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蹲下身去,捡起飘落满地的文件。
吴庸蹲在地上,不停的捡着飘散的文件夹页,越捡越繁琐,越捡越落寞。
到底是为什么才让吴庸和何优优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是自己不够爱何优优,还是生活的方式,相处的方式出了问题。
吴庸开始回想他和何优优所经历的一切。
何优优对吴庸一见钟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刚刚决定要放弃苏薇,重新开始。
两个人经过长期的相处,彼此的磨合产生了感情。
那时候的自己会经常拉着何优优的手,天热的时候出门会带着太阳伞,天冷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何优优。
吴庸能够很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对何优优的感情。
那是很真切,很真切的爱情,见不到会想念,看不到会难受。
“那一定是结了婚才出了问题的,我忘记了原本该有的感情,而是像照顾一个病人一样的照顾优优。”
吴庸停下了手里的活,自顾自的嘟囔起来。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们两个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该怎么挽回呢?优优一定很心痛吧!”
吴庸自言自语的捡着文件,拿着散乱的文件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吴庸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吴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修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都说破镜重圆,破掉的镜子是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的。镜面上始终都会有一道特别明显的裂痕。
你不可能对这一道裂痕视而不见,你的心里总是不能释然的。
就像吴庸和何优优的现在,两个人越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越是出了问题。
一天的工作下来,吴庸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身心疲惫,公司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妥当,家里又出现了危机。
自从何优优生病以后,吴庸的压力就一直没有释放过。长时间的压力真的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吴庸现在真的是痛苦到极致,劳累到极致,一天的工作终于做完了,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可是,此时此刻,对于吴庸来说,他的内心还是希望继续工作的。因为他不知道回家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吴庸不敢回家,不敢面对何优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语气去跟这个最熟悉的枕边人交流。
想到这,吴庸感觉回家比工作更让他难以接受。吴庸犹豫着,不知道是留在公司还是回家。
回家,吴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何优优。留在公司,何优优一个人在家,还怀有身孕,吴庸真的放心不下。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吴庸始终没有还是被自己说服要回家照顾何优优。
吴庸一起身,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往下栽,重重的摔到了椅子上,昏了过去。
何优优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安安静静的看着被子发呆。
就在吴庸倒下去的那一刻,何优优突然醒过神来,抖了一下。
这一刻,何优优的心快速的跳动起来,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了,怎么突然这么紧张,怎么感觉这么的不安心呢!”
何优优感觉特别的不安心,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几乎没有人相信会有心理感应,但是很多事情是很难用科学解释清楚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奇妙。
科学并不能解释所有的事情,有些时候,玄学也是有它的神秘之处的。
虽然何优优说了两个人的感情现状,但是两个人依旧是有心里对方的。
只是两个人的沟通太少,即使是偶尔沟通了也没能解决两个人长期积攒的误会。
感情来的很不容易,所以每个人都应该珍惜。
由于吴庸倒下去的巨大冲力,椅子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摇了很久很久,慢慢的停了下来。
在这个宽敞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吴庸自己,整个房间都变得异常安静,清冷。
整个公司依旧处于工作状态,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没有人知道吴庸在办公室里怎么了。
也没有人会理会总经理会怎么样,因为所有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所有人都自顾不暇。
现实中的生活,物质需求越来越强烈,整个社会的生活节奏变得飞快,只要你稍微一不留神,你的薪资就赶不上你的需求。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你必须努力的去争取,去生活,否则,你就会被这个时代抛弃。
“总经理,总经理,这还有个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吴庸的秘书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踩着高高的高跟鞋,高跟鞋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办公室回荡着。
这是个特别年轻的小姑娘,短短的头发,一身工装,走起路来像风一样,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特别干练的小姑娘。
说话的语速也是非常的快,让人听了特别的舒服,痛快。
从听到这个小秘书的声音,到这个小秘书走进来,小秘书全程都在看文件,并没有抬头看吴庸。
可是,她走进办公室,猛地一抬眼,发现吴庸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她看见吴庸在睡觉,但是又感觉不像。
“经营一个公司也真够不容易的,累成这样也不能下班,还是小员工相对比较轻松一点。”
工作的需要,容不得小秘书多想,小秘书只能把吴庸叫起来,把文件签好,这样,自己才能按时下班。
“吴总,吴总,醒一醒,醒一醒,这有个文件需要您亲自签字。”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吴庸,吴庸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小秘书这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掐吴庸的人中,但是吴庸始终没有没有任何反应。
小秘书终于没有那么淡定了,瞬间尖叫起来,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迅速的跑到了办公室。
就看见小秘书尖叫着往外跑,而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正当所有人都凑过来的时候,小秘书才伸出手指着吴庸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