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爹给你的银子你都拿去补贴了二房了,如今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同我说要银子?我们三房有的都给你了。”云洛听着她的声音同树上的婵叫声,眼神如同沾了毒的匕首一般。
刘春花被那眼神给震慑住了,但想着她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立即是仰着头。
她的手上带着米糠,她平日是最心疼那几只母鸡了,往常都是周秀梅照顾的周周到到。
“我告诉你们,快些将你娘喊出来,这几日要下雨了,让你娘过来给她打一个能避雨的地方。”她说这话时倒是连不红心不跳的,全然忘记了用冷水泼周秀梅的事情了。
云洛一听这话,跳着眉毛,上前一步将围着嗷嗷直叫的狗全数赶走,望着目无中人的刘春花嘲讽道:“奶,我娘拜你所赐,如今可还是在床上。”
头上开始下起了点点细雨,刘春花拍干净手中米糠,想要越过云洛冲进去,结果却被云洛给拦住了。
刘春花想要冲进去,可无奈云洛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怎么越也越抱过去。
她气的叉着腰,表情狰狞的说道:“你们三房的人,咋这么金贵呢?泼热水不成,泼冷水也不成!”
云洛忽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她一把推开她,任由头上的雨落在身上。
碰的一声,她便是将门给关了起来,屋内的周秀梅是皱着眉头,起身想要给刘春花开门。
外头的风忽的开始吹了起来,雨滴落在了屋子里。
“你们给我开门!今日要是活没有干完,你们就不要吃饭了!”刘春花尖锐的叫喊着,猛地拍打着门,叫唤了半天发现里头依旧没有人过来开门,便是怒不可遏朝着她们骂道:“贱人,我数三个数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找人过来砸了这门!”
刘春花输完三个数之后,门后头依旧没有声响,她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灰紫色。
她咬牙切齿的锤了一下门,随后怒气冲冲的朝着东边的屋子冲了过去。
屋内被吓的脸色苍白的周秀梅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云洛,而后者则是幽幽的凝视着窗外。
不知道一炷香的时间,刘春花便是带着云祥和曾氏冲了过来,“你们这几个贱人有心要和我做对事吧,二媳妇去将云华叫过来,我们今日便是把这个门给拆了!”
周秀梅听到刘春花尖锐的声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云洛给推开,将门上的门栓给抽了出来。
曾氏原本是靠在门上的,因为她这一动作扑通的一声给摔在了地上,“哎呦的爱有……。三房的,你们找死是不是?”
周秀梅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顿时停滞住了,她有气无力的靠在云洛身上望着外头来势汹汹的几人。
曾氏在地上同的打滚,一旁的刘春花一脚踢在了她肚子上面,脸色看起来十分狰狞。
她也不敢在造次只能灰溜溜的站了起来,将这一笔帐给算在了云洛母女两的头上。
“三房的,今日你们是什么意思?衣裳不洗,活也不干,是不是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刘春花上前抬起手便要给周秀梅一个巴掌,可还没有伸出手就被云洛给拦截住了。
云洛用力的捏着她的手,直到听到刘春花哀哀直叫的方才愿意放开她的手,她眯着眼眸说道:“奶,如今我娘生病了,我们必须陪在她身侧,百善孝为先不是吗?”
她的话激起了一旁的曾氏,她掩着嘴哈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浑身颤抖。
她笑出了眼泪了,她上前弓着身子,瞧着周秀梅的模样说道:“娘不过是泼了一盆冷水而已,你们就这么要生要死的?我看生病时假的,不干活是真的吧!”
云洛瞧着她的笑容,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二伯母,那我要不要给你一盆冷水,让你试一试到底会不会出事?”云洛歪着头,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但若是细看会发现那笑容并未到底眼底。
刘春花显然一副不会放过三房的样子,她听着外头母鸡咯咯叫的声音,叉着腰朝着她吆喝道,“三媳妇,那你应该好了吧!还不快去喂鸡,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过不去啊。还有啊!你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为何偏偏要在今日生病,你可知道今日要去田里拔草,若是干不完的话,你们全家都不要吃饭了。”
她知道在云洛那里是讨不到好处的,只能将视线放在周秀梅身上。
周秀梅瞧着他的脸色,心徒然一紧,连忙着急的走到她身侧,有气无力道:“娘,我懂的,我现在就去干活。”
云洛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任人摆布的周秀梅,眼角满是不耐,她一把将周秀梅给拉了回来。
刘春花见到她答应之后,脸上一喜随即走了出去。
曾氏虽说不满这样的决定,但也无能为力,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刘春花身后离开,临走前还朝着母女两人吐了一口口水。
今日正值雨水天气,云家村的人却不是忙着避雨,反倒是着急去田里拔草、
雨水天气一过,便下田插秧,这素来都是云家村的习惯。
正巧今日便是要去拔草的日子,云洛和云瑶早早就将衣裳给洗干净,回来之后又去熬了药水端过周秀梅喝。
“娘,今日你就不用去了,我和阿妹去就好了。”云瑶端着滚烫的热水走了过来对,用着毛巾给周秀梅擦拭身子都,虽说她脱离的危险,但是头上的温度依旧不退。
周秀梅摇着头,目光黯淡的望着窗外点点雨水,“不成,你们姐妹两人怎么可能干得完?还是我同你们一块去吧!”
她眼神带着恳求,云瑶躲开了她的目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周秀梅过去的。
云瑶将毛巾和盆子都收了回来,屋子外头传来了淡淡的药草味,灰头土脸的云洛端着药蛊走了进来,拿着抹布搭在把手上,将药水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