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做我正妃如何?”萧颂低下头,声音极其诱惑的对安意意说道。
“好。”安意意在萧颂的美男计下,不经过脑子的答便应了。
“那我便直接去找父皇赐婚。”萧颂不等安意意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得到了安意意的点头,萧颂的心才终于落了地,之前他还一直害怕安意意会不答应,毕竟他们两个的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她身为一个庶女嫁过来肯定是受到轻视,而这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承受的来的。
不过,索性她答应了,萧颂想到,心中有些不自觉的窃喜。
但萧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而便皱起了眉头。他身为皇子,将来的正妃身份肯定不会低,至少不会像安意意的身份这么低,那么他又应该怎么向父皇说自己想要娶安意意为正妃吗?这倒是一个难题,至少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不过,眼瞧着这璟王马上就要进宫向父皇说明让安意意代替安意云嫁过去了,虽然他觉得父皇不一定会同意,毕竟那天霖国的老皇帝钦点了安意云,也是见过安意云的容貌的,就这么李代桃僵,老皇帝是有多老眼昏花才会看不出来,但他还是要尽快将婚事禀明父皇才是。
如此想着,萧颂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十一说道:“备马,我要进宫!”
而在同一时间,璟王也走出了书房,朝着小厮说道:“备马,我要入宫面圣!”
因着萧颂毕竟是住在皇宫里的,走到御书房不过只需一刻钟的功夫,因此,只一会儿的功夫,萧颂便出现在了皇帝的眼前。
“参见父皇!”萧颂向着皇帝行礼道。
“起来吧!”皇帝却只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并未看向萧颂的方向。
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冷漠,萧颂依旧心平气和,自己直起了身子,立在下面不言一语,好像根本没有存在一样。
直到皇帝终于批阅完了手中的奏折,长舒了一口气,才像是发现萧颂竟还立在这里,“这会儿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萧颂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儿臣的确是有事想要请父皇成全!”
“哦~那你说说看!”皇帝向后靠在椅子上,舒适地耸了耸肩,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四子这么庄重的表情了,犹记得上一次还是江南那块发了水患,不知今日来求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皇帝不由有些期待。
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恭敬的萧颂,皇帝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四儿子,怎么说呢,喜欢谈不上,他的母亲不过是小门小户出生,也是她足够幸运,才承宠一次便生出了这个四子;但厌恶呢,也谈不上,只因他的这个儿子,从小便乖巧懂事,现在在政事上也颇有见解,只是为人太过清冷,不善交际,连带着也不讨他的欢心。
“儿臣……儿臣瞧上了一个女子,希望父皇能够成全!”萧颂说道,许是谈及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萧颂的耳根竟不自觉红了红。萧颂自己怕是不知道,但坐在上头的皇帝可是将萧颂的神情瞧了个一清二楚。
“倒是说说看是哪家的女儿?”皇帝调笑道,竟不知道自己这个榆木儿子竟也会动心,还真是不知会是哪家的女子呢?
“是璟王府的二小姐!”萧颂说道,一直垂着头不敢直视皇帝。
“璟王府不是只有一个大小姐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二小姐?”皇帝蹙了蹙眉,这璟王底下难道不是只有安意云一个嫡女,什么时候还有一个二女儿了。皇帝下意识便将这位二小姐便嫡女的方向想,根本没有想过会是璟王府的一个庶女。
萧颂此时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父皇您也是见过的,就在之前的才艺宴上,她还与儿臣共舞一曲,引得了祖母的称赞呢!”
皇帝仔细回想了想才艺宴的事,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只不过他怎么记得当时那位女子不过是一位庶女,难道是他记错了,还是自己的皇子竟赶着求娶一个庶女?
“你说的是哪位,朕怎么不记得了!”皇帝说道,特意将“我”换成了“朕”,脸上带着些许威严。
“是璟王府的庶女,之前一直待在闺阁中从未露面,但儿臣在那次才艺宴上见到她的时候便对她一见钟情,还望父皇成全!”萧颂说道,脸上带着坚定。
“瞧上了便瞧上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一顶小轿自己抬了回去便是,只是记着在正妃嫁进来之前别惹出什么事就是了!”皇帝说道,故意歪解萧颂的意思。
其中的在正妃嫁进来之前别惹出什么事便是在告诫萧颂不要在正妃进门之前产下庶子便好。
萧颂此时却是抬起了头,望向皇帝,一脸的倔强:“父皇,儿臣……儿臣并不只是想让她做儿臣的妾室,儿臣想让她做正妃!”
“老四!”皇帝却是拍案而起,直呼萧颂的名字,虽然他的确平日里不太在意四皇子,但四皇子毕竟是他所出,这样的身份怎么是一个庶女可以配得上的。
可萧颂竟也丝毫不畏惧地朝着皇帝回视,也不怕惹恼了皇帝。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璟王到~”
皇帝却是皱起了眉,平日里他的御书房要么一个都不来,今日竟是一来就来两,真是烦透了。
不过皇帝还记得自己毕竟是一国之尊,即使心中不耐,却碍于璟王的身份,只得宣了璟王进来,却没有让跪在地上的萧颂起身。
“参见皇上!”璟王满身风寒地走了进来,朝着皇帝行了一礼,见到萧颂跪在地上脸色也丝毫未变。
“嗯,爱卿来是有什么事啊?”皇帝语气甚是不悦地说道。
“老臣有愧于皇上您的嘱托!”璟王二话不说先是认错,却不知这正触了皇上的霉头。
本来他现在就很是生气了,偏偏璟王一上来就是认错,皇帝只稍稍一想便知道璟王为何这样做,自己近日吩咐璟王去办的事不过只一件罢了。
“说!”皇帝的唇中只冰冷地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