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安妈也发觉旁边有外人,讪笑了下,才对安梠和曜壹道:“叫周叔叔,”然后又顿了下,似在想怎么介绍,“周叔叔是花卉市场的老板,昨天得亏了他送我来医院。”
    安梠自然要感恩一番这个周叔叔,他也落落大方地接受了等安妈出院请客的邀请。看着人倒挺好的,不过想到刚来时他注视安妈的眼神,安梠还是留了个心眼,就怕这男人盯上了安妈的容貌。
    说了会儿话,安梠让曜壹和周叔叔先回去,她留下来陪妈妈便可。
    见留这里也没事,曜壹只得先回去,等晚点再来也一样。
    “梠梠,你送一下周叔叔。”
    “好。”安梠正有此意,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安梠在后,而在此时,她才看清楚这个周叔叔,他的右腿瘸了,走路一深一浅。
    显然就是那天站她们家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难怪初时觉得他身影眼熟。
    如此一来,安梠更觉得奇怪,有哪个老板会刚认识一个来进货的女人,就跑人家里踮脚张望。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问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妈为什么气急攻心入院。
    “周叔,我想知道昨天我妈妈为什么会气急攻心,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周轩顿住脚步,认真的看向安梠,似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好半晌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或许可以去问问你爸爸,我想他会更清楚。”
    果然和安霁寻有关!得到答案的安梠目光一冷,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安霁寻算账,倒是没意识到这个周叔叔为何会认识她爸爸这个问题。
    送走周轩,安梠回到病房,安妈正拿着手机发呆。安梠还记得这款手机还是在安妈去年生日时安霁寻送的。
    安梠怕安妈胡思乱想,忙走过去坐下,装着不满道:“妈,你最近是不是累到了?那个盆栽生意就别做了吧?”
    “妈一点不累!”听女儿要剥夺她难得的爱好,安妈微急忙表态,“妈现在就这点爱好,且你也长大了,不需要妈妈时刻关注了。”安妈说着说着突然就抑不住的难过,再想到昨天看到的一切就更加难掩伤感。
    安梠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也不好过,偏她还什么都不能主动说,她将头扑到安妈怀里,轻轻蹭着撒娇,“妈,谁说我不需要你的,我最需要你了,也只需要你。”重来一次,安梠只想护好她的妈妈,两母女过些平淡又温馨的生活,长长久久。
    “你可不能嫌我长大了要赶我走哦,我还打算当老姑娘,你也不许催婚!”她又强调了两句。
    安妈被她这句催婚逗笑了,摸着她头说:“我家梠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妈妈都支持。”
    “那就好,我只要妈妈好好的,少生病。”此刻的安梠被安妈抚摸得像只小猫咪,温顺乖巧。
    安妈心中感概,不知不觉女儿就这么大了,想当初不过也就一只小猫咪般大。现在的她聪明漂亮懂事,甚至,还会善意的隐瞒。
    “梠梠,告诉妈妈,你之前说周诗童和曜致关系不清不楚是真的吗?”
    “嗯?”安梠抬起头,不安的看着安妈,她妈妈想摊牌了么?
    “有点吧。”曜致对周诗童比对她好是无须置疑的。
    “呵!”安妈冷笑,一改平时的温婉,连安梠都被她这般吓得心慌意乱,“她可够骚气的,老少通吃,也不怕咽不下。”
    “……”安梠没想她妈妈那么柔软,平时从不说难听话的一个人也会骂人,可想而知昨天她到底受了多大伤害。
    “妈。”她轻声喊着安妈,一只手拍着安妈的手,给她安慰。
    “是妈妈蠢,妈妈有眼无珠。”安妈此时才知道她的女儿那么厌恶安霁寻不是没有理由的,也亏得她和安霁寻冷战了一个多月,对他越发的心淡,这才在昨天得知真相时不至于被气晕。
    “梠梠,你也赞成爸爸妈妈分开的吧?”女儿早就想过会有今天,所以才要搬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嗯!”安梠重重点点,安妈能如此想再好不过,再且她看着虽然还是伤心难过,但总比上一世好。
    她上一世只不过听到安霁寻出轨便气晕,跟着一走了之,连面对现实都不愿意。
    “妈,昨天发生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安梠之前就怕安妈不愿提,所以才私下向周轩打探消息。
    昨天的事安妈其实一点不愿意回忆,每每想到那情景她的心就揪着痛,针刺怕都没那么痛。
    说来也是因为安妈和安梠搬了出来,周诗童除了没人比较少了些乐趣,还因为安妈把安家财产都搬得七七八八,她开始急了。
    周诗童早从安霁寻口中得知,安家的钱财大部分在安妈手中,包括安霁寻的律师事务所有一半股权亦在安妈名下。而如果安梠和安霁寻就那样分了,安霁寻说不定为弥补她们母女而净身出户,即便不是也最多留一个律师事务所。
    但如果换一种方式就不同了,周诗童太了解安妈的为人,受不得一点刺激,又对安霁寻死心塌地。如果让她知道安霁寻早背着她跟自己有一腿,不定会气得一命呜呼呢。
    这样一来,安家财产所有还是安霁寻的,至于安梠,便是分她一点也不能分她全部,只要自己在安霁寻耳边吹点枕头风,到时候什么不也是自己的了。
    不得不说周诗童的心思特别重,她想好后便瞒着安霁寻约了安妈去味之料理店。
    她约安妈还是以安霁寻的名头,说什么很久不见想她了,一起吃个饭。
    安妈不疑有他,还想着分开这么久,安霁寻终于发现冷落了自己,要来哄自己回家呢。结果到的时候她看到什么?
    安霁寻当着料理师的面抱住周诗童亲得难分难舍,完了还说什么,“童童委屈你了,再等等,等等我。”
    安妈当时只觉气血上涌,脑子要炸,难道委屈的不该是她吗?
    就在安妈脑子当机的时候,周诗童啊的惊呼出声,并迅速离开安霁寻的怀抱。
    “阿姨!”她这般叫安妈,“我,我,”
    我什么呢,她不打算说,也不会说。
    看到安妈就在自己身后,安霁寻反应也不小,或者说真正惊吓过度的是他。
    “阿瑶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稳住慌乱,理了理衬衫上的皱褶,又转向旁边的侍者发火,“谁让你随意放人进来的?”
    安妈听到安霁寻那句质问,轰的就炸毛了,一步上前啪的就给了他一巴掌,寒声道:“没有你们授权我能进来看到这么精彩的把戏吗?安霁寻,想不到你真这么恶心,梠梠骂得一点没错。”
    安霁寻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还当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脸色当下便不好了,但又不得不稳住沉声对安妈说:“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事实就这样,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好一个你说怎么样吧,干脆又直接,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安妈心冷到极致,她这些年眼睛到底有多瞎才会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男人,给女儿找了这么个父亲。
    真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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