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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洛阳皇宫紫宸殿内, 武媚娘定定的看着李治, 而后者也在回望着她, 李治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看不懂眼这位曾令他不管群臣反对也要护着的女子, 此刻在他眼前的武媚娘,眼中隐隐透着一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乎太宗年间的传言, 正在慢慢得到证实。
    “皇上又在怀疑媚娘?臣妾与皇上夫妻多年, 臣妾可与做过对不起皇上之事?又有那一次不是为皇上考虑?当初皇上将朝政交由臣妾打理,也是信得过臣妾,而如今皇上对媚娘的信任已是荡然无存,日后凡是朝堂之事, 媚娘一概不问便是, 均由皇上来定夺吧!”
    说罢,武媚娘便是转身要走。见此, 李治忙出声喊道:“且慢!媚娘…你这又是可苦?”
    武媚娘闻言身子停了下来, 却是背对着李治并未转过头来,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表明她此刻正在哭泣,看到这样倔强隐忍的武媚娘,李治顿时心生不忍。
    “皇上叫住臣妾, 还有何事?若是说方才的事情, 那就不必了, 皇上是这天下人的君王,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妾只不过是皇上的妻子,能为皇上排忧解难自是做妻子的荣幸,但因此而使得我们夫妻相互猜忌,那媚娘也唯有以此来证明自己…”
    武媚娘倔强而又委屈的声音,狠狠刺中了李治的软肋,只见他缓缓站起身子,来到武媚娘身后,将其身子扭了过来。看着眸子中强忍泪水的人儿,这一刻,李治仿佛看到初次见到武媚娘的种种,微微一叹,柔声道:“朕,错怪媚娘了…”
    武媚娘在听到这一句话后,顺势扑进李治的怀中,满是委屈的道:“皇上若是对媚娘不信任,当初又何须将如此大任交给媚娘?皇上与媚娘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那些人的几句话?”
    “哎,是朕多疑了,不该对媚娘心生猜忌,只是媚娘的安排,的确让朕有些匪夷所思…”
    “皇上与媚娘夫妻多年,怎会不知媚娘的用意?隋唐手上有皇上赐的那枚玉扳指,又是皇商尉迟蓝玥的入赘夫婿,岂会与皇上脱离了关系?如今太平与弘儿也在一日日在长大,若是能够跟着隋唐学习,这对我们又岂是大材小用?弘儿与太平久居宫中,将他们送到外面去求学,体恤民间疾苦,日后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也好放心将这江山交由弘儿打理不是?”
    武媚娘这话已是将自己刨除在外,情理适当。李治也是听得动了心,一个好的君王,的确是要体会民间疾苦,方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他不得不承认武媚娘的这个想法,的确是用心良苦。
    “既然如此,那便依媚娘所说的办吧!弘儿如今身为太子,的确是要有位好的先生教授,隋唐的确是最佳人选,扬州,也好!就那里吧!”
    武媚娘在听到李治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来,缓缓退开李治的怀抱,幽幽的道:“这件事情媚娘还是不管为妙,以免日后再受到皇上这般猜忌,媚娘还是替皇上打理好这后宫…”
    “诶,媚娘方才朕已是承认了错怪你,你又何须如此啊?朕还是信任媚娘的…”说到这里,李治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乏,旋即打了个哈欠,轻拍了拍武媚娘的玉手,道:“朕,累了先去歇会儿,这里便交给媚娘打理了,不准在跟朕闹小脾气,朕自是信得过媚娘…”
    待李治离开后,武媚娘传召来许敬宗和狄仁杰二人前来紫宸殿议事。
    “许敬宗,本宫命你将李敬业及其那些余孽的砍头之刑更换成了五马分尸,并在行刑前,每人都给本宫灌下大量的五十散,数日之后,再做行刑……其府中所有女子,发配到军营充当军妓…”
    几日之后,李治得知此事大为震惊,他一方面震惊武媚娘肆意更改圣旨,另一方又震惊武媚娘的手段之狠辣?难道只是因为李敬业造反吗?还是反对她执政?带着种种疑问,李治当即传来上官仪等老臣针对武媚娘如此做法,进行了商讨,更有人将前朝遗训拿出来,摆到李治跟前一一对证,从而使得李治再次对武媚娘产生怀疑,并确定废后。
    幸好如今的皇宫,已是尽在武媚娘的掌控之中,还未等上官仪将废后诏书拟好,便被因得知消息而赶来的武媚娘撞了个正着,对于武媚娘的出现,在李治的眼中,或许是碰巧,但在心知肚明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种味道。当日,武媚娘向李治申诉辩解,终是凭借她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得本事,将事情逆转,并领李治就此作罢,但是协助李治拟诏的上官仪,却是遭到了族诛。这件事情过后,李治再也无由压制武媚娘。
    一个月之后,此时的扬州已是春暖花开,这段日子隋唐除了每日去建工尉迟府的重建,便是留在天上人间中变着法的鼓弄新鲜菜色,而后告知天上人间的管事限量发售。
    由于两军交手是在扬州城内,故此,扬州城一些在那场大战中被波及的房屋,也如同尉迟府一般进行战后修复,而那日之后,红袖香阁依旧张灯结彩,一如往日那般红火,宾客云集。
    海棠坡也是在尉迟府拿下两江之后,渐渐退出与尉迟府的合作,但谁都知道,倘若尉迟府出事,海棠坡依旧会第一个冲出来,与其站在统一战线上。
    “姐夫…姐夫…圣旨…圣旨来了,你快去接旨…”
    尉迟连城气喘吁吁的来到厨房,方才将隋唐找到,而此时的后者,却是正在与一只鸡死磕,只见隋唐一个前扑,扑了空,然后提刀便要直接朝那只鸡砍去…就在这时,尉迟连城冲上前来伸手便是将其一把拽住,而后二话不说,连拖带拽朝天上人间的大堂跑去。
    “喂…连城…你慢点…你让我把刀放下啊…慢点…”
    “来不及了姐夫,父亲与母亲都在那里等着了,快点吧!”
    就这般,隋唐极其狼狈的被尉迟连城从后方拖到前堂来,当前来传旨的公公,看到如此狼狈的隋唐时,不免掩嘴一笑,道:“爷,您还是先把刀放下,再接旨也不迟…”
    隋唐闻言抬起头看向前堂内的众人,此刻无论是跪在地上的,还是站着的,均是齐齐看着她,当即摇头苦笑,看了看手上的菜刀,旋即寻了个桌子放在其上,便是来到那名公公身前,微微一礼,道:“公公,请宣读吧!”
    对于隋唐的不跪礼节,朝廷之人多半知道,也到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倒是尉迟公明与韩秀云对视一眼,而后有些诧异的看向尉迟蓝玥一眼,见其神色自若,却也没说什么?
    待圣旨宣读完,尉迟蓝玥与隋唐双双松了口气,看来暂时是安全了。隋唐接过圣旨,只听那位公公笑着道:“爷,恭喜啊!这次可以说爷是立了头等功,皇上本欲叫爷回京复职,不想皇后娘娘却要爷继续留在扬州办学堂。为此,皇后娘娘与皇上还争执了起来,最后皇上妥协,不过,还是给爷加封了爵位,封赏,一点也比在京的那几位大人少,足可见皇上对爷的厚爱啊!”
    隋唐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她知道,这都是妩媚的功劳,而创办学院只怕,只怕也是武媚娘的主意,她还记得当初自己的提议,只是如今的两人,已不再是最初的她们…
    想到这里,隋唐微微一笑,道:“同喜同喜,公公不远万里来此甚是辛苦,今日便留在府上,隋唐为公公设了宴,到时候公公可要多喝几杯啊?”
    “爷开口,杂家岂有推脱之理?”说着,两人便是同时大笑了起来…隋唐为传旨的公公一一介绍了尉迟府的众人,晚宴之上众人在天上人间用膳,并观看了天上人间的精彩表演,引得那位公公一个劲的拍手叫好,还赞不绝口的称,天上人间果如其名。
    而在宴席散了之后,隋唐来到西湖边一处僻静的地方,负手而立。许久方才缓缓叹出一口气来,转过身来时,对上尉迟蓝玥那双极具灵动的眼眸,微微一愣,道:“蓝玥来了很久了吗?”
    尉迟蓝玥轻轻的摇了摇头,今日那公公的话,自是被她犹记在心,只是不知会对这人造成怎样的波澜?宴席散了之后,见她一人独自朝西湖走来,担心其有事便也跟了来,没想到这人只是静静的站在这里好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倾吐。
    “夫君可是有心事?”尉迟蓝玥缓缓朝隋唐走来,轻声问道,她知道这人与当今皇后娘娘的过往,正是因为知道,方才会多想,方才会感到一丝不舒服。
    隋唐伸手轻轻拉过尉迟蓝玥的玉手,笑着道:“想知道有关后世的事情吗?”
    尉迟蓝玥没有说话,只是与之反握的玉手,却是回答了对方的话。隋唐深深吸了口气,道:“还没有来到这里前,我很崇拜一个人,那个人是古往今来唯一的女皇,她便是当今的皇后!”
    说到这里,隋唐偏过头来看向尉迟蓝玥道:“所以蓝玥无需多想那位公公的话,我对当今皇后娘娘更多的是崇拜!与我和你的爱,完全不同。而如今的她,也正一步步逼向那个目标,与其说我是皇上的人,不如说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更贴切。或许我的穿越,也正是为了助她登基…”
    尉迟蓝玥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当今的皇后娘娘居然会有一日成为女皇?而自己的爱人,也正帮助一个女子做着这样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皇?!夫君可知这事情的困难与险阻?”
    隋唐微微叹出一口气,道:“困难与险阻在后世史书中有记载,我自是知晓那有多难…因此我才会成为最年轻的官员,又在为官的那三年间,政治官场。我也知那时得罪人的差事,但如若我不如此,又岂能安插培养日后辅助皇后娘娘的人?”
    “原来夫君当初对于朝廷做得每一步改动,都是为了皇后娘娘日后成为皇帝,奠定基础?”
    隋唐听闻尉迟蓝玥这番话,微微一笑,旋即伸手在对方翘挺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刮,道:“莫要乱想,我只是辅助她,并无其他,这一点蓝玥要相信我。”
    尉迟蓝玥见她如此说,心中微微泛起一抹甜意,可对于这人与皇后的事情,她依旧好奇的很,于是,开口问道:“若是夫君没有遇到蓝玥,最终会否与皇后娘娘走在一起?”
    隋唐闻言摇了摇头,道:“即便没有蓝玥,我与她也不可能在一起,她是一心要成为帝王的人,与我的追求背道而驰。我辅助她不单单是崇拜她,也为了师傅交给我的使命。”
    “师傅?夫君的师父是何人?为何从未听夫君说起过?”尉迟蓝玥问道。
    “蓝玥也未曾问过啊?袁天罡,你可曾听说过?”隋唐看向尉迟蓝玥问道。
    “夫君是袁天罡的弟子?!”尉迟蓝玥震惊的看向隋唐,见其不置可否的点洗头来,方才继续道:“原来如此,袁天罡大师被世人称之为神算,曾在太宗年间便深得宠信,后来便不知所终,居然收到夫君为弟子,只是为何夫君的功夫会这般差?袁天罡大师的功夫不该如此才是…”
    一提起这事,隋唐便气不打一处来,哼道:“那个老头子,见到我逃还来不及,又岂会教我什么功夫?并且我被她收为弟子,也纯属是在他的算计之中,想想我便来气!”
    尉迟蓝玥还从未见过那个人提起自己的师傅,会是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这人倒是有趣得很,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旋即掩嘴轻笑了起来。
    隋唐见尉迟蓝玥笑了,也是会心一笑,道:“你终是笑了,方才我还真有些担心你会多想。”
    尉迟蓝玥闻言伸出纤细的玉手,捏了捏隋唐清秀的脸颊,道:“若我当真多想了,你要如何?”
    隋唐闻言想也不想的吻住对方双唇,而当尉迟蓝玥反应过来时,隋唐已是撬开她的牙关,正欲推开,却不想被其紧紧抱着不放。以尉迟蓝玥的实力,想要推开隋唐是何等的容易,但她却没有这样做,一方面不想伤害这人,另一方面她也只是想逗逗这人,却不想这人竟是如此无赖。
    由最初的半推半就,到后来的回应,两人渐渐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许久过后,隋唐方才放过怀中的人儿,大口喘着气,道:“如今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可不能说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尉迟蓝玥白了这人一眼,居然厚脸皮的要自己对她负责,当初自己失身与她,可曾如此无赖过?不过,这人的话也是令其双颊微红,轻斥道:“你啊…若是正经起来比谁都认真,若是无赖起来,简直比那市井的混混还要无赖!”
    隋唐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和你才会如此嘛?难道蓝玥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尉迟蓝玥定定看着眼前人儿,她是喜欢的,但她却似乎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隋唐,摇了摇头,道:“有时候你比那些老江湖都要精明能干,凡是惹到你,准讨不到好处,让人无比安心;可有时候却又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弱不禁风,惹人怜爱。隋唐,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到最后,尉迟蓝玥看向隋唐,而此刻的后者,眼眸微微闪烁两下,却在听闻这句话后渐渐收敛笑容,出声问道:“蓝玥是想了解我的过去吗?”
    尉迟蓝玥点点头,道:“我知道夫君心里很苦,只是从无人聆听,今日,蓝玥想做这个人。”
    隋唐在听到尉迟蓝玥这番话后,握着对方的手紧了紧,眼中渐渐泛起一抹微红,道:“能得蓝玥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不枉我跨越千年,来与你相爱。”
    “夫君的千年,不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来吗?”
    隋唐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看到尉迟蓝玥正俏皮的冲她眨着眼睛,便知这人定是在拿自己打趣,不免笑着将其揽入怀中,轻语道:“夜深了,我怕你着凉,而我的故事又很长…”
    尉迟蓝玥伸出青葱般的玉指,将隋唐的嘴堵上,道:“说重点…”
    隋唐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尉迟蓝与的手指,顿时令其犹如被电击了般,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手指,旋即有些羞恼的掐住隋唐脸颊,威胁道:“快说!在这般没正经,我便回去了…”
    “我说…我说…”隋唐稍稍整理了下思绪,方才开口说道:“我出生在北方,在现代叫做东北,那里有个叫做冰城的地方,到了冬天,会有到处可见的冰雕,冰灯,冰做的各种东西,白日里看起来并不觉得有多好,到了夜晚冰里安装灯光的照亮下,会与夜晚截然不同,美轮美奂。当然,北方春季,夏季、秋季时间都很短,唯有冬季时间较长,我呢,就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二十岁那年,高考落榜,我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班级里有很多同学都选择了复读,我却被老爸托关系,送到了首都上大学…首都也就是这里的京城,皇帝住的地方…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一个人在陌生城市里寻找自己的位置,大学毕业后,好多同学选择回家发展,而我却选择留在了那里。其实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孩子能够出外面上大学是件极为光彩的事情,若是就那样的回去,将会让父母很丢脸,我不想他们为此而丢脸,所以我选择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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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各位的福,作者今日凌晨回去睡了个觉,今天下午三点又来公司奋战了,赶着不忙时,上来发文,今天实在是有些晚了...多谢各位的支持!~
    前面的剧情有埋下了线,如果翻前面的剧情,或许大家能够猜到,李敬业的义父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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