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身边的人忽然开口:“扔,第二个窗户。”
于此同时,站在第一扇窗户后的人再次被一枪爆头,紧接着,一声惊破传来,两人各收一个人头。
南柯没耽搁,飞快的跑出围栏找车,毒已经刷过来了,曲翊一边往安全的地方跑,一边等着南柯,心里那些郁结终于纾解了一点,他搭上南柯的车,去往下一个地点。
一直拖了四十分钟才结束,顺利吃鸡,曲翊十五杀,南柯九杀。
退出游戏,南柯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心情不错,很久没玩了,偶尔玩一次,感觉还不错,一边的曲翊脸色也明显好了些,他用力眨了眨眼睛,里面一扎一扎的疼。
南柯柔声道:“睡吧,三点多了。”
曲翊眼前有点模糊,拿过杯子喝了口凉水点头:“睡。”
南柯有心再问一遍,心底却也知道,他不愿意说的,再怎么问也没用,他的状态明显不太稳,波动很大,常规赛没几周了,可不能出什么大岔子。
两人关了灯往四楼去,南柯走在他身后,临到门前,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准大家能帮你,马上季后赛了,稳住状态最重要。”
曲翊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林一寒的事心烦意乱,状态时好时坏,他一只手放在门把上,侧脸隐在一片黑暗里,闷声嗯了一句。
躺回床上,四周一片寂静,飞羽安静的睡着,连呼吸都很轻。
明天就是周二了,他和林一寒约好去碧水湾看烟火的日子。不知怎的,曲翊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重复告诉他,明天他一定不会来。他走时说让他等他,他便一直安静等着,最初几天他的消息他还会回,后来就不回了,他还记得他最后一条消息,只是很平常的嘱咐他好好吃饭,少玩手机,然后便直接跳转到了杳无音信,最后便是连身边的人都联系不上了。
曲翊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平白无故就这么走了,事实却又一次又吃一次的提醒他看清现在,他的消息仍旧出现在网上,还有他的采访在一个接一个的出,可唯独只和自己失联了。
曲翊不住的想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和自己有关还是无关?他们的关系一直亲密又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膜,就像他们几次做到最后一步,林一寒却怎么都没有再继续?到底是因为什么?细想起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实在少的可怜,也许是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互相都保有着隐私,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两个多月,每天各忙各的,然后短暂的见面,彼此温存,第二天继续循环,就连联系方式都没多添加几个,所以猝不及防的一断,叫人手足无措。
昏昏沉沉醒来时,已经接近十一点,曲翊看了眼手机,瞬间清醒,他也没顾上揣测飞羽为什么没叫他,洗了把脸下了三楼。
训练室里一队二队正在训练,他眼睛发红,外套随便套在身上,冲进训练室时吓了大家一跳。
二十三率先和曲翊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老大。”
其他人随即附和,早......老大......队长早......
曲翊挨着飞羽坐下,伸手捞了他的杯子灌了一口,飞羽侧身看了他一眼,继续操作自己的英雄。
曲翊调试了设备,砰砰乱跳的心总算平复了下来。他揉了揉眼睛,觉得实在模糊的很。
“怎么不叫我?”
飞羽边放技能边道:“教练说你昨天训练的晚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曲翊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南柯居然不在。
“教练去哪了?”
“哦,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曲翊也没多想,插上充电线正要开游戏,一伸手碰翻了桌上的杯子,玻璃材质的杯子“嘭”的一声,碎了个干脆,水顺着训练桌四散流开,曲翊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飞羽被吓了一大跳,呆了一下才赶忙凑过去看愣在原地的曲翊:“没事吧?伤到了吗?”
曲翊脚下都是碎玻璃,他穿着拖鞋,往后退了退,摇头:“没事,你继续,我收拾一下。”
他出门去拿扫把,走到一半才觉得脚趾有点疼,他低头看了看,黑色的袜子上洇出一片暗色,他艰难的动了一下,痛感更加清晰,挪进洗手间,把袜子脱下来,脚趾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正汩汩的冒着鲜血,一只袜子实在滑稽,索性把另一只也脱了,他拿了扫把和拖布往出走,刚走到楼梯口,恰巧碰上上楼的南柯,他盯着曲翊受伤还在往外冒血的脚眉头越皱越深,不由分说将人往四楼拉,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数据分析师正埋头找东西,见两人突然冲进来一时连自己要找什么都忘了,南柯让曲翊坐在床上,自己翻出医药箱,曲翊有点受不了这么近的接触,何况他坐着南柯蹲着,怎么看怎么奇怪,数据分析师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道:“我下楼去,去看看医疗师回来没有。”
对啊,基地有医疗师,南柯这是做什么!
穿着一件白色卫衣的南柯认真的拿着一根棉签替曲翊擦掉血迹,伤口不算深,但拉的很长,加上冒了太多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你怎么弄的?”他的语气明显不悦,眉头更是片刻也没松。
“摔了个杯子,没事儿。”
南柯扶着他的脚,清理好血迹上了些药,然后细细缠了一圈绷带。
他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担忧的问曲翊:“怎么样?走路没问题吧?”
曲翊心想我只是划了个口子又不是骨折,怎么就不能走了。
“我没事儿,不疼了,放心吧哥。”
南柯最近心里也不顺,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