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知道玄妙儿平时都不怎么戴发饰的,这个确实是有点为难她了:“小姐,要不我帮你托着点?”
玄妙儿自己摸摸:“没事,就这一天,我怎么也得坚持了,没想到成亲这么累,好想睡一觉。”
“小姐,一会你眯一下也行,因为这晚上你觉得你还有时间睡觉?”心静也打趣玄妙儿道。
玄妙儿轻掐了一下心静的腰:“你也学坏了,你们这嘴都越来越厉害了,等到时候我把你们都嫁出去的。”
心静赶紧投降:“小姐,我不着急。”
玄妙儿笑着道:“你们这牙尖嘴利的,以后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呢?”
这主仆本就是喜欢开玩笑,这闹起来,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玄妙儿穿戴着这凤冠霞帔的,有点累。
花继业在外边敬着酒,现在的他也不用刻意的去扮演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今个的他多了一份独有的气势,让奔着国公爷来的人都重视了几分。
本来他们其实是因为国公爷,当然也是因为玄妙儿跟千府的关系,但是看见此刻的花继业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改变以前的看法了,这个花大少,或许跟说的并不一样。
之前大家也是带着几分的好奇,这样的一个浪荡公子为什么能受到国公爷这么重视,邀请京城这些大臣来永安镇参加一个外孙的婚礼。
当然大家也想到了是因为玄妙儿,毕竟玄妙儿是千府的人,是皇上重视的人,对于玄家每个人不说也清楚,他们家的本事不是官职的事,都要敬上几分的。
都是以为是国公爷为了拉近跟玄家的关系,才这么大手笔的请着这么多人,但是真的看见花继业的时候,他们的想法或许改变了不少,因为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以前自己听见的那样,看来真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看这个年轻人,气势不凡,应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国公爷一直是个有深度的人,看来他办事还是很有自己的章程的,暗中培养了这么一个好外孙,还能娶到这样一个好外孙媳妇,这国公爷可不一般啊。
当然花继业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自己本身也就是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一面,这么多年了,自己现在才开始被人重视,倒也不会轻易地暴露身份,并且自己倒是希望别人都以为自己是国公爷暗中培养的,这样更让自己安全。
国公夫人这人本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这几天没有方三夫人在身边,倒是让她这心思都在花继业跟玄妙儿的婚礼上,也便不想起那些别的。
至于木安淑的事,这阵国公夫人也已经放下了,因为方樱露说的对,这眼前的可是比那些虚幻的要现实,过好眼前的才重要,自己现在就希望花继业能快点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然后生个孩子,让自己闺女在天之灵也能倍感欣慰了。
方樱露这两天一直在国公夫人身边,哄得国公夫人更是开心,本来之前被方三夫人说的,要给玄妙儿的首饰都收起来了,不过昨天晚上又准备出来了,等着明天外孙媳妇敬茶时候给她。
这个时候,镇上的花府里是最热闹的地方,可是这玄家老宅里可没有那么开心了。
因为不知道芹嫂怎么捏了马氏的手几下,马氏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本来是要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在玄文涛表演好人的,可是她这头晕的真的扛不住了,所以只能回来。
芹嫂特意提出来让王氏和冯氏都陪着回去了,人家芹嫂说的有道理啊,这婆婆病了,儿媳妇怎么也要回来伺候的,要不然那不是不孝顺了?
这么一说,马氏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两个儿媳妇跟着芹嫂回去了。
回去之后王氏和冯氏都不太高兴,也没怎么伺候马氏就回屋了,因为本来今天可以好好的吃一顿的,还能拿回来不少菜,现在倒好,什么也没有了,晚上都吃不到席面了。
这时候马氏坐在炕上心里憋着一团火:“芹嫂,你是不是特意要跟我对着干的,今个是老大家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娘怎么能不在呢?”
芹嫂无辜的看着马氏:“老夫人,您身子不好病了,这事我们谁也没办法啊,这年纪大了,生病也是正常的,大老爷还说晚点跟夫人一起过来看老夫人呢,大老爷多孝顺啊,不像是三老爷五老爷,都不说送着老夫人回来。”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权利评判我们家的事,我儿子孝不孝顺我心里有数,有些人是做表面的,那些有个屁用?我儿子是心里念着我,这才是重要的。”马氏就是不喜欢听人家说她的儿子不好。
可是芹嫂就是不让马氏顺心:“老夫人,这话我也不是很赞成的,你说这人要是能装一辈子的孝顺,那你也是福气,至少你过得顺心过得舒服不是?可是有些说心里好的,心里好了一辈子,结果实际行动上没有一点,最后连养老都只在心里,面上不表现出来,那不是自欺欺人么?”
这话是硬生生的卡到了马氏的心里,他郁闷的要死了,因为被人说到心里说到痛处了,这芹嫂的话并不无道理,因为说实在的,自己真的没有享受到身边几个儿子的福。
可是她不想承认:“芹嫂,你不用挑唆我,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一个下人,一点下人的本分都没有,你还有脸说我?”
第两千八百五十五章 就要洞房了
“老夫人,奴婢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了,不是我的事我自然不需要做,我这人就是是非太分明了,还请老妇人不要怪罪。”芹嫂只要在没有玄老爷子和家里孩子的情况下,是一点不给马氏留面子的。
马氏气的手直抖:“你就那个死丫崽子送来气我的,你就是打算把我气死,我早晚要让整个河湾村的人知道你们的圈套,我的儿子儿媳妇都知道你的恶性,她们可以给我作证,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玄妙儿的狠毒。”
芹嫂一点不害怕这样的威胁:“老夫人,你们都是一家人,作证也不算,并且这什么人什么样,其实村里谁不知道?我们家小姐老爷的名声好成什么样?你不知道?你觉得你们家这些年的做法这些年的恶行别人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觉得有人相信啊?”
“你,你打算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一定好好活着,看你们遭报应。”马氏气的指着芹嫂吼道。
“那老夫人就活得久一点,看着你想要的得不到,万念俱灰的时候躺在炕上什么都得不到,想想也是够可怜的。”芹嫂笑盈盈的在马氏身边坐着道,反正屋里就她和马氏两人,自己也没什么顾虑的。
马氏这些天已经被芹嫂气的越来越容易动火气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更是生气,生气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如果自己的儿子发达了,自己怎么要受这个气呢?
她也不说话了,自己铺了褥子躺下了,想到今个玄妙儿出嫁时候那些场面,那些嫁妆,那些来道喜的人,自己就羡慕嫉妒恨,为啥好的都是玄妙儿的?自己的闺女真是可怜。
想到自己那个穿着喜服上吊的闺女,马氏背对着芹嫂掉起来眼泪。
当然除了她和两个儿媳妇,今个玄家的人都挺高兴的,毕竟都能吃顿好的,孩子们也能拿回来不少的炸肉丸子什么的,现在天凉了,这些能吃上好多天,孩子们也算是能解馋了。
到了下午,玄妙儿还是真的饿了,想到某人晚上不能让自己消停了,还真是先要吃点东西才是,那个是饿狼,今天他不知道要多有力气呢。
吃饱了喝好了,玄妙儿倚着床头小憩了一会。
之前觉得时间过得慢,可是到了下午这世间就快了,没一会太阳偏西这也便是黄昏了,入了冬,这天黑的早了,很快这天色就暗了。
千落看着天色发暗了,开始掌灯了,玄妙儿的紧张情绪又回来了:“这么快就天黑了?怎么办?”
千落笑着道:“小姐,你刚才还说着时间过得太慢了,就这么坐着盖着盖头无聊,这黑天了,公子就要回来了,你怎么又紧张了?”
玄妙儿双手搓着袖子:“这个不是第一次么,我这心里总是慌的厉害,你们就在我身边,要不我紧张。”
听着开门声,千落嗖的站起来,然后小声对着玄妙儿道:“小姐,公子回来了,这良辰美景,长夜漫漫,你要好好享受,我们出去了。”
说完,千落他们几个对着花继业福福身,然后一溜烟出去了,这时候,他们可不敢多留了。
花继业走到玄妙儿面前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是紧张的,他站在玄妙儿面前:“妙儿,今个让你受累了。”
玄妙儿本来紧张的心被花继业这一句弄得差点笑出来:“花继业,你这是换了人么?”
花继业听见熟悉的声音,自己也笑了:“我就是紧张,你知道的妙儿,我多期待这一天,你现在是我花继业的夫人了,妙儿,我特别高兴,你知道么?”
玄妙儿点点头:“知道,可是花继业,我这坐了一天,头上很重的。”
花继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在桌子上拿了之前喜婆交代好的秤杆,小心的站在玄妙儿的面前:“妙儿,我掀盖头了。”
说完,用秤杆挑起来红盖头,看着眼前的人,花继业愣住了,今天的玄妙儿跟以前都不一样的美,好像带了几分以前没有的娇艳,还有成熟,还有诱惑。
他咽了一下口水:“妙儿你真美。”
玄妙儿本来一直期待着看见花继业穿着新郎服的样子,可是此时就是不好意思抬头,她的双手捏着袖口,不敢跟花继业对视。
花继业看着此刻的玄妙儿,心里的小鹿要跑出来了,砰砰砰的心跳,让他的脸色红的要命,但是现在还得先喝了交杯酒呢。
他拉着玄妙儿:“妙儿,咱们先把交杯酒喝了,你再吃点东西,今个晚上睡的晚。”
玄妙儿被花继业的话说的脸更红了:“花继业,你又不正经。”
花继业转身看着玄妙儿,食指勾起了玄妙儿的下巴:“妙儿,今晚我做什么都是正经的。”
玄妙儿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羞得想要扭开头,可是花继业却不给她机会,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妙儿,我等不及了,咱们赶紧和交杯酒吧,**一刻值千金。”
说着他在玄妙儿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赶紧倒了酒,一杯放在玄妙儿的手里,把两人的胳膊交叉在一起:“妙儿,我爱你。”
说完他一饮而尽,玄妙儿也随着他干了这杯,玄妙儿也是有点酒量的,不过这酒劲可不小,喝下去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俊美的男子,今日的他似乎也有了很多的不同,比以前更加的有气势,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有吸引力了。
花继业喝了酒之后,把酒杯放下,心里着急,可是还是先问问玄妙儿:“妙儿,你饿不?”
玄妙儿摇摇头:“下午吃了些东西,不饿了。”
花继业看着玄妙儿,舌尖在唇上轻舔了一下:“那我饿了。”
玄妙儿太了解花继业这些表情,这厮要干啥自己还能不知道,只是低着头:“那你得帮我先把头上的凤冠摘下了。”
花继业心里真的着急,赶紧拉着玄妙儿坐在梳妆桌前帮她摘凤冠,可是这越着急越是摘不下来。
玄妙儿偷着在铜镜里看着花继业的表情,忍不住笑,然后自己伸手去帮着花继业摘下了凤冠,把头上的饰物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第两千八百五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花继业已经完全的等不及了,他抱起玄妙儿大步的走到床前,小心的把玄妙儿放在床边坐下,伸手用内力放下了帷幔。
然后他迅速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喜服挂在衣架上,之后弯下腰帮着玄妙儿也把霞帔脱下来,放好了,又帮她脱了鞋。
玄妙儿现在真的不敢看花继业,明明两人那么熟悉,可是此刻就是很紧张。
花继业一手托着玄妙儿后脑,一手支着床,亲上了玄妙儿唇,然后慢慢的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吻从浅到深,而他的一双大手早就安奈不住寂寞了。
玄妙儿等着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紧张的心被他温柔的亲吻融化了,她的双手环上花继业的脖子:“花继业,我爱你。”
花继业被身下的人鼓励的更加了一份热情,他在玄妙儿的小耳坠上轻舔了一下,然后带着热气在她耳边道:“宝贝,我也爱你,爱到骨头了,今天让为夫更好好的爱你。”
玄妙儿的浑身被花继业撩得颤抖了一下:“嗯。”这一声不知道是身体的回应,还是答应刚才花继业的话。
可是这一声却让花继业的血液更加的沸腾,伸手除去了衬衣裤。
玄妙儿感觉到身上忽然凉了,想要伸手去抓被子,却被花继业拦住了:“妙儿,我就要这样看着你。”
“花继业,我怕。”玄妙儿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是就是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紧张的,这个事可不真不是大姐说的别紧张就行,嘴上说不紧张,可是身体是紧张的。
花继业吻上了玄妙儿的嘴,然后一路顺着向下:“妙儿,不怕,我会很温柔的。”
身体上的刺激让玄妙儿的脑子里慢慢的兴奋起来,她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好像也想要得到那一处的慰籍。
花继业小心的照顾着身下人的情绪,自己知道一会她会很疼,自己也心疼,但是这又是必须的,所以自己只能尽可能的让她在舒服的时候完成。
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和女人疼痛又带着缠绵的叫声,两人化为了一体。
红烛透过了帷幔看见了两个交织重叠在一起的身影,长夜漫漫,玄妙儿在某人第三次雄风之后睡着了,真的太累了。
迷迷糊糊中,玄妙儿觉得自己泡在水里,睁开眼真的浴桶里,看着身边小心帮自己洗澡的花继业,她伸手去抓住了花继业的手:“我自己来。”
花继业继续帮她洗着身上的某些液体的痕迹:“我来,我说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以后这些事都我来。”
玄妙儿伸手去挡着:“花继业,别闹。”
花继业一本正经的脸看着玄妙儿:“我没有闹,我这洗澡而已,你想什么呢?难道你想要在这……”
玄妙儿捂上自己的脸:“花继业,你讨厌。”
花继业笑着帮玄妙儿洗好了,拿着布巾帮着她擦干了身上的水,因为这个季节愣了,自己怕她冻着,这个时候可是很认真的,不能在这乱来让她凉到。
只是他怀里的某女人不小心摸到他的肌肤,那种弹性,那种手感,让她心跳加快了。
洗过澡,两人躺在床上,花继业把玄妙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终于是自己的了,终于是自己的女人了,这一天,自己等了太久了,现在自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好好的照顾她一生一世。
而玄妙儿也是真的困了累了,很快就睡了。
这个时候,傅斌在南方的一座山上,穿着喜服,点着两支红烛,手里拿着一壶酒喝着。
他知道这个时候是花继业跟玄妙儿的洞房花烛夜,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那种感觉让自己心里很痛,自己这套衣服准备了很久了,可是终究是没有办法跟她一起穿上,今个是她大婚的日子,自己也要穿上这套,就算是她心里不承认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这辈子的妻子就是她。
看着红烛随着风摇曳,他又喝了一口酒,这也许就是命,但是自己不甘心,现在已经走到了一半的寻宝路,自己如果能找到宝藏,那自己就有资本不用那个爹去夺天下,他把自己当成棋子,自己也从来没觉得那是自己的亲爹。
等到自己有了足够的权利地位,自己就把玄妙儿抢来了,哪怕抢到手自己就把她关起来,只要让自己每天能跟她在一起,自己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景色,让人看了就觉得恐怖,特别是傅斌脸上的哪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