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跟曜致说?她怎么能这样!”女儿说的话安妈还是信的,但这事可大可小,“曜致他也这么认为的么?”
在安妈眼里,即便女儿骄纵了点,但她还是顶好的,又怎能忍得了别人说她的坏话。更何况,那都是诬蔑,完全没有的事。
安妈自问,自从周诗童来到安家,他们待她虽不如安梠亲近,但也绝对是当女儿般看待的,一切她所需要的也都尽量满足,从没给过她一个冷脸。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在人前对她好背后又一套呢?不说他们大人了,安梠也是把她当亲姐一样的,有什么都会想到她,留一份给她。
安妈实在想不出周诗童那话从何而来。
安梠绝对相信自己傻白甜的性子来自安妈,每天只会围绕自己那三分田转,从不会多想别人一分。
“曜致本来就对周诗童比对我好,明明不喜欢我还跟我求婚,你以为他安的什么心?”
安梠喜欢曜致是有目共堵的,从小学开始就老跟在他后面转,后来更公开表示非君不嫁。曜致那人性子闷,初初挺烦安梠吵吵闹闹的,后来默许安梠跟在身边还是周诗童来了之后。周诗童和曜致学的专业一样,时时一起探讨问题,而安梠就成了那调剂。
后来周诗童总在曜致跟前替安梠说好话,安梠还挺感激她,觉得自己能和曜致一起还多亏了她助力。
“这……”安妈一时语塞,其实刚开始时她也劝过女儿别太缠曜致,勉强的不幸福,然女儿铁了心要跟曜致,她也没法子。后来见曜致也不是那冷心冷情的人,对安梠也时有回应,女儿开心她自然更不会说什么。
如果曜致真如安梠所说,她这当妈的绝饶不了他。
“女儿,你别难过,曜致真不值得你喜欢,你们性子又合不来,不如就算了。”至于他想要对安梠动坏心思,她可是不允的。
她的女儿那么好,怎么就掉进曜致那个坑呢,还有周诗童,周诗童她到底想要什么?曜致?她喜欢曜致?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不可,可她又为何要缀合曜致和安梠。
“妈,我不难过我只恨自己眼瞎,不带眼识人。”安梠的难过早在安妈离开她,以及知道曜致娶她的原因时就已经清空。
“妈也是,妈也是,”安妈还是怕女儿难过的,拍着她手不停安慰,“是妈眼瞎让你委屈了,是妈看不清人的嘴脸。”
安妈只是柔软并不是蠢,有了安梠这次提醒,她以后都会提心留意周诗童。
“那妈妈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安梠适时顺杆子爬,笑嘿嘿趴安妈身上撒娇。
“说,妈妈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
安妈生安梠时难产,伤了根本后再怀不上孩子,她只有安梠一个孩子,所以自小把她捧掌心里也怕化了。
说到底她就是个有求必应的慈母,慈母多败儿用在曾经的安梠身上也算适用。
“我想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你搬出来陪我行不行?”
“为什么?”安妈对安梠这个决定很是吃惊,安梠从小独立,初中开始就住校也没说过住不惯要人陪啊?
“我就想天天看着妈妈,好不嘛?”安梠想的不多,只是希望妈妈不再跟那对狗男女同住一屋檐下,也无须像保姆一样伺候那两人。
“可是,,”安妈从没想过,再说,“你爸他,,”他也不愿意她不在身边吧。
“你管他干嘛,他有手有脚饿不死,”听到妈妈时刻惦记那个狗男人安梠就心塞,“我就不同了,我一个人住外面,招惹来乱七八糟的男人怎么办?你不得操心死。”
“妈妈,你就从了我吧,来多管管我。”
撒娇耍泼都用上,安梠是铁了心要把安妈从那人身边拐走。
“那,我晚上跟你爸商量一下。”安妈还是有点犹疑,但又怕女儿在外面交一些乱七八糟的男生,就是她跟曜致的事也够头疼。
“好勒。”安梠应得好听,心里却想着找机会自己当大家面提出。
之后两母女又聊了些私己话,正午未到,院外停车声响起,安梠猜是那对狗男女回来了。嗯,居然说话算数,忍住不在外面偷完再回来。
安妈听到声响立即走了出去,安梠也不阻止,慢吞吞跟在后面。
外面的声音还有别人,听上去好像聊得挺欢,安梠走近了才听到是曜致。
“曜致你是没在,我要被毒舌男气死了,还叫我小胖妞,我胖吗?你说我胖吗?”说话的人声音娇俏,仅是听听就令人心欢。
“下次我帮你报仇,他怕我。”曜致的语气淡淡,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听出他调里的愉悦。
不像他面对安梠时总是不耐烦或者咬牙切齿。
“哈,下次帮我怼死他,敢说我胖,我那么可爱。”
“我们童童自是可爱的,高亮他是眼瞎。”另一个沉稳的声音也加入了话题。
“呕!!”安梠还没走到门口,听到那些话条件反射的干呕起来。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她亲爸,一个曾是她的未婚夫。
安妈听到身后的干呕声,忙又掉转头看安梠。
“梠梠你没事吧?”只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没事。”安梠摇头,有点不懂她妈那小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安妈不放心,走她身边用只她俩能听到的声音问她,“梠梠告诉妈,你跟曜致那啥……”
“呸!”安梠一下明白过来,哭笑不得看着自个不靠谱的妈妈,“妈,你想多了。”想的还不是一般多。
“妈就是担心。”
“放心,你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他那啥。”
“你俩母女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安霁寻推着行李箱进门时便看到自家女儿和妻子在咬耳朵,且瞧女儿那表情十分之微妙。
“回来啦!”看到安霁寻,安妈脸上的笑容瞬时溢满。
“嗯。”安霁寻回笑,眼睛却是柔和的看向安梠,“梠梠想不想爸爸?”
安梠想,这人才四十五岁,正值壮年,样子又好看,温文尔雅,事业有成,对女人有很大吸引力,有外遇也不出奇。只是他怎么能这么恶心,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他直接就啃同一屋檐下的嫩草。
没看清楚他本质之前安梠敬爱这个父亲,以他为傲,大学专业也选他想她考的。
而现在对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安梠实在笑不出来,她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
“梠梠,过来让爸爸看看你最近有没好好吃饭。”安霁寻显然不满女儿这不咸不淡的表现,朝她招手。
安梠干脆掉转身走回沙发坐下,拿起水果盘里的葡萄甜滋滋地吃起来。
“梠梠!”安妈抚额,不知道女儿这又闹什么别扭,非当大家面落自己父亲的脸面,这在以前从没有过。
气氛有一瞬尴尬。
“梠梠,你看谁来了?”不得不说,周诗童表面上永远都比安梠会做人,她笑吟吟走进来,还扯了扯曜致衣袖,“听曜致说是专程来找你的。”
“哦,有事吗?”安梠头也没回,问得漫不经心,似那些人那些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