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和老钟,几乎同时运灵气与灵台,将眼前的幻术驱散,漫天的羽毛慢慢的在他们眼中消失了,现实的世界开始变的清晰起来。
此时八卦连山中,赛场的光幕屏障边已经出现了一群黑衣人,约莫有十几人,而为首的三个,正式老钟他们那天遇到的。
“是他们!”
老钟皱了皱眉。
白展堂难得将他的法宝,一把破破烂烂的羽毛扇,唤了出来,轻轻一挥,一个法阵护在了火八卦山顶众人的周边。
老钟则开始去帮其他睡着的人解除幻术。
刚刚正在对战中的秦龙与东方志,也发觉了周围的异样,此时已经停了手。
他们刚才只觉得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四周一看,才发觉大部分的观众已经睡着了,而赛场的光幕屏障边,出现了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这情况太不寻常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
秦龙和东方志疑惑的对望了一眼,默契的瞬间移动到了一起,凝视防备着光幕屏障外的黑衣人。
“先天高手到现在还没有动作么?”
白展堂微微皱眉,觉得事情越发的不简单。
按理,此地应该还剩下天宗两个,器门一个先天高手坐镇,出了这么不寻常的情况,他们应该早就出现了才对。
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出现。
站在光幕屏障变的黑衣人,其中一个祭出了一个小铃铛,试探着朝着光幕屏障上撞了几下,但是丝毫没有撼动光幕屏障。
他朝着为首的黑衣人拱手说道:“少主,这屏障虽然没有先天高手延续,但似乎有布下自主运行的灵符阵,短时间内恐怕难以突破。”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留下四个人,在光幕四周看守,待我们将其它人解决后,再回来慢慢破之。”
然后他看向旁边那个曾和老钟交手的老者:“张老头,将在场的顶尖高手寻出来,由五个金牌侍卫去解决,然后你便去协助魏顺,其它人按计划解决剩下的人。”
他又转头看向那个妖娆的女黑衣人:“小蕊你去外围指挥接应埋伏的人员吧,这里似乎比预料中要轻松,估计一会不少人要逃离,你在外围勿要漏掉一个,尽可能的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淡淡的口吻,却露出了无尽的杀机,但是所有的黑衣人全都表情平淡,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就在他们商量时,火八卦山顶的白展堂,以及其它山脉顶端未中幻术的高手们,都接到了白副宗主的灵石通讯。
“各位,十分抱歉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唐副宗主虽然还想保持着以往的从容,但从他略显急促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其实内心也十分不淡定。
“器门门主魏顺,不知为何突然倒戈,在与本宗宗主洽谈时候突然袭击,重伤了宗主,此时已被副宗主吴影拖入影届缠斗,在此,我恳请各位与我等共同御敌,只需待宗主恢复,或其它先天高手返回,一切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魏顺趁其不备重伤了天宗宗主昊源!?”
老钟内心无比震惊,即使是突然袭击,想要一击重伤昊源,恐怕这魏顺之前实力隐藏的很深!
战,还是逃?
此时再一次碰到了这种两难境地,白展堂又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中,但这次,战天并没有再突然出现给他指示了。
而其它的几个山脉顶上的高手们,不禁也同样陷入了犹豫。
能躲过幻术的,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难看出,地下的黑衣人虽然只有十几个,但竟然都是先天大圆满的高手!
而对他们有过稍稍了解的老钟和百展堂,则更是推测出,他们可能都是先天临界点的境界。
逃的话,黑衣人只有十几个,不可能追杀所有人,而他们如此高调出现的目的,现在也未可知。
战的话,其实如果大家都能同心协力,胜算还是颇大的,毕竟这里击中了华夏几乎所有的顶尖高手。
但是如果这样,那么以这群黑衣人的境界来看,伤亡一定是少不了的,而且不熟悉的众人,是否真的能全都精诚合作?毕竟这可不是比赛了,输了可是真的要命丧黄泉的!
怎么办?
众高手都在犹豫。
老于世故的白展堂,自然是能猜到他们的心中所想。
所以当他将事情说出来后,便没有期待众人回答,而是带着宗中几个长老与高手,快速的飞至了黑衣人面前。
包括吕明与宇文浩策在内的一众高手,都在白展堂身后紧张的拿出各色法宝,紧紧盯着对面的黑衣人。
而唐副宗主则态度平和,却以雄浑的嗓音问向为首的黑衣人:“尔等是何人?为何施展大羽幻术扰乱比赛,又单闯八卦连山。”
已经安静无比的八卦连山中,唐副宗主的声音在回荡,让每一个未中幻术的高手都听得清清楚楚。
唐副宗主此时显然心中极为气愤,别的不说,就说他们能悄无声息的到达此地,施展大羽幻术,那么恐怕那些八卦连山外看守的天宗弟子,此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他知道轻重缓急,此时还需隐忍,尽量拖延时间,只要宗主恢复,或其它先天高手回来,有的是时间将这些人慢慢的剥皮抽筋。
为首的黑衣人却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但你不用抱有幻想了,昊源也会有人去收拾他的。”
他脸色突然一变:“至于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全都下地狱去问为什么吧!”
随着他这一句话说完,从他身后冲出两个气势极为强大,与三个稍弱的黑衣人,瞬间冲向了唐副宗主等。
一时间,漫天光华冲起,各色灵宝相互激烈碰撞,包括吕明与宇文浩策在内的天宗高手与黑衣人顿时战作了一团。
然后又有数道身影,分别飞向了八卦连山的各山脉,开始妄图去屠杀还在幻术中的其它人。
“展堂,怎么办?到底要不要战?”
老钟急促的催促着,无论是战是逃,此时就是最佳的时机,必须做出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