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这有了钱之后,老赖就能娶她了,他们可以盖新房子,张罗着亲事,两人可以风风光光的在一起。
老赖虽然滑头,也有一些不良习惯,好在炕上功夫好,人又精明,脑子瓜子灵活,跟了这样的男人就等着吃香喝辣的吧。
陈寡妇突然觉得之前是白嫁了人,她之前那个相公,是个没本事的孤儿。
整日就知道上山砍柴,下田种地,一点本事都没。
虽说对她还不错,但没点挣钱的能耐,让她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这死了也好,她有了更好的男人,也算是老天给她的补偿。
她心里美滋滋的幻想今后的美好生活,就被老赖轻哼一声质问:“小云,六十多两银子你就满足了?有点出息好不好,还嫌银子多咬手吗?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干薛田这一票大的?老薛家有一百两银子,你居然只要三十两,要个五十两也好啊,真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做一下戏,就心疼那薛田,为他省银子了。”
这话说的,就像陈年旧缸里的酸醋,可以熏死人了。
陈寡妇小脸一僵,瞬间不高兴了,娇小的身子极力从他怀中挣脱,气呼呼道:“老赖,你以为我不想多拿啊,你说说看,薛家人那么多人在,这薛川跟张蔓儿都在,咱们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别人,能骗过薛川夫妻吗?”
老赖一听,心头一紧,大手搁在她的腰间一用力,缠上她问道:“怎么了,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陈寡妇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你还说,就那个张蔓儿,跟狐狸一样精,就是她在我耳边威胁,说不能敲诈三十两银子以上,就那么瞪着我瞧,瞧的我心里发毛,我还敢不听吗?再说了,咱们这六七十两银子不少了,足够办一个风光的婚宴,修一下房子,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了。”
“你是说张蔓儿啊。”老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有着水灵黑眸,白皙脸蛋,曼妙身姿的人儿。
那可是十里八乡少有的美人,他当时还打过张蔓儿的主意,在心里谋划着,这若是薛川死了,她成了寡妇,他一定要去撩拨几番。
可谁知道这后头发生的事,薛川不仅没死,小两口日子越过越好,开了铺子,办了作坊,想必挣了不少钱的。
若不是他们给薛家这么多钱,也论不到他们去算计了。
这说来说去还是薛老三有钱。
陈寡妇见他停顿不说话,侧身抬头看了一眼他发呆的模样,眸中闪烁着对女人的垂涎跟对钱财的贪婪,他该不是想打张蔓儿的主意。
“老赖,你在想什么呢?该不是也在肖想薛家那个如花似玉的三媳妇吧?”
“怎么了,小云,这就吃醋了。是,我承认只要是美人呢?男人都会看几眼的,但我这心思在你身上,爱的是你,一心想娶的人也是你。张蔓儿再美,再能干,那也是薛川的女人,跟我老赖没什么关系。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这心里头的疑惑都解了,这两天辛苦你了,等这一阵子的风声过去,咱们就成亲。”
成亲可谓是女人听过最美好的誓言,这一刻陈寡妇感动的稀里糊涂的,身子直往他身上拱,两片唇贴在一起,瞬间就火热了起来。
薛川正准备下手,没想到里面这两人说着又滚在了一起。
这会小媳妇就靠在他身旁,身上那股馨香,淡淡飘散,在他鼻间环绕。
往日他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在里面暧昧声音的背景下,似乎他都被感染了,身子慢慢的开始热起来,某处的也起了反应。
张蔓儿这会捂着耳朵,根本没注意薛川的异样,她正想着,一会在中途打乱他们,让他们绰手不及的交出银子来。
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她松开耳朵的瞬间,屋内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又渐渐清晰起来。
“薛川,咱们现在进去,直接把人给吓晕,然后我去搜银子。”两人分工明确,才能最快速的找到银子。
敲晕那两个人,到没什么,但若是看到了那白花花的身体,那多尴尬。
薛川可不想看到这些污秽的东西,污染了他的眼睛,忙将蒙面的黑巾往上拉一点,连带这双深邃的眼眸都被遮住了一大半。
“好,现在就进去,咱们也算是为村民除害,要不然这两人就会肆无忌惮的祸害人。”
“就是,还真是小看了这对狗男女,这招仙人跳玩的炉火纯青的,连我这个现代人都看的叹为观止。”
“什么仙人跳?什么现代人?”薛川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小媳妇有时用词很新鲜,好多是他没听过的词。
“好了,先别说了,咱们开始行动吧。”张蔓儿吐了吐舌头,忙岔开了话题,顶了顶他的胳膊肘道。
薛川点点头,长腿一伸,就往那扇并不牢固的木门踹去,就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木门犹如一只破败的风筝,要飞不飞的,斜靠在墙上。
此时屋内一片漆黑,唯有窗户半开,一抹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暧昧的声音瞬间戈然而止,原本埋在女子身上苦干的男人,就跟受惊的鸟儿,扑拎着翅膀。
两人这一毫无预兆的进来,惊动了两人。
老赖低咒了一声,骂道:“什么人,私闯民宅,胆子不小……”
他话还没有骂完,薛川就将泛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变着腔调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冷:“打劫,快交出银子来。”
躺在身下的陈寡妇,一看到黝黑的房间里,来了两个蒙面小贼,拿着亮光闪闪的凶器,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再加上覆在她身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她惊吓过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状,老赖也慌乱了,吓得面如土色:“大侠饶命啊,银子有有有,就在衣柜里……”
为了保命,这银钱算什么,没了还可以再去骗,好在之前骗来的银钱,都存放在他哪里了,要不然这一次血本无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