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将领驻守的前提下,南滇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进攻,好在穆容渊临走之前部署妥当,虽然临南城受创,却也没有被再次攻克。
只是南滇卑鄙,竟然把穆容壑绑在了阵前以做要挟。
至于东周就更加混乱了。
得知云卿浅寒风山遇劫,宇文琅恨不能自己离开皇宫去寻找。
他顾不得南滇战事,也顾不得北胡兵力动向,一心只想找云卿浅,几乎是发动了举国之力。
可没想到的是,云卿浅没有找到,却莫名收到一匣子信笺。
看到信上熟悉的笔迹,和令人咂舌的内容,宇文琅大病了三天,直接起不了身!
三日后在丞相贺荣远的劝说下,宇文琅颁发罪己状,将当年昭文帝暗中谋害穆冲和穆家兄弟一事昭告天下。
此消息一经传出,四国动荡,万民哗然。
一是没有想到,昭文帝如此卑劣,素有贤名的皇帝竟然因为心中一点忌惮,就谋害自己边疆重臣。
二是没有想到,新帝宇文琅竟然有如此胸襟和魄力,敢将真相坦白于天下,并父债子还,罪己以告慰亡魂。
三是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元素之力,竟然真的存在于世。既然有风元素,那其他的是不是也有,金木水火土是否也隐藏于世?
无论是暗流汹涌的江湖,还是表面平静的朝堂,都被宇文琅这罪己诏惊得炸开了锅。
收到消息的云卿浅一行人,也忍不住惊讶!
关于穆家和宇文家的纠葛,穆容渊已经跟云卿浅说过了,所以这件事,云卿浅出了唏嘘之外,并没有太多震惊,令她震惊的是,贺荣远竟然入仕了!
贺家有家规,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不得入朝为官,他竟然……
云卿浅想到离开京城那日贺荣远送来的圣旨,还有贺荣迴的欲言又止,心中瞬间就明白了。
贺荣远是用自己换了她的自由啊!
云卿浅微微叹气,爱情的世界太小,只能容纳两个人,迟到的第三个,注定被辜负。
“卿卿,想什么呢?”穆容渊旁若无人的揽住云卿浅的腰身,明知故问道。
云卿浅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忍不住好笑道:“想你啊,想你究竟问了君一笑什么,竟然连我也不肯说。”
说起这个,穆容渊微微垂下眼角,开口道:“不是不肯,是不敢……”
云卿浅微微转过身面对着穆容渊,双手捧着他的脸,开口问道:“子衿,你可知那君一笑的三个关卡是何用意?”
这个穆容渊还真没仔细去想,微微摇了摇头。
云卿浅开口道:“两个人若要在一起,首先便是彼此坦诚,彼此坦诚,方能相互交心。彼此信任,方能细水长流。为对方牺牲,方能成就彼此。而最好的爱情……就是成就彼此,你说对么?”
穆容渊一只手穿过云卿浅腋下,扣住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温柔的按住她的后脑,将娇小的她抱在了怀中。
穆容渊叹口气,柔声道:“卿卿,君一笑她说你心里深爱的那个人,叫做阿丑,你去杨洲城找那个叫做阿丑的人……”后面的话穆容渊开不了口,让云卿浅去和别的男人行夫妻之礼,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就算他可以接受,但是云卿浅这宁折不弯的性子,又如何能接受。
根本不可能……
云卿浅却在穆容渊话中听到另外一个含义,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你不跟我一起走么?”
穆容渊有些不舍的低头亲了亲云卿浅的额头,开口道:“南滇战事吃紧,大哥被人蛊惑,成为南滇的筹码,我必须要去将他唤醒救回来,那边局势动荡,太不安全了,你先一步去杨洲城,我随后就到。”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云卿浅还是点了点头:“子衿……我……”云卿浅想说自己心爱的人只有穆容渊,可是话到嘴边,却有些羞于开口。
穆容渊心中明白,微微低头在云卿浅欲言又止的嘴上印了一下,浅尝辄止。
“不用说,我都明白,几经生死,若我还怀疑你,若我还需要你来解释,那我岂不是太辜负你的一片痴心了。”世上最好看的容颜,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云卿浅感觉自己的心和身子一样软的一塌糊涂,只想紧紧的靠在穆容渊怀中,永远这么拥抱下去。
穆容渊何尝不想,可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而且云卿浅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做出太过亲密的事情,一腔热血,冰封在心底。
“咳咳!”远远站着的君九霄有些不耐烦的故意咳嗽起来,似乎在提醒他们二人差不多行了,别黏糊了。
云卿浅刚刚似乎忘了身后还有还有其他人,现在忽然想起来,免不了有几分脸热,轻轻退出了穆容渊的怀抱。
穆容渊微微蹙眉,很明显有些不满,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已经离开雁城了,你们还要带我去哪?”君天璇开口问道。
穆容渊,白丹青,君九霄,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云卿浅。似乎是等待她来决定。
云卿浅想了想开口道:“放她回去吧,我们走。”
君天璇显得有些惊讶:“你不杀我?”
云卿浅冷笑一声开口道:“爱上宇文璃,绝对比死还难受,我又为何要杀你!”
君天璇微微一愣,似乎不太明白云卿浅说什么。
云卿浅也懒得过多解释,她不杀君天璇,还有另外一层目的,只是不能说罢了。
……
一行四人离开了雁城,就要兵分两路了。
“子画,你随卿卿去杨洲城,沿途保护,不得有失。”穆容渊吩咐道。
白丹青:“……”
没有得到回应的穆容渊忍不住微微蹙眉,再次呼唤:“子画?”
白丹青:“……”
三个人都发现白丹青有些奇怪,这一路走来怎么经常走神呢!
啪!一声脆响,穆容渊拍在了白丹青的脑门儿上,总算是把人拍醒了。
“哎呦,二哥,你……你打我做什么?”白丹青捂着脑门儿抱怨道。
穆容渊撇撇嘴,皱眉道:“你怎么回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