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奶,刚才我们只是说说而已的,三成就三成,娘,我们继续挖,要不然的话,到时三两也分不到了,岂不是更加悲剧?”
云少杰开始劝着曾氏,在这个家里,奶的说话权向来是最大的,谁敢忤逆她的意思呢?
曾氏看到儿子都同意了,她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只要能分得好处她也不亏的。
“行吧!”曾氏又开始动工了。
刘春花见状,心里得意极了。
想占她的便宜,门儿都没有,要是拿好处,她当然是拿最大份了的,不然的话还是刘春花吗?她的财迷本性可不是吹出来的。
外面吵吵闹闹的,正为着影儿也没有的事情正闹得不可交加呢?
云洛心里是得意的,万万没有想到,她随便一说的话竟然能忽悠到刘春花来了,如此看来,刘春花也会有犯傻的时候。
她只不过是劝着云瑶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尊严是很重要的,膝下有黄金中的黄金可不是市面上看到的黄金,而是人的尊严。
偏偏这些人歪曲了意思,云洛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他们折腾了。
云瑶也不太懂,不过,她选择相信妹妹。
像地下埋有黄金的事情,她绝对是不会相信的,如果有宝藏的话,还论到他们去发现吗?
云洛开始替娘重新涂上从大夫那里拿回来的药膏,云洛则在旁边观察着。
果然很快,周秀梅慢慢闭上眼睛,她又困了。
云洛心里有数了,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惊恐了,云瑶也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云洛推了一下周秀梅,确认她再次昏睡过去了,她对云瑶递了一个眼神,云瑶马上咧嘴就大哭了起来。
“娘,你醒一醒,瑶儿好害怕,你不要离开我。”
云洛也作势把手放在脸上,假装抽泣着,眼神则不停地瞟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的三个人真的被屋子里的哭声吓了一跳,刘春花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云瑶和云洛守着周秀梅放声大哭。
她眼睛皱了皱,一脸的嫌弃。
挖坑的云少杰和曾氏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了,他们一把铲子扔到一边去。
云少杰开始抗议道:“能不能消停一下?家里有一个快死的人就很了不起吗?别防碍到我们挖黄金,要是把黄金给吓跑了,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们。”
站在边儿上的刘春花听到孙子这么一嚷,她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都说以前的人把黄金藏起来,一定是藏在风水宝地的,这一次竟然藏在三房的家门前,这让她有些大大地倒胃口了。
一定是她眼拙了,硬是没有瞧出来这里是宝地,如果知道的话,她早早就翻新一遍,把这破屋先占着,生怕好事轮到别人了。
云洛听到堂哥在骂人,她心里是得意的,云瑶则本能地停止了哭泣,她从小可是在云少杰的拳头下长大的,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就害怕。
云洛知道姐姐怕云少杰,她伸出手去拍了拍姐姐的后背,轻声说道:“没事,有我在呢?”
云瑶从妹妹的眼神里得到了力量,为了娘,她又重新咧嘴大哭了起来,而且哭得更加肝肠寸断,好像周秀梅真的快不行了呢?
“娘,不要离开我,娘,瑶儿害怕。”
云洛也跟着哭喊道:“娘,洛儿害怕。”
刘春花本来想骂几句就完事了的,可是听到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声,她有些怀疑了,莫非周秀梅真的不行了?刚才不是说醒过来了的吗?
她试着进去瞧一瞧情况,只见周秀梅的脸色像一张白纸一样,特别是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刘春花吓了一跳,这不是传说中的鬼样吗?
“太晦气了,太晦气了。”刘春花不敢再进去了。
她一出来,马上命令着他们先上来商量对策了。
“奶,干嘛呀?那两个丫头哭得那么伤心,莫非真的要死人了?”云少杰问道,曾氏心里是高兴的,总算盼到周秀梅死掉了。
只是她又想到,如果周秀梅这一会儿真的死掉的话,岂不是影响了他们挖黄金的大事呢?
“娘,赶紧把她给弄出去吧?一旦死了人,黄金也会变没了的,谁愿意待在这种晦气的地方呢?”曾氏建议道。
刘春花点了点头,蹲在边儿说道:“我叫你们上来就是想商量这一件事情的,挖黄金的事儿大,不能让这晦气女人影响到我们的大事了,能不能发财就看这一次了的。”
云少杰毕竟年轻气盛,他双手一摊,直接说道:“奶,平时你教我,做人一定要多为自己着想,只有这样才会有肉吃的,现在正好是时候了,挖黄金的事大,她不是快要死了吗?一定会影响到我们的财路的,不用商量了,让她们把她们的娘弄走。”
刘春花觉得这办法也可行,只是一想到周秀梅平时死活不愿意离开家的贱样儿,刘春花担心要是她哪天死了,说不定她的魂也不愿意离开呢?
这一会儿,趁着她还没有断气,把她抬出去了,连同两个丫头也轰出去,这样家里就清静了。
“好,这事我来处理,你们继续挖,别把财神给吓跑了。”刘春花站了起来,准备亲自去办这一件事情。
刘春花叉着腰站在家门口,怒气冲冲的样子。
“你们在哭啥呀?死人了吗?搞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不想下地干活。”
云洛和云瑶同时抬起头来,她们的脸上全是泪花,看上去挺可怜的样子。
云瑶最怕就是见到奶奶了的,一看到她的样儿,她缩了缩头,不敢再正眼看刘春花。
云洛则吸了吸鼻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奶,我娘快不行了。”
刘春花皱了皱眉头,她仔细瞧了一眼坑上的周秀梅,似乎还真的不行了,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不行,你娘不能死在这里,快把她给弄走了。”刘春花好像在处理着一件很晦气的事情似的。
她直接走了过去,出手把周秀梅用坑上仅有的一张破被子一卷,像打包着咸鱼一样要把周秀梅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