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证据,我给你

    柯正浩缓缓睁开眼睛,他倒没什么大碍,应该是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大场面,吓得昏了过去。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慌乱地不住往后退,“鬼呢?刚才停在架子上的鬼,它……它去哪了?”
    听柯正浩这么一说,我稍微松了口气,他应该在见鬼后不久就晕了,不知道后面卫飏也化成厉鬼的模样和化骨鬼缠斗。虽然就算他知道卫飏的身份也不会怎么着,我只是单纯不想麻烦。
    “解决了。”我将手摊开,一句轻飘飘的话,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带了过去。不过遗憾地告知柯正浩。“这只鬼,虽然也在工地上,但和棺材无关。那里面的厉鬼,可比这个凶险。”
    我只是单纯为了唬一唬柯正浩,让他把棺材讨回来,东西放在柯向东那里,简直是定时炸弹!
    可是卫飏听过我的话后,竟然缓缓地冲柯正浩点头,表情难得严肃了次。
    “夏忧说得没错,那子母棺的鬼,可比这只凶险多了。外面道士的白骨不足为惧,可里面那只小鬼,是他以性命和毕生所学封印的。它性情应该不大好,怕要所有人给他陪葬。”
    卫飏不是在恐吓柯正浩,他……认真的。
    藏在棺材里的恶鬼,不但不好对付,而且它的用心,一定歹毒。
    柯正浩看了看卫飏,又看了看我,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发了疯一般地挪动身子到了卫飏跟前,给他跪下磕头,声泪俱下地哀求,“卫先生,我把棺材偷偷运走是我不对,但我请你救救我的父亲,棺材这么凶险,我……我只能靠你了。你要多少钱?或者但凡是我有的,你开口我但凡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
    见惯了柯正浩纨绔子弟、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傲娇模样,这么低三下四跪着求人的样子实在少见。我有动容,只大主意还得卫飏来定,只能朝他投去质询目光。
    卫飏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既没有答应柯正浩,又没说不行。
    柯正浩继续哀求,紧紧抱住卫飏的小腿,“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过来也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但你们讨厌我没有关系,我爸是好人,你……你一定要救他。或者,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好人?”卫飏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动容,不过关注的重点稍微有些奇怪,他将身子站了起来,再一只手提着柯正浩站起,“你说柯向东是好人?”
    “当然。”柯正浩以为卫飏松口了,连忙干脆点头,“我爸当然是好人,我妈死的早,是他又当爹又当妈地把我带大;小时候家里穷,他就外出打好多份工,就为了不让我过苦日子。后来有钱了,我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我!而且,他每年还会捐钱做慈善,从来不会拖欠工人工资!”
    他没说错,柯正浩现在这让人讨厌的性子,很大部分来自家庭的溺爱。而且我之前也有看一些访谈节目,柯向东还真是白手起家,做过搬运工也捡过破烂,最后还是靠着房地产发的家,之后平步青云,成了蓉城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说,他是商界的传奇。
    “他是对你好,不代表他就是好人。”卫飏打断柯正浩的话,非常遗憾地通知他。“如果他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他的工地,三天两头就闹鬼呢?从来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有鬼上门拜访的。”
    我懵住,卫飏刚刚的话,我不赞同。
    他看懂我眼里的疑惑,朝我勾了勾手指,唇贴在我的耳边低语。“当然你不一样,你招鬼,是因为你讨鬼喜欢。讨我喜欢。”
    …………
    我不喜欢卫飏在这种节骨眼还开玩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退到一旁,将手环抱在胸前,“那好,你说柯向东不是好人,你有证据吗?”
    不是我要拆他的台,实在是他刚才太过分了!
    我这么顶撞,卫飏竟然不生气,唇上竟然多出抹意味深长的坏笑。“小忧,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语罢,他走在前面带路,我和柯正浩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卫飏带着我们,走进尚未完工的大楼里,下了地下室,地下室堆放着不少的杂物,都是工地上施工需要用到的水泥和钢筋,暂时放在下面,方便取用。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一道尚未封闭的小门,大概只有半人高,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
    但,如果用手电筒照的话,可以看到一行字,上面写着生人勿近。
    只是为什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卫飏目的明确,走到小门边,才不管上面的警告,干脆把门拉开……
    拉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了厚重的尘土味,还有隐藏极深的鬼气,卫飏弓着身子,从里面出去一个小瓶子,小瓶子是透明的,隐约可见白色的粉末。粉末研磨得不是很细,还有明显的颗粒。
    “这是什么?”柯正浩和我一样没有见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卫飏,很想知道就这么个东西,跟柯向东是不是好人,有关系吗?
    卫飏没有立刻回答柯正浩,只是把瓶子递到我的手里。我不明就理地接过,在手指触碰到瓶口的瞬间,耳边突然传出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我吓得手一颤,瓶子落到地上……
    瓶子没碎,不过在地上轱辘了圈,竟然到了柯正浩的脚边。柯正浩惊恐地望着卫飏,下意识想要逃,但为了让卫飏出手救自己的父亲,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地站在原地。
    甚至,他还要弯腰捡起那个诡异的瓶子。
    不过卫飏让他停下,言语遗憾地问,“你就不用捡了,它在地上挺好的。对了,你知道打生桩吗?”
    柯正浩干脆摇头,他一贯就没什么常识,这名词听着专业性极强,他不知道,也在清理当中。
    只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柯正浩不知道打生桩是什么,我……我知道。
    我走到他身边,把小瓶子捡了起来,再细细的打量。握在手里时,又听到孩子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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