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松风阁算得上是远近闻名,京里有一家极为火热,装潢别致娴雅,是各种达官贵族,皇亲国戚的聚集之地,很多人在不为喝茶,只为见上一眼平日里见不到的人。
    至于茶的味道,哪有人还会在乎。
    这些个开在镇上的,没有各类贵人的捧场,生意自然差的远,顶多算个上档次的茶楼。
    老板求天求地拜菩萨的保佑生意红火,想了一堆法子来招揽生意,除去戏班子,说书人的加入,还增添了许许多多的歌舞表演,可最显著的办法,还是调整过价格。
    客流量虽说不上火爆,也比以前冷冷清清好的多。
    三个小孩坐在茶馆二楼的雅间,大眼瞪小眼。
    茶楼后有一面湖,微风轻拂,吹过清凉的味道,开着窗户,能见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伴着小贩的吆喝声,倒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除去现在诡异的气氛,就更好不过了。
    伙计早就上了一壶茶,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三人面前各有一个茶杯,他们没动,青颂自然也是不敢动的。
    过去了很久,周翰奇才咬着牙开口:“你太过分了,这一壶茶喝去我十日的零用钱。”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沐寒轻飘飘道。
    “我以为你说的事紧要,自然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
    周翰奇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摆摆手:“我是张若芽的表哥,她病了你知道吗?”
    “知道。”
    “病的不轻,不吃饭不喝水,整日哭哭啼啼的。”
    他挠挠头,样子有些苦恼:“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你知道吗?”
    “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我要能问的出来,还找你做什么。”周翰奇没好气:“我是听说你们前几天偷溜进张家,还朝若芽大吼了一番,才想到来问问你。”
    沐寒思索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她只不过有了心上人,为情所困而已。”
    “谁?”
    “不知道,就听桃子叫了句庆公子。”
    “司徒庆?”
    周翰奇一惊,正儿八经的想了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可别堵我了。”
    沐寒没想跟他墨迹,招呼了青颂打算走,周翰奇叫了他几声,见没反应,大叫了声:“天天芽芽长芽芽短,现在芽芽有事你不管?”
    要说这周翰奇,嗓门可真不小,青颂耳朵一嗡嗡,别说茶楼,估摸着街上的人都听着了。
    沐寒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管?”
    他愣了下,特实诚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看沐寒要走,他急忙道:“不过这司徒庆像来沾花惹草惯了,祸害了不少未出阁姑娘,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现在竟然惹到若芽头上,我定饶不了他。”
    沐寒死盯着他,任凭他自己在那瞎掰活都一声不吭。
    周翰奇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声音也越来越小,而后缩了缩脖子:“你看我做什么?”
    沐寒慢慢的说:“你相中的姑娘被司徒庆迷的神魂颠倒,你心有不甘,想伺机报复,正巧碰上这机会,于是想趁机拉我入伙?”
    “胡……胡说八道!”
    周翰奇涨着一张大红脸,怒目而视:“不管就不管,居然还诬陷我,好在若芽瞧不上你,要不怎还得了。”
    “你与她关系如此好,我却从未听她提起过你。”
    沐寒抱着胳膊,语气轻飘飘:“到底是以前就好,还是现在才好?”
    周翰奇长这么大,从未遇见如此难缠的同龄小孩,管他怎么激怎么骗,人家一点不带信的,感情他自己在这掰活了半天,被这人完全当个耍杂的看热闹了。
    他有些颓废了,摆摆手让他走:“你也别光说我,这事谁碰上谁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沐寒冷眼睨他。
    “气的只是你自己,翻来覆去的,最后不都得接受现实,做这么多傻了吧唧的无用功,有什么用。”
    周翰奇平生最受不了别人一副明事理的模样叨叨他,音调上扬,恨不得用鼻孔看他:“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我爹啊。”
    “我可不像你爹,生出你这个没用的。”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周翰奇蹦出一句方言,抓起茶壶就想往沐寒头上砸,刚做出抛物的姿态,忽然寻思起来,这松风阁茶具的价格贵的吓人,当下心头一紧,可拿都拿起来了,这节骨眼上,总不见得是渴了喝口茶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掀开茶壶盖子,一壶茶准确无误的泼在了沐寒脸上。
    不动声色的将茶壶放好,恶声恶气:“小爷我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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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翰奇:芽芽长芽芽短,芽芽有事你不管。
    沐寒:闭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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