南慕瓷转眼又化身成了慈母玛利亚的光辉形象，一下子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直奔被摔到地上的女人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一起的，我们刚才纯粹就是在闹着玩儿......”
    她一边小声地解释，一边点头哈腰陪着不是。
    为了平息对方的怒气，她甚至不得不粗俗地掏出自己的钱包，承担了女人可能有的医疗费，尤其是，精、神、损、失、费！
    一车子的人，都在用震惊和诡异的眼神看着南慕瓷，还有霍钦衍。
    这两口子，可能是不小心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
    长得好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脑子不好！
    而从头到尾，霍钦衍全程都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疏离淡漠的样子。
    南慕瓷觉得自己简直要吐血了。
    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跟她家三哥，这么、玩儿、了！
    折腾了一番，等两个人到了苏北茵的公寓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南慕瓷低头从包里翻找出苏北茵给她的备用钥匙，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苏北茵特意的嘱托，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霍钦衍。
    却没发现，霍钦衍已经迈步走到了不远处，屈腿靠在一侧的墙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男人淡淡地吞吐一口，见南慕瓷还没走，视线平静地落过来，微微皱眉。
    “不是要进去拿东西，还杵着做什么？我在外面等你。”
    南慕瓷弯弯唇角，感激地看他一眼，转身一路进了卧室。
    她按照苏北茵说的，在长桌最下方的抽屉里，找到了折叠起来的白色方纸。
    轻轻打开，一排“人工流产同意书”几个大字，瞬间撞入了南慕瓷的眼底。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捏着纸张的手轻轻颤了颤。
    那“人工流产同意书”的同意人，写的分明就是苏北茵自己。
    她和苏北茵认识多年，更是一起经历了一段最艰难的黑暗时光。
    在南慕瓷的认知里，苏北茵不仅没有男友，更是对异性相当抗拒的一种人。
    却没想到，她不仅有过男人，甚至还打掉过一个孩子。
    想到在霍钦衍出事时，苏北茵和晏青川之间怪异的互动，又想到晏青川提起过，他来南都，不止是因为霍钦衍，更是为了寻人。
    难不成那个人，就是苏北茵？！
    想到这儿，南慕瓷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朝着霍钦衍直接开口问道。
    “三哥，晏青川和茵茵......”
    霍钦衍目光淡然，显然是早就知晓。
    “他们在多年前就认识，阿川在苏北茵刚刚成年的时候碰过她。他这次来南都，除了帮我，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苏北茵。”
    霍钦衍说着，视线无意扫过南慕瓷紧紧捏在手里的东西，半是嘲弄地扯了扯唇。
    “慕慕，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南慕瓷一下子怔住，脸色难看地看向霍钦衍。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