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劝嫁

    从陶潜院子出来,陶如菁问小菊:“小菊,你看出来没?”
    小菊一脸莫名其妙:“小姐,我看出什么了?”见陶如菁不回答自己,便又补充道:“你说的可是潜公子伤得轻重的问题?”
    陶如菁无奈的一摊手道:“哎呀,不是啦,算了算了,真是费劲。”
    小菊有些委屈的哼哼了两声,跟在陶如菁身后,往自家院子走去。
    半道上,遇上了老管家杜仲,见到陶如菁,他赶忙迎上来:“哎哟,小姐,老奴正要找您呢?”
    “是有什么事儿吗?”
    “老爷那边,让您去。”杜仲说着,不自然的抬眼偷偷打量了打量陶如菁。
    “哦,好的,我这就去。”察觉出了老管家的不对劲,陶如菁只觉得眼皮在跳动,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走啊,小菊。”她拉了拉小菊,改了道往陶之远院子去了。
    “女儿见过爹爹。”陶如菁施了一礼。
    “来,坐下吧。”陶之远指着前面右侧的凳几道。
    陶如菁依言坐了,抬头看着陶之远道:“杜管家说爹爹找我有事,只不知是什么事呢?”
    陶之远悠悠叹了口气,道:“你弟弟潜儿不孝,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可毕竟他是爹爹唯一的儿子,咱们陶家的香火还要他来继承。”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倒背着手,踱到陶如菁面前:“眼下,爹爹意欲想些法子,来掩盖这一桩家丑。”
    陶如菁听说,早有意料,出了这种事儿,不想法子瞒天过海用力遮丑的话,他就不是自己的亲爹了。
    “只是不知爹爹有何高见?”陶如菁说。
    陶之远似是还未想好要怎么说,故而来回踱了几步,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菁儿”,他喊了一声。
    陶如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喊唬了一跳,聪明如她,早看出陶之远又难言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便笑笑道:“爹爹,您有什么事儿?”
    “菁儿啊,你的弟弟潜儿这次闯下的的弥天大祸,只有你能补救了。”陶之远说着,激动的紧紧抓住陶如菁的手,眼睛里面泛起泪花来。
    “爹爹,我,我能做什么?”陶如菁这下不明白了。
    陶之远以手扶额,道:“这学政大人,平生好女人,他……菁儿,你的美貌才情,没有人怀疑。”
    “爹,您说什么?”陶如菁只觉得平地一声雷,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菁儿,救救潜儿,救救郡守府吧?”陶之远说得动情,恨不得要跪下了。
    “不不不”陶如菁站了起来,自己面前的男人,哪像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了,她很想质问他,“潜儿是您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她强忍住泪水,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头,上一世,母亲走了,自己被算计了,父亲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跳进火坑,这一世,为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儿子,他又想亲手葬送她的将来。
    不能,她既然好不容易重生到了这一世,这是上天的厚赐,她怎么能够负了皇天。
    挣扎抓狂或是哭喊告饶一定是无用的,那就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尽一切办法说服父亲。
    想到这里,陶如菁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而后拉起陶之远的手,道:“爹爹,来,您坐下,容许女儿想一想。”
    陶之远看到陶如菁并没纠缠崩溃,而是这么平静理智,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又有些莫名惊喜。毕竟是有求于自己的女儿,他赶忙点点头坐下,将一盏茶推到陶如菁面前。
    遵照燕含山的吩咐,林崇备了一份厚礼。
    “公子,您觉得这真的行得通吗?我可是做下人的命,明儿我去了,您不但心我露出马脚吗?”
    “得了,一顿饭功夫而已,若这都做不好,本世子还留你作何用?”燕含山面无表情的说。
    “咦,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分,我可是跟了你十年有余了。”林崇探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忽然好奇心起,又凑上前问:“哎哎哎,您说,若那陶大人真就说服了那如菁小姐,咱要不要适时的……那个那个一下。”
    燕含山明白林崇的意思,无非就是替陶家小姐惋惜,觉得她鲜花插在牛粪上是一桩,第二桩那学政大人还是老牛吃嫩草。
    燕含山白了他一眼,道:“别人的家务事,你爱管你管。”
    林崇听了,都给气乐了:“我说你这什么话啊,你搞搞明白好吧。是你,燕大世子,让我假扮成外地官员家的公子,假意明儿前去给陶家少爷送什么迟到的生辰贺礼。”
    说完,绕到燕含山跟前,盯着他冷峻的脸庞,道:“这样一来,分明就是你要插手人家家务事。哼,现在倒好,倒打一耙,什么德行。”
    燕含山举起手,林崇吓得赶忙避退到一边。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这般和我说话,仔细我扒你皮。”燕含山道。
    “行行行,你说的都是对的,谁让你是主子呢?”林崇做出一副迫于淫威不能不低头的憋屈样。
    郡守府这边,陶之远堪堪等着陶如菁想了半盏茶的功夫,心急如焚。
    “菁儿,你想的怎么样了?”陶之远问。
    “爹爹,女儿想了,这事它还真不妥。您想,这秋闱应试刚结束,且眼下还未张榜公示。若就在这节骨眼上,您将女儿许配给学政大人,您说这不就明摆着里面有鬼吗?”
    陶之远听了,两簇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无奈的道:“为父自是深知此乃下下之策,可,可眼下没有其他办法了呀。”
    陶如菁摇摇头,道:“不,爹爹,依菁儿看,还有上上之策可用。”
    “菁儿你是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快告诉为父。”陶之远转悲为喜。
    “爹爹,您看芙蓉如何?”陶如菁问。
    “什么芙蓉如何?”陶之远不解的问。
    “爹爹,女儿所言,乃是菲儿妹妹身边的芙蓉丫头,二八芳龄,面若桃花,为人大方,机智乖巧。只要盛装打扮一番,莫说学政大人见了会动心,就是青年才俊遇上,只怕也难免要多看几眼。”
    “菁儿,你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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