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她的邻居,一个大她五岁的男孩。因为住得近,她认为自己有很大的优势,甚至认为他就该是她的。只是那个男孩对于她的霸道行为很不屑,甚至厌恶她,对她从来没有过好眼色。但是女孩觉得没关系,她有满满的热情可以消耗,她一如既往的缠他,粘他,这么也过了很多年。
    直到几年前,女孩家来了一个大姐姐,这大姐姐不是来她家玩一天两天,而是要成为他们家庭成员中的一个。开始时,女孩很开心,她终于有自己的姐姐了。她会带姐姐去玩,分享自己的好东西给姐姐。当时这个姐姐在女孩的眼里也很好,好到她以为她们可以这样相亲相爱一辈子。
    因为住得近,那个男孩和姐姐很快相识相熟,感情甚至胜过女孩。三人也总在一起玩,但很多时候,女孩都是多余的那个。只是女孩比常人少根筋,察觉不出问题,还因为姐姐总帮自己在男孩面前说好话而感激她。女孩二十岁的时候,男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即便他不喜欢女孩,依然跟女孩求婚并订婚了。女孩算是求仁得仁,只等着大学毕业后和男孩成家。
    可惜,这个美好的梦在三年后被打破了。那时候男孩已经二十八岁,家人开始操心他们的婚礼,甚至拍婚照的时间也订下来了,男孩也不拒绝,女孩以为他也是愿意的。但是有一天,那个姐姐喊她过来自己的房间,说有事。她俩的房间其实紧挨着的,女孩走几步就过去了。
    姐姐给女孩看了很多照片,女孩一张张看了下去,越看越难以置信,几乎颠覆了她的认知。”
    安梠说到这里的时候,高楠对住她不停打手势,意思有很多热线进来,先接了。
    “安安,那个男孩早跟姐姐有一腿是吧?”
    “安安,这姐姐要女孩让位是吗?”
    “那男的渣出新境界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要是那女孩,一定要让渣男跟这个狗屁姐姐不得好活,让他们以后都给人戳后背。”
    “……”
    安梠还没见过十几条热线一起打进来的时候,十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比平时的弹幕还热闹。
    但她有点哭笑不得,她话还没说完,大家咋就觉得是男孩劈腿了。不过说来,其实也差不多。
    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安梠感谢大家的建议,并继续没完的话。
    “姐姐给女孩看的照片并没有男孩,而是姐姐跟女孩爸爸在一起的照片。照片里的一切都明确告诉女孩,她的爸爸跟这个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姐姐两人关系不可述说。女孩问姐姐,为什么?你们年龄差那么远,他还是别人的爸爸和丈夫。
    姐姐说,为什么呀,因为她嫉妒女孩。她嫉妒女孩的所有,她看不得女孩好,她想破坏这一切。她还说,男孩想跟女孩结婚不过是心疼她,想帮她报复女孩,等结婚那时再把女孩甩了,让自以为公主般的女孩跌入泥潭。
    女孩说不信,姐姐让女孩亲口问男孩。女孩还没问,房门口突然响起不小的动静,像是人摔倒的声音,女孩跑出去看,女孩的妈妈捂住心口倒在地上。女孩来不及想她的妈妈为什么没有在厨房忙活,而是出现在姐姐的房里。她应该听到了一切,听到她爸爸那些不堪事,她接受不了。
    女孩的妈妈走了,真正难过的只有女孩。后来她打电话质问过男孩,跟她结婚是想替姐姐教训她吧?男孩承认自己确实想教训一下她这些年来私下对姐姐的欺凌。
    女孩想分手,她决定当面说。也就在这个时候,女孩出车祸了。”车祸后她死了吧,安梠想,只有死了她才会回到三年前的现在。
    “女孩现在还躺医院里,”她这么编下去,“她做错了什么?不过是爱错了人,费尽心思去取悦一个不爱她的人。她和她的妈妈一样,眼睛都被情爱迷了眼,失去太多。大家如果有碰上这种,不妨别爱太满,或者及时止损。要记住,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说完后,进来的电话很多,安梠接起了第一个,她以为又像先前那样来一个骂渣男的听众。
    但事实很意外,那人第一句就问,“我是不是那个男孩?”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调,安梠抿抿唇,没吭声。那人也不介意,也没要她真回答,他继续说:“我最近每晚都失眠,其实也不是不困,就是想再等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不过,我刚刚知道了,我不过是想等她一个信息,一个电话。因为在以前,这些事比吃饭还平常,我已经习惯了。当这些都离我而去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觉得,我应该是那种窝里横的人,我总以为我在她那里可以任性,为所欲为,反正在我心里她永远不会走,一辈子都会这样迁就我。直到最近,我发现我错得离谱,我想我要失去她了,呵,那种感觉,就像失去了大半辈子。所以,我想跟我的女孩说,我在意她,更不会在结婚这事上耍心眼。”
    后来曜致又说了什么,观众又说了什么,心神恍惚的安梠都没记住,她想,不管曜致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总之她不会走回头路。
    最后她用了高楠早准备好的结束语草草结束了直播:“如果可以,谈一场干干净净的恋爱,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千万别把渣男当成宝。”她认为这段话也适用于她和安妈身上。
    今晚安梠自个开了车来,怕高楠又要拉着她去吃宵夜,她连招呼都不想打,只想溜。不过意外的是,高楠比她溜得还快,像赶什么场子。
    安梠好奇,从后面笑他,“跟婵婵有约?”
    “啊,”高楠顿住脚,只一秒,又赶紧走人,“不,不是。”
    不得有点不自然。
    安梠也不在意,找到自己车随后离开。电台离楹园有段距离,安梠抄的近道,出电台不远需要穿过一段待拆迁的街道,路上的灯有些坏了,昏昏暗暗的,她不敢开太快。
    即便就这么不快,中途仍然出了点意外,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像没看到她的车一样,就那样冲出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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