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瞎说什么呢,你爸好着。”安妈也瞥到安霁寻黑沉的脸,忙捂住话筒离安霁寻远一点。
    要说安霁寻好着吧,安妈自己都说不上来这话对不对。就像今晚,他出差一个多星期回来,她以为他会想要,结果他就没那个心思。
    这么两三年来都这样,安霁寻对夫妻方面需求很淡,感觉就是可有可无。
    以前的安霁寻可不是这样,他很热衷这个,对她也总有输不完的热情。或许真是老了,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能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也不是说他不好,他还是对她好的,也会时不时关心她,关心女儿,但安妈就是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他好不好我心里有数。”安梠趴床上边跟安妈说话,一边还在回着曜壹的信息。
    她在跟曜壹说自己用了他的黑卡的事,还顺便提了下她要去电台工作,等自己赚钱了一定请曜壹吃大餐。
    “妈,从明天开始你别给他们做早餐了,谁要吃自己动手做,你不是他们的保姆。再等几天找到房子,你要真想做,给你女儿我做……”
    安梠提到搬出去的事,安妈不禁看向安霁寻,安霁寻哼一声走过来抢过手机。
    “梠梠,你是要把你爸气死是吧?”
    “爸爸哪里惹到你了?”安霁寻深吸一口气接着又问。
    “要能把你气死我放鞭炮庆祝。”听到安霁寻的咆哮声,安梠一骨碌坐起来,转而语气也冷下去。
    她没忘记,她妈妈在听到周诗童和她的对话后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跟着抢救无效。
    而她的爸爸,当时确实也难过,但更多的,她看到的是他松了一口气。
    他怕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心的和周诗童在一起吧,他以为他终于缷下包袱,给周诗童一个满意的交待。
    这个嘴里说着爱她,爱她妈妈的男人早就变心,他的心里早住满了另一个女人。
    “你!!”安霁寻没料自己会听到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胸膛直喘直喘,“你听你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吕靓瑶,你来评评理。”
    安妈自是也听到,她不大赞同女儿的话,但又不想去责怪女儿。她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这样,但肯定有她的理由。
    “安霁寻,我好不好跟我妈无关,还是那句话,你有气最好憋着,千万别撒我妈身上,我要知道了我更不会让你好过。”
    想到安妈此刻肯定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安梠微微心痛,但她不跟安霁寻闹翻,安妈永远都以为他们家和谐美好,一朝发现真相只会接受不了。
    “安梠,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你要有能力你别跟我要钱,你们在外面生活不用钱?还是你妈太宠你了,不知生活苦。”安霁寻觉得不能一直跟着安梠步子走,要不他会被气吐血。
    如安梠所愿,他把要冲出的火气憋了回去开始跟安梠讲道理。
    “我有钱。”安梠很淡定的接了他的话,心思庆幸,“我马上要上班了,我会赚钱养妈妈。”别说,曜壹的黑卡还在她手上,她有底气面对安霁寻。
    “呵,”安霁寻冷笑,“你今天上班也要下个月才出工资,这个月你吃西北风去?你妈呢,能跟着你吃?”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翅膀硬了要跟自己爸爸叫板了。
    “你也别忘了,我外公留有一大笔钱给我妈,你当初开律师所还是我妈妈的钱开的。怎么,这么多年来你混好了倒忘了给我妈发股份了?”安梠也是在安妈走后清理她的遗物时看到外公留给安妈的遗嘱,以及那大笔钱的支出。
    其实她妈妈私下还有两套别墅,只是房子离学校太远不方便。她的名下还有一大笔存款,也早立过嘱,待她走后留给安梠。
    安妈不是泷城人,她的家乡在广城,吕外公在广城做了一辈子生意,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宠爱无边。可惜在安妈要结婚时吕外公得了绝症,而他知道女儿并不是做生意的料,便将资产都转现交给了安妈,给她防身用。
    安外公走后安妈跟着安霁寻来了泷城,并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这些年倒过得风生水起。只是安妈生了安梠后身子差,便没再在外抛头露面。
    “我没说过。”
    这话是安妈说的,她皱起眉头,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对女儿说过这话。但不应该啊,因为安霁寻自尊心强,用她的钱开律师事务所这件事也就他们夫妻俩知道,更不可能说女儿听打破安霁寻在女儿心中的形象。
    “是吗?”安霁寻眸色阴沉,显然是不相信妻子的。
    “呐,看,你又要怪我妈喽,我妈真倒霉,对你死心塌地却还要被你怀疑。”安梠也冷笑,继续挖苦她爹,“这就算了,靠我妈起家的钱还要拿去养别的女人,您真了不起。哦,这事还真不是我妈说的,是我翻到外公留下来的信发现的。”
    安霁寻的面色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了,他恨不得安梠就在自己跟前,他可能会忍不住把手机砸她头上。
    “你说清楚,我养谁了?谁是别的女人?”
    “你也不心虚,你心里没点数吗?”安梠嗤之以鼻。
    “好了,你最好把气憋着,千万别影响我妈睡觉,也别打我妈的财产主意,我都心里有数来着。说不定你还想跟别的女人生儿子,钱自然越多越好。”
    安梠电话挂上那刻,安霁寻手中的手机也被他狠狠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安妈眼睛微眯,一时脑子很乱很乱。
    他们父女俩都说啥了?她怎么一点都不懂。
    “你也信她胡扯?”安霁寻感觉胸膛在冒火,他一直宝贝着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想他?
    他虽没想过财产都留给安梠,但也绝没打过妻子手上资产的主意。
    “我就没听懂你俩说啥。”安妈揉揉太阳穴,慢慢走回床上躺下,“我头晕,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女儿不想她跟安霁寻吵架,她便不吵吧,安妈突然想,这么几年平淡生活下来,她好似已失去了和人吵架的动力。
    “……”安霁寻一肚子火气,让他睡?怎么睡。
    “我去书房看案子,你睡!”他气乎乎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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