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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圣鲁道夫VS四天宝寺(二)(

    “好好, 我马上去!”
    “桥……桥本,不不要去。”月初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桥本模糊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费力地说道,微弱地声音在嘈杂的人群里迅速地被吞没。
    看着桥本的身影从他眼前模糊的视野里越变越小,月初又挣扎地伸手拉了拉赤泽的衣角,用着只有离他最近的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赤泽, 不,不要弃权, 我, 我必须要等到比赛结束, 我我真的没有事, 让我打完最后一场好不好……”
    每说一句话就像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一样,话落后呼吸起伏着,又忍不住干咳的起来, 仿佛对他来说, 能把话说清楚就是他的极限了。
    野村和金田和赤泽回头看着他眼里的祈求, 几人没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嘴边的血染红了他半张脸,衣服上的刺目的颜色也在提醒着他们,现在他的情况很严重。
    “不行, 你必须要去医院!”赤泽狠心地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他怕他会心软,也怕会害了他。
    “观月,我们不打了不打了,你别逞能了,你这个样子不能去比赛。”金田也不忍心,也和赤泽劝着他,他站都站不稳还比什么赛,同时心里也埋怨着他们,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发现。
    听着野村他们都想制止他,月初摇了摇头,靠着野村努力地站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脸,看着手上的血,眼神略有几分迷离,又抬头看着他们赤泽一脸担心地望着他,他们的身影摇摇晃晃,耳边还呼啸过阵阵尖锐的声音。
    月初就这样望着他们开口想说什么,耳膜的触痛让紧皱着眉头,脑海中的嗡嗡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喉咙一阵涌动,口腔再次被铁锈味所包围,看着赤泽他们都在看着他,月初又紧紧捂着嘴,努力咽下嘴中的腥甜。
    “他他好像又要吐血了!”
    “观月前辈到底是怎么了?”
    “他衣服上都是血,看上去好可怕啊!”
    “前辈都这个样子了,今天的比赛是不会继续下去了吧!”
    月初好不容易咽下再次翻涌的血,瞥见他身上的光点越来越多似乎就等着最后的时间到来,拢着衣服的手不由得紧攥着,抬头看着赤泽,目光希翼地望着他,耳边的声音恍恍惚惚,声音嘈杂到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着什么。
    “五、五月,念在我们认识那么久份上可……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吗?”月初看着他们坚持着,不允许他去比赛,他知道现在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很吓人,他们害怕很正常,但想让他弃权是不可能的。
    他不能弃权,不为他自己为了观月,他也不能弃权,至少现在不能,在心理祈求着五月,今天的比赛无论如何他都要比完,哪怕用尽最后的力气他都要去打完这一场,直到他站不起来为止。
    五月看着他虚弱成这个样子还想着为观月赢下最后一场比赛,目光复杂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执拗和笑意,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他自己都快消散了还在念着他们,以后没有人会记得他,除了观月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叫做观月初的人为了他们许下的诺言做到最后一步,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曾存在过……
    沉默了一会它才重新说道,“我可以帮你,只是一旦这么做的话,比赛结束就意味着……”
    “我……我明白,从上次我强行跟他互换了身体之后,我就知道会……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月初点点头说着,声音在人群里显得那么虚幻。
    五月看着他坚持着,抿了抿唇,它不明白他和观月的友谊,但是念在他们认识了这么久的份上,就帮他最后一次,抬手手心里迅速凝聚着一团浅色的光辉飞向月初,融入他的身体里,瞬间喉咙堵塞感受的感觉开始消失,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耳膜里的嗡嗡声也开始消失,昏暗的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除了身上越聚越多的光点外,似乎都好了起来。
    月初抿了抿唇感受着身上穿过骨髓的刺痛也在开始减退,伸手看着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手猛然恢复如初,微微笑着,苍白的脸上勾出了一抹浅笑,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五月。”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残留的难受,指尖攥着衣袖的边缘,用力到指尖微微发白,转过身看着赤泽,再看着赤泽他们,撑起笑容笑着说道,“嗯哼哼,我现在没事了,那可以让我打完最后一场吗?”
    正选们看着沐浴在阳光下带着浅笑的月初,看着他虚弱到站起来都需要别人扶着,疼的捂着唇干咳,好不容易止住的血还在言笑晏晏地望着他们,还能笑着问道他们可以打完最后一场吗?一群人怔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月初,几个后辈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打量的视线,月初抬眼看着他们任凭他们打量,目光紧盯着赤泽等着他的回答。
    “观月你……”
    月初微微弯了弯唇角,看着欲言又止的赤泽,又指着裁判席的桥本说道,“我现在没有事了,可以让桥本回来吗?”
    “你真的没事了吗?不行,你还是不能去比赛。”
    “为什么不可以,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等比赛结束后我可以跟你们去医院做检查。”
    看着月初清明的眼神和逐渐恢复血色的脸色,的确是缓过来的样子,但他身上的血和地上的纸巾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们月初现在的状态和身体,面对月初的诘问,一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让他自己打消去比赛的念头。
    赤泽似乎是铁了心想让月初去医院,看着网球部唯二两个没有比赛的正选指挥着他们,“我不同意你去比赛,秋园千叶你们两个没有比赛就有你们负责带经理去医院!三单的比赛交给我,我们比赛结束就去医院找你们,观月你必须跟他们去医院!”
    月初看着态度难得强硬一回的赤泽,他真的不想跟他杠起来但是今天的比赛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谁都阻止不了他,包括赤泽他,所以只能对不起他了,又装作傲慢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低声轻呵着,“凭什么?”
    “凭我是网球部的部长,我有权利剥夺你的比赛资格!”
    “部长?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有资格坐上网球部部长的位置吗?我是网球部的经理,比赛人员是我定的,理我做主,再说了比赛名单已经上交了,你也没有权利去篡改名单。”
    赤泽难以置信看着月初,观月他居然是这样认为的……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色一白,嘴唇翕动着,“你……”
    “观月!”
    “经理……”
    “你们两个少说都两句!”野村看着箭弩拔张的两人厉声喝道,目光转头看着月初,不赞同地说道,“观月你别太过分了,赤泽也是为你好,你就听他一回吧。”
    “过分?我说的很过分吗?这难道不是事实?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听他的,话我就放这里了,今天的比赛谁也谁阻止不了我,包括你们,千叶,去把桥本叫回来。”
    刚结束比赛回来的木更津和柳泽看着大家聚在一起,好不容易推开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挤进来,就感受到气氛不太对,侧头看着赤泽白着一张脸愣在原地,又看着月初一脸不屑的样子,野村和金田两人左看右看为难着,再看着僵在原地都不敢大口呼吸的秋园千叶他们,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月初转头就看着人群里望着他们的木更津和柳泽,顿时表情柔和了不少,问道,“比赛结束了?”
    柳泽点点头,“嗯,结束了,我和搭档赢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地上怎么这么多血,出什么事了?”
    月初看着地上干涸的血,下意识掩盖着真相,“没什么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没事?那你身上怎么还有这么多血?还有赤泽的脸色那么白?”柳泽微皱着眉头不相信月初的话,走过去看着他一圈,又望着赤泽,他们这是吵架了?
    被柳泽这么指出来,月初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赤泽,但又硬生生克制住了回头道歉的冲动,他似乎能够想象赤泽现在的表情,紧紧揪着衣袖眼睫微垂遮掩住眼底的情绪,他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能心软去看赤泽,只能心里默念着,这一次是只能对不起你,抱歉了,赤泽。
    野村看着他们两个,也觉得月初说的话太过分了,赤泽也是为他好,他怎么能够这样说,动着嘴想劝他跟赤泽道歉,但还没开口就被金田给拉住了,野村看着金田,朝他摇摇头,事情本来就乱让他不要再掺和进去了。
    另一边桥本还没跟裁判说上两句就被飞奔而来的千叶给拉走,一路上还不停提醒他待会什么话都别说,尽力躲在野村前辈他们身后,最好不要出声。
    一席话听的桥本一脸懵,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回到网球部就看着大家表情都不太对,刚开口就看着裕太被月初赶去场上比赛,他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样了也被他推了出去,赶去热身了,似乎生怕他开口说话一样。
    另一边赤也和幸村一路飞奔而来,赤也直接是跑到月初面前拉着他左看右看,看着他身上的血迹,脸色一白,慌忙问道,“伤哪里了,哪里不舒服?”
    幸村看着月初没事猛然松了一口气,注意到落一旁的赤泽他们表情不太对,又听着身后散去的学生议论着,目光又落在了月初身上,温和的表情微变,紫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他身上的凝聚的光点,幸村的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观月身上会有那么多光点,这光点和能力那个玻璃球里的光点那么像?幸村睁大了眼睛紧盯着月初,听着还未散下去的议论朝柳泽他们走过去,开始不动声色打听着刚才的事。
    他必须要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观月身上会有那么多光点,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赤也离观月那么近他就没有看见吗?还是只是他一个人看见了?
    “别看了,现在没什么事,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真的?”
    月初点点头,笑了笑,“当然是真的。”
    “血迹怎么回事?他们说你吐血了,该不会是上次的病还没好又加重了?不行,比赛结束我要亲眼盯着你去医院,不然我就通知由依表姐她们了。”
    “我知道了,等比赛结束我就去,以后再也没有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月初点点头口头保证着,伸手揉了揉赤也的头再次保证着,心里嗤笑着自己这样的话他都说了无数次了,还好赤也单纯没有发现。
    微微侧着头就看着手冢他们还有迹部他们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月初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微微一笑,朝他们招了招手,迹部看着月初安然无恙的样子长舒一口气,还好那家伙没事,目光瞥见他身上的血迹,脸色又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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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大概观月还有一章就醒了,最多两章的样子,再重申一遍,是he!不是be,你们不要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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