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拿过扇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云洛见状,推着姐姐去看火了,她来到了大夫的旁边,轻声地问道:“大夫,真的这么严重吗?”
大夫看了看周秀梅昏睡的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之前烫伤留下的后遗症,不要以为涂了药,就没事了,伤口一感染,还真的很要命的,你说,你们家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这些细节,云洛就不想多说了,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摸了摸身上藏着的钱,全部掏了出来,塞进了大夫的手里,低声问道:“这是我的全部积蓄,大夫,你能不能替我找一间空房,再每天给我娘熬药送过来呢?拜托了。”
大夫一看云洛交到他手上的钱,他暗暗地吃了一惊,云洛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
只是这样的事情他可从来不曾做过的,他服务的对象全是云家村里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要求在家以外医治的呢?
看样子,云洛家里还真的有难言之隐,他细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云洛。
“好吧!我家后院有一间柴房,里面有一些木板,之前是放柴的,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那里安静,不会有人经过,旁边是小竹林。”
云洛大喜,马上决定租用大夫的柴房了,只要能给娘找一个能治病的地方,多掏一些钱她也是愿意的。
“那我们就租住上几天,等我娘的病一好了,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的,你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没有看到我们上你家,就当是我们失踪了几天了。”
大夫有些不解了,只是看到云洛凝重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了。
他亲自去关上了大门,想了想,还在外面挂上了外出的牌子,这样一来,前来找他医治的人一看到牌子就以为他不在家了。
总算是把这一件事情安顿好了,云洛心里挺高兴的。
娘病得这么严重,再拖延下去的,很快就会没命了的。
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一定要娘好好地活着,这几天功夫,她们三个是不会出现在刘春花的跟前的。
竹林旁边的柴房里,周秀梅躺在收拾干净的简易床上,床前守着两个女儿。
“云洛,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你奶把我们赶出去了吗?”周秀梅奇怪地问道。
她心里闪过这一个念头,突然很悲伤了起来。
她是云华从外面领回来的女人,最怕就是婆婆要把她赶出去,难道一切都发生了吗?
云洛见状,笑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病了,只是借用人家的房子在这里治几天病,暂时不回去了,不然的话,老是被他们骚扰,你的病是好不了的。”
“这样呀?”周秀梅心里有数的。
刘春花一直希望她能死掉呢?这样一来,就可以省下一个人的饭钱了,要是她一走的话,她的两个女儿说不定就像牲口一样随意卖掉了。
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于是,她咬紧了牙关,态度坚决地说道:“为了你们,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云洛和云瑶相视一笑,刚才她们还担心娘会嚷嚷回家去呢?
没有想到娘也同意了?
“娘,放心在这里住下来,我刚才在外面瞧了瞧,这里挺安静的,又没有人经过,前面还长有不少的野菜呢?到时候,我们随便一弄,也有口粮了。”
云洛连一日三餐都想好了,周秀梅突然发现云洛真的越来越能干了。
“这些我是不会担心什么了,只是你哪来这么多治病的钱呢?你可千万不要去偷钱呀?”周秀梅一脸的愁容。
云洛挥挥手,笑道:“娘,你不是一直教育着我们,不要吃别人的,会嘴软,不要拿人家的,会手短吗?洛儿一直紧记在心上呢?我才不会去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些钱是我卖桃花膏赚下来的,我很小心地藏在身上,你们瞧,我这里还有几个铜板呢?”
她指了指她的鞋底的夹层,周秀梅欣慰地笑了,这孩子真的太聪明了。
“好,你说的,我相信,这一次娘也听你一次了,就先治好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了。”周秀梅少了顾忌,心情舒坦不少,说话也轻快很多了。
云瑶突然想起来,药还在院子里熬着呢?
于是,她赶紧跑出去看药了,还好,药还没有熬干。
云瑶生怕熬不好药,于是,她就坐在火盘的跟前,很小心地扇着风,等待药熬好。
此时,大夫家院子的门外,云祥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呢?
他想把大夫请回家去看一下刘春花嘴上的伤,可是一回到这里,门口却挂着外出的牌子,刚才他向邻居打听了一下,谁都说,刚才还看到大夫的人呢?
他心里有些疑惑了,但是还是想在门外等一等。
“有人在家吗?大夫,我是云祥,你有时间吗?能不能上我家去瞧一瞧我家婆娘?”
云祥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云瑶赶紧溜回去了。
要是让爷爷发现她们窝在大夫的家里治病,事情一定被揭穿的,娘就不能安心治病了,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搞破坏呢?
云瑶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柴房,一把门给关上了,还靠在门板的后面,生怕云祥进了大夫的家里,发现她们的行踪。
云洛看到姐姐神经兮兮的,奇怪地问道:“被老虎追了?在哪里?我正愁着没有油呢?”
云瑶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老虎,是母老虎身边的那一个男人。”
这可把云洛绕进去了,母老虎身边的男人?还不是公老虎吗?
“在哪里?你告诉我,我一棍打死它,然后制成药膏。”
云瑶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害怕得出了一头的虚汗。
“不行呀!是爷爷在院子的外面要找大夫,说要给奶奶瞧病。”
“啊?他来了?”云洛皱起了眉头了,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娘,这一会儿,她已经睡着了,要是让她知道的话,她一定又要急着要回家去了。
要不然的话,岂不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