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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黄冰听说祁子明上赶着献殷勤,心里顿时拉响了警报。不用猜也知道是王乐的手笔,那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认准歪门邪道。
虽说也没理由非告诉谢弘深不可,然而职场最怕别人问候了你没有,显得落了下乘。再者说,她上次把谢弘深从余临家里捞出来,他们两个不可能没有私交。她是不赞成艺人靠卖屁股上位,眼下也不是清算的时候。
谢弘深拍戏间隙就接到了黄冰的电话。
“车祸?”谢弘深重复了一遍。
黄冰说:“你跟导演请个假,买点果篮去医院看看他。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谢弘深:“哦。”
黄冰:“哦?你们关系……呸,没事,记得啊,一定要去。”
谢弘深心不在焉地应了。
车祸……既然都能住医院让人探望了,应该也严重不到哪去。谢弘深一边吹着电动小风扇,一边在思考要不要屈尊去探望这个b。
樊安顺跑腿回来,给他拿了瓶冰的无糖可乐。远处是吴珠轩和祁子明在演悲情桥段,隔了好一段距离还是能听到不知谁的哭喊声。
“深哥,你在愁什么呢?”樊安顺问。谢小少爷平日里像条精力过剩的哈士奇,没戏拍也会装模做样跑去导演旁边看镜头,或者四处勾搭工作人员,再不济就满影视城乱跑去和群演谈人生。
这么安静如鸡的状况倒是少见。
“你不会生病了吧?!”樊安顺紧张地碰了碰他额头,小少爷可是华悦经纪的摇钱树,他要是挂机了,冰姐肯定唯她是问。
其实谢弘深也不太记得自己那天气什么,他不喜欢别人的管束和计划,尽管余临绝对是出于公事的角度告诫、命令他。“在闹别扭。”他说。
樊安顺觉得新鲜,她觉得天底下想得最开的就是这位爷,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也不会有情感上的纠结。“您终于下凡体会到人间疾苦了啊。”
“本仙男苦人间久矣。”谢弘深长叹一声,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大发慈悲给个台阶让老东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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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来探望余临的人越来越少,他难得落了个清静。
见谢弘深那么多天了还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无异于到嘴的肥肉飞了。余临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又不差他一个,再找就是了。唯一令他在意的点是,本以为算是个长期的对象,不急着开发……可惜了。
他还在看材料报告,冷不防有人不敲门直接进来。
他没顾得上抬眼:“小林,我没告诉过你进来要敲门吗?”
“你进来的时候也没给我敲门提个醒啊。”
余临一惊,只见谢弘深穿得像个犯罪嫌疑人一样进来了,与一般口罩墨镜鸭舌帽的嫌犯不同的是,谢小少爷拿了一束花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同时兼顾低调与张扬。
余总裁看清了这束花的品种后:“……”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合上了电脑放在一边,侧头端详着再见如隔三秋的谢弘深。
“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我。”谢弘深撤下那些碍眼的装备,大夏天的整这么一套差点没给他热死。
“你说的,进去那么多次我还认不出来么?”余临抬起下巴示意他把花放在床头柜空出来的地方。
谢弘深说:“感动吧,还有人给你送花。”
“不敢动。死人哪里动得了。”余临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这束白菊花。
“我本来是想买玫瑰的,但是想了想颜色和病房不太搭。而且准备七夕了,玫瑰花好贵。”
余临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面上也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谢弘深扯下一片尚挂着露水的花瓣,正色道:“你知道白菊花代表什么吗?”
余临:“你确定让我说吗?”
“呸。正经的,不是那个。”
余临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说哪个?”
“……”
白菊花花语原意为高贵,却往往被认为是高傲导致不敢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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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会削苹果皮吗。”余临问。
谢弘深感觉自己被小看了:“操,当然会。”
余临说:“少说点粗口。”他就不明白了,谢弘深一个教育良好的少爷怎么总是言语粗俗。当然“少爷”之类的字眼他没连带着说出口。
“爽就完事了。”谢弘深回答,“就好比我看到你断腿了,我不会说‘你终于有报应了’,这样听起来没劲;而是‘操!你终于有报应了!’一听就大快人心。”
余临:“……”
半个小时后,余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嫌弃地推开了谢弘深递过来那个氧化成黄色的、坑坑洼洼的苹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