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一直在低头作画,时间就这样子静静地流淌着,不到一会儿也就把画完成了,在两位的侍从的帮忙下,将画卷拉了起来。
看到画卷的内容,在场的人也都被震惊起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这样子被他扫视一眼,整个的大堂的情景都被他画了下来。
每一个人都在他的画卷中,各种神态与动作,他都拿捏得很准,而且在画中的大厅内的应有的摆放物也有画进去,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在短时间内作画,在有一定的作画水平的人来说都是一件比较有技术的活,但是在短时间内去将身边的事物都了解清楚着实是一件难事。
特别是作画的时候就只是朝身边的环境瞄了一眼,然后再按照自己的记忆将场景重现于画卷之中,每一个细节都能将其画下来,这需要很强大的记忆力。
这些才子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各部分厉害,各有所长。
“你们新一代的年轻人果然不简单,不简单啊。”在一旁的李将军深深地被今晚的各个才艺表演也震撼到了。
“对啊,对啊,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的。”李知县在一边附和着,话音刚落,全场又将恢复那个尴尬的气氛。
“经过他们各显神通,相信大家也都饿了吧?” 李知县尴尬地笑了笑,“那我现在就让她们上菜了。”
对着身边的管家低语说了几声。
“那我们现在先来喝点小酒,等菜上来就开吃了吧。”李知县突然间就笑得有些猥琐起来。
天霖国的人给的那一份毒药,毒性虽强,但是却是一种慢性毒药,最重要的是,被下了这个毒药的东西,就算是用银针也是不能够发现其所在。
“各位,小人的府上从来没有那么热闹,都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好好吃,好好玩。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现在,我先干为敬。”随即,李知县很洒脱地将酒喝完,还将杯口往下,抖了抖,一滴都没有剩。
将杯子放好后,又是几声掌声,几个美女就推门而进,然后很自觉地坐在了各个人的身边。
那些都是刚才在表演舞蹈的一些花魁,她们连衣服都没有换,一眼就能认出来。厚厚的胭脂装饰着面容,给人一种很庸俗,很妖媚的感觉,就像是那些青楼女子一般,穿衣暴露。
这些舞女与坐在一边角落的那个面纱姑娘相比起来,距离就显而易见。清淡高雅的情愫,足以将她们甩了一条街。相对他们来讲,那个面纱姑娘就像是一朵洁白的百合花,不与她们同合流污。
那些舞女走过的地方会余留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南乔细微地闻了一下,眉头突然之间就变得紧锁起来。
他们那些男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女的,那些舞女也只是在一旁倒酒。就只有李知县在左拥右抱。
萧颂将这些看在眼里,觉得李知县特别恶心,更多的是反感。据他所知,李知县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虽说在那个时代中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也没有几个能像他那样,后宫只宠一人。
但是怎么看,那些都是一些青烟女子,还在宴会上有这么出众的行为。萧颂就一直用嫌弃的眼光盯着他。
猛然之间,李知县觉得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转头的一瞬间便对上了萧颂的眼光,猛得打了一个激灵,便也就放开了怀中的女人,还一直在心中责怪着自己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欲望。
李知县同时也些纳闷,这些男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吧,有这样的美人在身边陪着,不是一大乐事所在吗?一个个都像跟木头似的,无动于衷,一点都不会享受。心里满满是鄙视,又不能言语于表面。
看着他那番色相,萧颂也刚好能捉住机会,好好地去扯一下他的辫子。
“知县,看起来,你身边也应该有挺多小美人的嘛,怎么就不让她们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呢?”
听着萧颂的打趣,李知县感受过一次萧颂的眼神的冷意,这一次再也不敢正视他了,低着头,扭曲着自己那尴尬的面容,“让殿下见笑了,身边也只是有三房,今日是殿下光临的的大日子,怎可让那妇人来参与呢,使不得,使不得。”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李知县早就让他的妻子们收拾行李,等到事成就直接离开金玉帝国,投靠天霖国。
萧颂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怎么会呢,依朕之看,知县应该也为这个宴会花了不少的心思呢。”
此话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知县做坏事而感到心虚,总觉得是话中有话的样子,特别是萧颂那副冷漠的样子更是令人难以适从。
也就有些结结巴巴的回答,“臣……臣为殿下……也只是尽自己所能,满足殿下的要求。”
李知县有时候也会为自己的一些畏惧萧颂的情绪感到羞耻,自己明明就是比萧颂的见识更要多,经历够的事情也是更为丰富的,怎么就会害怕着这个刚登上位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李知县也是急于想要转移话题,让事情顺着自己的设想去进行。只见他直了直腰杆,想要找回一字儿气势,为了不要显得自己过于弱小。
在厨房准备多时的菜也一道道地被侍女们端了进来,分别摆放在桌面上,一阵阵菜香味扑面而来,简直就能让人垂涎三尺。
在那些舞女将在座的各位的酒都斟酌满后,李知县便就主动的端起了酒杯对着各位,“那我们现在就来共举杯,今晚的晚宴也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看着其他人都在无动于衷,李知县也只能一直将手悬在空中。其他人也没有动桌上的那一杯酒,纷纷将视线投以萧颂的身上。
这狐狸的尾巴也即将要露出来了,萧颂的心中一直在打着小算盘。
突然之间,在窗外传来了一身猫叫声,萧颂的嘴角也就慢慢地向上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